作者:张红丽
舞文弄墨,做一名文学家或文字工作者,我曾被文字吸引而决心走上这条路,却因为大多数人“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的论断,选择了理科,从此与文学渐行渐远。而此时,我却又庆幸周围浓浓的文学气息,因为走文学之路的友人,在他们曲折艰辛的足迹中,将体会和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文化功底不是那么容易积累的,坚持不断地写作与阅读,耍起来虽不似刀枪棍棒那样好使,十年,廿年,总见得有什么成绩可以拿出来显现一番,可贵的精神财富,是金钱买不到,也是珠宝无法比拟的。因此上我又庆幸自己蹒跚在文学之路,确切说是在文学之路上熏陶,因为做为一名业余作者,没有太多写作压力,也不因词穷而烦恼,只是一样爱好,提笔忘形的日子,也算是过了当初那份纯真年代奢想的瘾。
墨香奇异,非俗世香味可比,它涵盖万物,谓之精华;它拥揽古今,谓之通晓,它婉若种子,成林成花。从历史中瞻仰,我们不乏作家、书画家、诗人,从现代中观之,我们仍不乏作家、书画家、诗人。我们喜欢墨,喜爱它,离不开它,于是写了千年,耕耘了千年,如一方田地,生生不息,周而复始。当陶山在大地铺开,当陶山在手中捧出,它就弥漫着墨香,远近高低,东西南北,吸引着我,找寻它的根源,又忽然飘向远方。墨香拉近了小城与世界的距离,联通了与历史的血脉,其中的一份子,属于我们的不曾遗忘;将我们呈现出来,我们所拥有的,诗意田野、淳朴家风、非物质文化遗产、战火纷飞、生态建设,奋笔疾书中也显露出快意人生,故事炼达。
远播,说起馆陶的名气,打小就习惯了“实在不起眼”这个字眼,衣锦还乡之人,说外面的人,知道大名,知道冠县,馆陶弹丸之地,甚至从地图上都没发现过。是啊,馆陶地面太小了,鸟飞过都不用歇脚,一油门就从广平地界跑到山东了,而且馆陶的老人还习惯说这里是南陶,只是一个乡镇。在这里照样有走向世界的人和物,陈列在书店、图书馆的书籍,网媒平台文章,在上面署着名的作者,琳琅满目,因此也有人说馆陶是块“风水宝地”。
闻名,比不上梅雨潭的绿,庐山的紫,边城的翠,我不管有些地方是靠什么声名远播,文艺之乡、歌曲之乡、反正文学之乡我是很骄傲的,知识没有飘于嘴上,是写进了人的心里,刻进骨髓,可以传承,可以经久不衰。
能捕捉到的,是大运河的流水,田园的五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妖娆;金秋十月,硕果累累的喜悦;春暖花开,生机盎然的乡村;阳光明媚,浓荫蔽日的灿烂。“清气满乾坤”,农家庭院,少不了花草树木的点辍,更是远方游子的怀想,红枣树、桃树、杏树、艾草、凤仙花、向阳花、葡萄,满是牵挂与感动。还有欢腾的鸡啊、鸭啊、鸽子啊、狗啊、猫啊、牛羊啊,还有分享经验与成果的欢欣,“婶子”、“大娘”、“叔叔”、“大爷”的热心肠。不说这里是自给自足的桃花源,也漫溢着馨香的人间烟火,使人回味。遍地奢华,偏安的低调,朴实无华,难得的好品位,魏征,馆陶砖,有风华绝代的旖旎,有坚定的自我风格。一二九师,23团,近得似乎可以听到枪炮声,可以用热泪抒发感情,近吗,那些珍贵的音容,历历在目,是亲人心头的百般滋味。
恒久,一本史记,记我们对春秋战国了然于胸,一本唐诗宋词,让我们对生活充满热情,文学的意义,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让我们心向往之,孜孜追求。
乘着墨香飞向云端。非希望不足以播种,非热情不足以耕耘,当我重拾起梦想时,又怎舍得放下。
有墨香陪伴的日子,就是手捧着智慧,心想着安宁,“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越来越多的人,用知识来丰富自己,靠学历去外面闯荡,靠辛勤用智慧,打出一片天地,也带去了馆陶人的精神,馆陶人的民俗文化。
冥冥中,金庸的江湖,贾平凹的怪诞,雁翼的墙,钱仲书的城,无法阻挡着潮头翻涌,那些天马行空的想像,正是一名作家的作品由来,可这些主观,竟成了无法抗拒也无法推翻的经典,将我们陪伴了一年又一年,顺嘴还会说出里面的话语。没有这些,我们的日常用语会多少感到匮乏,我们不会讲什么“降龙十八掌”“围城内外”“我是一堵墙”,就像生活缺少了烈酒,也少了涓涓细流。岳阳楼、腾王阁、醉翁亭、凤凰台,我没有亲眼看到过,可我明明有印象,它们的气象,它们的影子,幻觉也很具像,一句诗,千百年在萦绕,可见他的魅力无穷。
占据脑海多少年,从课本上以文会友,曲水流觞,到现在的发行会、大讲堂、微信群、公众号,交流形式变了,热爱文学的心同样炽热,那些优美的词句,让我们不停咂摸,又继续探索,追求新的突破。
文学的继承,就是对文化的传承,也是对文化的不断颂扬,那些如诗般的篇章,那些冷峻的思考 ,宝贵的精神遗产,人生温暖的底色,情感和信念,保持尊严。
大众化,普及化,经典化,杰出化,农民,老师,退伍兵,医生,工程师,商人,都有胸有点墨无寂寞,气质如华自带芳的气质,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豪情满怀地洋洋洒洒讲述自己身上的故事,跃然而出的生动,就是我有故事也有笔的畅快。一笔文章,更加坚定了职业的方向,纵横的冲力和坚持的决心。什么是恒久远的,就是对价值的体现,对生活的热爱。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文学海洋的徜徉,既有哲学的思辨浪花,也有大道至简的波澜不惊。
本文发表于《陶山》2023年第4期奋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