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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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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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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花椒的不解之缘

落红还没完全化作春泥,石榴便露出了笑意。紧接着八月带着沉重而窒人的热风走来,像是一根旋转着的水柱,滚动在黄土高原上,炽热的阳光无情的烘烤着大地,却带给了植物生长的动力。

适逢暑期,带上孩子去姥姥家避避暑,一路上,蝉声朗朗,悦耳清脆的声浪混着泥土的芳香,荡漾在欢欣的空气中,所经之地,成片的花椒树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看着这火红的花椒,颗颗饱满,鲜艳欲滴,不禁想到唐代刘子翚所写“欣忻笑口向西风,喷出元珠颗颗同。采处倒含秋露白,晒时娇映夕阳红。”有的娇羞欲语,脉脉含情,似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有的潇洒自如,落落大方,宛如一个大家闺秀,又有清香袭来,那香味别具神韵,沁人心扉,顿时使人心旷神怡。

从我记事起,便与花椒结下了不解之缘,由于家乡地处旱区,又缺乏灌溉条件,花椒树耐干旱瘠薄的特点正适合栽种,所以村里很多人都种起了花椒,几乎家家都有花椒,而且花椒成熟的季节,便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暑假。每年的暑假,当别的孩子尽情放松自我的时候,我们的暑期任务只此一件--摘花椒。摘椒时节,也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田间地头,全家老小齐上阵,随处可见摘椒的人们,有时摘累了,就唱起歌儿解解乏,这边歌声一起,那边就有人相和,顿时越唱越兴奋,听得人也不由自主哼起来,父母为了鼓励我们摘花椒,也开出各种优惠条件,奖励冰激凌,晚上回家看电视,做我们爱吃的葱油饼……

直到参加工作,与花椒相处的时间愈发少了,每次回家,看到田间火红的花椒,便不由分说一头钻进地里不想再出来,炎热的季节里,所有的草木都已在阳光的炙烤下屈服,只有它无畏地傲立于枝头,越烤晒越红亮。可能只有经历了酷暑,才锻造出它绝世的香味吧,才能令人垂涎,才能胜任美食的邀约。

椒田间麻香的气味,一直令我流连。摘完花椒后那种脸麻嘴麻的刺激,也让我今生无法忘怀。这些无不时刻提醒我,要能经历磨练,才能让自己的人生充满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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