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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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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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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处风景

假日和孩子一起去火锅店,大厅的小板凳上坐满了等候的客人,排出的号在第六位,静静的等待中,心忽然高兴起,平日忙各自的事情,是没有闲暇,在一起恬静守候的。

餐厅一点儿也不宁静,没有咖啡馆的浪漫以及橘灯下的温馨,显得有些喧闹,可我却听见梵阿玲从远处传来,像孙少平在夜中听见《如歌的行板》,流淌出的一行行热泪。

二十五年前,莫先生在旧厂房拆着砖块,夜里谈起《如歌的行板》,眼中闪出亮亮的光。多年后,他乐呵呵的讲述,现在已经是工程师了,明天,还将去远行。我劝慰说,歇一歇吧。莫先生仰起头,听,弦乐多么的美妙,像劳动中沉甸甸的脚步,简直就是一处美丽的风景。记起一位高中同学的事,一年暑期,在小山村搬运大块青石,稚嫩的背,有了一道道鲜红色的烙印。他笑着说,刚开始,总想着放弃,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不,开学了。远远望见,华灯下莫先生独行背影,似乎明白,奋斗中的等待,一切都会到来。

江边纤夫,一个脚印一个步履的等待,得到一方彼岸;营业厅,一次次真诚的微笑,收获了客户的友谊;旅途中,一声声亲切的问候,温暖出两个人的心。今天,在地下室停车,电梯门开了,一个陌生人走进去,不一会儿用手挡在门边,你也上楼?我感激地回答,是啊,谢谢了。电梯到了一楼,他记起一件快递,我按住显示键,听见脚步声远去又清晰。一个陌生人等待一个陌生人,一个不熟悉的人守候一个不认识的人,你望着风景,风景中的人在看你。

亲人的等待,是一份爱;生活的等待,是人生态度;劳动中,那就是埋头苦干。

等待中,你看见风景,一定也有梵阿玲如歌的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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