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剑
金秋9月,在馆陶县成为中国“文学之乡”授牌仪式上,朗诵了雁翼的3首诗歌《我是一堵墙》《爱的旗帜》《希望》,这个仪式设计的独有内容,是向这位蜚声中外的、馆陶籍著名诗人致敬。
馆陶县所得的这块中国“文学之乡”的牌子,是全国第19个,也是河北省乃至我国黄河以北区域的首个中国“文学之乡”。
而雁翼则是活跃文坛60年,著作等身、获得无数作家、诗人及文学爱好者景仰的文坛巨匠。
那么,为什么馆陶县行,获得了如此殊荣?为什么雁翼能,取得了如此瞩目成就?
因为这块有着久远历史的流风余韵、有着滋养着人们与诗人成长母亲河,以及延续数千年传承下来读书尚礼之风的热土。
一
雁翼有诗:像树,寻一片沃土,把根深埋。
成为参天大树,必有能够供根深扎、滋养其成长的雄厚沃土。诗人成为巨匠,也必有诗与文化的土壤。
在馆陶这片大地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诗歌的底蕴,可以说这是一块浸润了诗的土地,有着最为深厚、最为久远的历史积淀。
西周成王二年(公元前1061年),周公封武王少弟康叔于卫,为卫侯,建卫国,馆陶之地属之。
周平王四十九年(公元前722年)的卫国范围图,冠氏即今天馆陶。
著名近现代历史学家、思想家、国学大师历史学家钱穆评价春秋各国说:春秋宗法封建国家之文化,最高者为鲁、卫两国,鲁得周室大量文物之分封,卫则承袭殷商旧都之流风余韵,故诗经所收十五国风,以邶、鄘、卫为盛。
孔子虽然说道其倡导的文化制度“郁郁乎文哉!吾从周。”但在这句话之前,却是“周监于二代”。 监通“鉴”,指借鉴之意,而“二代”则是指夏、商。商朝国祚近600年,夏朝相隔已久远,故周朝文化传统借鉴商朝的比重更多,因此孔子虽“吾从周”,但也变相地推动了商文化的传承。
邶、鄘、卫三地合之为殷商都畿,是商朝文化最为繁盛之地,处于次核心位置的馆陶自然不会例外,在遥远的3000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在耕稼陶渔之余而浅吟低唱。
二
《卫风·硕人》:河水洋洋,北流活活。
卫国的河水就是今天的黄河,上古时期的河水在冲破大山的束缚之后,沿着太行山脉外缘,“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至于大陆……”,没有堤岸阻挡的河水,时常说不准会滚动到哪个地方,可以说整个卫国的土地都会被河水所影响,馆陶就在这条母亲河的滋养之中。
这条河经过多次改道,活活的北流之水所留下来的故道,一步一步演化,白沟、永济渠、御河、卫河,古老的河道按照人们的需要被改变,被赋予了重要的担当和使命,成为多个朝代的运粮生命线。
卫河,这条始凿于东汉末年的运粮河,经历了唐宋盛世,到了明清依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甚至还是京杭大运河在黄河以北、天津以南河段唯一的水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雁翼也是时常会思念流经家乡的这条河,“我是思念北方我母亲的运粮河。”这条河在雁翼的心里“它是世界上最美的河流,像一位温柔的、慈祥的女人,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流着。”
这条河温柔的臂弯,成为诗人成长的摇篮,而运输了几千年的河流,给了诗人创作的源泉。
三
卫河流经的馆陶县,人们自古就有好诗书、习儒学的传统,在清朝《馆陶县志》“风俗”中记载了4条馆陶人的性格:人好儒学,性质直、怀义,有古之风烈。
俗近敦厚,家知礼、逊习俗,节俭,人多读书,士风彬彬,贤良宏博。
士习读书,尚礼仪,民朴实,无浮华。
家习儒业,人以文鸣,农桑务本,户口殷富。
每一条,都离不开好儒学、多读书、习儒业。正是有这样的传统和习俗,馆陶这片土地上文化气息浓郁,如此的氛围,让雁翼汲取着丰富的文化营养:尽管经过了很多次意识的嫁接,根须还深埋在这里,吸取着故土的营养。
诗人用最接地气的语言,用“土气息、泥滋味”的文字,谱写着优美的诗篇。鲁迅先生说过:“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那么,如果在前面再加上:“越是乡土的,越是民族的”这句话,是不是更能体现雁翼的历程,由乡土而世界呢?
3000多年的文化积淀,2000多年的运河流淌,千百年来的崇尚诗书,造就了馆陶县的文学之乡,成就了诗人雁翼的文学巨匠。
本文发表于《陶山》2023年第4期奋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