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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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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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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十八岁

下午,大哥突然发给我一张图片,自是记不起拍摄地点和时间了。从服装和相貌判断,应是十八岁那年。

高中毕业的时候,想着赴远处,竟是存着许多迷茫,总得不到结果的事。偶有一天,大哥说,你来此地吧。那年冬天过后,才从冰凌困境中走出(学校冬天没热水,薄冰中取水)。就跃起来。三月里,挤进长途客车中,晃了数小时,中途,有位年轻的乘客说着晕车,就耽搁了一些时间,到了地点,夜色就暗起来了。随着兄长路总是熟的,换乘公交车就到了宿舍。舍里人都面善,挤出地点让我落脚。记得快过年了,把近郊同学请来宿舍,摆着几个水果画粉彩静物的事情,他的名字是记不得清了,容颜是瘦瘦的,说起话来也很和气,猜测现在应是大学里的教师或专职画家吧。 那年读书时,欢喜戴一顶学生帽,同学们见了,闲暇时间里就指着说,瞧,火车司机的儿子,我自是知道有一部老旧的影片,依旧埋着头翻看高中书本。后来赵先生(著名艺术家)推着我臂膀说,你考得好高。学校里总是紧张的,老师用心地讲着技法和构图,色彩课结束后,班里的同学都匆忙赶着路。我帮着整理起摆设的静物,老师是五十多岁的长者,她平静地说,谢谢你了,抽空多琢磨其他人的画法,总是有益的。异地求学,遇见慈母般的教诲,心里就暖暖的,那个时候,应是冬天还没结束吧。记得有一位先生,总是等着女儿,在教室外候着。还有一位同学,说着父亲是陕报总编的事来,笑嘻嘻地,显得很有文化。

大哥,是以长者看护幼者的,从微薄的工资里均出些资助读书的弟们。他倒是一毫不吝啬,我们却不知道来的不易,后来,方知道工厂停产了的事情,他在艰辛中的煎熬,依是笑着面对,就敬仰起来,以为圣者。

十八岁那年,该是人生的转点。譬如我吧,选着一条路,熬着,总是有待的期盼。十八岁,按着说,一生也就这一次了,需紧要地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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