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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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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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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而神秘的夜

每天坐在电脑前,有时感觉厌倦了,想出去走走。白天一片嘈杂声,于是,我偶尔在夜里独自走向野外,享受属于自己的安宁。

听惯了闹市的喧哗,看多了屏幕的闪烁,野外的夜,就显得特别的安静,特别的宜人。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田坑的草地上,感觉这个世界只属于我所有。我可以任意地看,任意地想。也可以闭上眼睛,任由凉风吹过面颊,细细感受风的清爽。坐累了,顺便躺下来。秋天的草软绵绵的,很干燥。蚂蚁什么的都躲进了它们的窝,所以这片草地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随我摆出什么姿势,不用担心虫子的骚扰,更不用担心自己的不雅,会引起别人的嘲笑。

不必抬头,就能看到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四围黑黝黝的,只有中天一轮昏黄的月亮,怕羞似的躲在云影里,偷偷地俯瞰着大地,显得那么娇羞而妩媚。一朵薄得像轻纱一样的浮云飘过来,慢慢地把月亮给遮住了,可在浮云的后面,月亮美轮美奂的轮廓和迷迷蒙蒙的月光依然楚楚动人,仿佛是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呀,月亮一定是知道了我在看她,有点儿害羞了,于是用纱巾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我不禁想起了嫦娥。我在看你,在欣赏你,你也在偷偷地看我吗?长年累月住在冷宫广寒,你寂寞吗?你可知道在地球的某一处野外,有人在偷窥你?在恣意想象你的模样,想象你的境遇。多少年了,你有所变化吗?人造飞船是否打扰了你的清净?月亮尽管不是洁白,它发出的晕黄的光,更能引起我的情思。就连月亮旁边的几颗星星,今晚也格外的含蓄而迷人,它们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中闪烁着娇羞的光彩。似乎有一颗星星正向着月亮靠拢,难道它是想到月亮上去玩吗?不是说星月争辉吗?我怎么也看不到这种景象。除了那颗向月亮靠拢的星星,其它的似乎都在有气无力的眨着可怜的眼睛,似乎在向我诉说它们的苦楚。我自己的事情都做不赢,写作还欠下一大笔账,我才赖得理睬你们呢!

西边的天空慢慢地移动着一朵乌云,像个挎刀持戟的猛汉,想我扑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赶紧换一个角度,远处的山峰黑黝黝的进入了我的视野。呀,山怎么这么多?从天的那一头绵延到这一头。不,四围都是山。群山逶迤,没有尽头,恍惚是一个巨大的盆子,我就躺在这个盆子的中央。只见山连着天,天连着山。只不过是天在上面,山在下面。我怀疑天上那些像山一样的云影,或许就是远处的山。白天的山,色彩斑斓,多姿多彩。夜晚的群山,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影藏了山的峻峭与锦绣,留下的是无尽头的迷迷茫茫巨大的黑影,让人心生恐惧。白天我很喜欢爬山,只要到了山上,心灵就格外清爽,诗意就如清泉奔涌而出。可是在夜里,诗意似乎都被恐惧吓得躲在了肺腑深处,再也不敢出来。

我不再看山,闭着眼睛,想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一想到休息,眼睛马上闭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突然身上感觉冷起来了,睁开眼睛,才知是在野外的草地上。看到眼前到处是恐怖的黑影,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赶忙爬起身来,急急忙忙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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