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一到,秋风吹开了遍地菊花。黄的如金,白的似银,红的像火,粉的若云,墨绿色的菊花呢,更是充满了生命的活力。菊花艳丽,芳华,特别是在烈日的炙烤下,她们盛开得更加耀眼。向大自然展示它们的雍容华贵和淡淡清香。难怪上至贵族,下到黎庶,不管文人学士还是贫民百姓,都欣赏菊花的艳丽,品味菊花的清香。对菊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感与敬畏情。
自古文人画师,都将菊花作为吟咏与描绘的对象。有的吟其色,有的赞其姿,有的歌以咏志,有的借景抒怀,妙笔之下,佳作如云,美不胜收。东晋陶渊明最喜“秋菊有佳色”,“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认为菊花品格高尚,不逢迎风雅,敢于傲雪凌霜。所以用菊花的清雅倔强,来比喻自己的君子之节。以菊花的品格和气质自励,甘愿过着荷锄南山,种豆桑麻的贫苦生活。《问菊》《种菊》更是曹公自甘淡泊,不慕功名,与菊共性的写照。晋朝王淑之的《兰确铭》,咏菊道:“兰既春敷,菊又秋荣。芳熏百草,色艳群英。孰是芳质,在幽愈馨。”把菊花的香色排到了春芳之首。唐代的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对菊的吟咏是“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评价菊花有“耐寒”清高的本性。唐·元稹 在《菊花》中表达了爱菊的感情,“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甚至连杀人魔君黄巢都说:“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孤高不合压群芳,枉把香魂贮入霜。”“秋来不与百花妍,瘦尽清寒入楚天。”为菊花不能与春争艳打抱不平,豪气的借菊花的清高展示了自己的个性。唐代的岑参更是“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把菊花盛开的季节与战场萧杀连在一起。唐代的浪漫主义大诗人李白也评价了菊花的与众不同,“虽言异兰蕙,亦自有芳菲。”后唐的李煜借“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寄托了对故宫的相思,无可奈何的悲苦心态。刘禹锡对菊的描写是“桂丛惭并发,梅蕊妒先芳”。陆游也写出了自己与菊花具有相同的性格,“岂与菊同性,故能老不枯”,称赞“菊花如志士,过时有余香”!宋代的豪放派词人苏轼把菊与荷作了鲜明的对比:“荷尽已无擎雨盖, 菊残犹有傲霜枝”。宋·朱淑贞更是如此的赞美了菊的品格:“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犹能爱此工。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宋代著名的女词人李清照描写菊花是这样的:“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明朝的高启写菊花的独特个性是:“不畏风霜向晚秋,独开众卉已凋时”。明代复古派前七子的领袖人物李梦阳对菊花的赞美:“不随群草出,能后百花荣。气为凌我健,香缘饮露清。”清朝的郑板桥以家有菊花自豪:“吾家颇有东篱菊,归去秋风耐岁寒。”秋瑾女侠也云:“铁骨霜姿有傲衷,不逢彭泽志徒雄。夭桃枉自多含妒,争奈黄花耐晚风。”由此可见,古代名家对菊花的赞美大有人在。特别是傲视权贵的文客骚人与仕场不得已的文人,都以菊自喻清高,不肖与俗脂庸粉共舞。
当代伟人毛泽东在战场上犹赞“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挥师不惧敌甲寒,犹觉菊开胜春光。开天辟地谁与比,刀枪在前咏菊香。朱老总也豪气的抒发“奇花独立树枝头,玉骨冰肌眼底收。且聆和平共处日,愿将菊酒解前仇。”充分的体现了一代伟人的情怀。近代著名的诗人臧克家也“不去西山相红叶,来对丛黄。”心中装满了菊花的重量。陈毅元帅也高度赞美了菊花:“秋菊能傲霜,风霜重重恶。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
菊花迎风傲霜,具有顽强的生命力。正是英雄侠士以及不慕权贵的学文人雅士具有的共性。他们借助菊花来抒发自己的情怀,借助菊花来譬喻自己的高洁,借助菊花来展示自己的个性,借助菊花来表明自己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心态。所以,菊花能深得英雄侠客以及志向高洁之士乃至落泊文人的共鸣。它身上的亮点,也就是这些人的共性。难怪乎,吟咏菊的诗作那么多,歌颂菊的品性的文章那么多,赏菊养菊的人那么多!这说明,菊的美确实与众不同,菊的品格确实在众花之上,爱菊已经深入了人的心里!
吾附雅人之后,亦爱菊。韵曰:
花自艳华蕊自香,
不惧骄阳不畏霜。
色能征服世人眼,
香可诱惑文士肠。
七色美卉品相奇,
一朵更比一朵芳。
傲然开放自然界,
诱来蜂蝶采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