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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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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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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垄旧事(五)

                                                   东港 龙舟赛                      

                                         唐亚红

 大凡人们描写一个地方的美丽,总喜欢用依山傍水这个词。但是作为描写一个千年古镇,我觉得山可以没有,但水是万万不可少的。当我的怀旧系列《孔垄旧事》一、二、三、四陆续跟朋友见面后,就有相识的或者不相识的朋友迫不及待的问我:你的五呢?更有老乡直接问为什么不写写祭塘与东港?是哦,写孔垄,怎么少的了祭塘与东港呢。少了这祭塘和东港,这孔垄还是孔垄么?不是我不想写,更不是我不愿写,只是因为深怕自己的文笔破坏了这祭塘与东港的美,所以才迟迟不敢动笔。随着端午的临近,这东港就竟然毫无征兆在我的脑子里突然鲜活了起来···········

有着鄂东“秦淮河”之称的东港,从来都是孔垄人的骄傲。因为她的滋养,造就了孔垄这地方人杰地灵,出了不少名人。从文字中认识东港的美是从父亲的诗句里。“滩湖东港接长空,天上人间水路通。寂寞嫦娥思下嫁,扁舟暗渡出蟾宫。”幼小的我当时尚不完全懂得父亲这首《滩湖夜月》的寓意。只是觉得这东港居然让天上的嫦娥都想下嫁人间,该是比天空的银河要美得多吧。“东港西河百里长,星光伴客赴浔阳,更深断续歌声起,缘是艄公趁夜航”。这首《东港船歌》让我读懂了东港当时的繁华。至于现实中认识东港的美,则是每年端午的龙舟竞赛了。

 孔垄过端午是一大盛事,热闹堪比过年。每年临近端午,孔垄周边农村就忙于准备划龙船。记忆中好像有嫁到镇上或者临近东港边外村的姑娘,在端午之前都会接到请柬,都要准备礼物,用来招待那天划龙船的娘家人,称为设色(具体哪俩个字我也不太确定)。待到端午当日,孔垄街上人来人往,德化桥(滩湖桥)上水泄不通。离开赛还有很长时间,人们就早早的搬着椅子凳子来到东港边,选择一个既有树荫且又视野开阔的地方坐好,唯恐晚了占不到有利的位置。姑娘们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坐那时而叽叽喳喳,时而窃窃私语。不知是在议论哪个跃入眼帘小伙子好帅,还是期待一次美丽的邂逅。更有那半大不小的聪明孩子,早就寻了一颗开叉的树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把东港的一切尽收眼底。

放眼东港里那些参赛的龙舟,只见船头坐着一人手里拿着两面令旗,中间站着一个打锣的,后面坐着一个打鼓的。两边各有十几个水手,都精神抖擞的一切准备就绪。一声开赛的令下,只见打鼓的纵身一跃,双槌齐下,恨不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每每这时我总有点担心那鼓会不会被他敲破。船就在这鼓声里象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水手随着鼓点的节拍动作整齐划一的奋力划着,手臂的坚实的肌肉随着动作而起伏,额上的汗珠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那船头手拿令旗的不停的左右挥动指挥着船只的进退。岸上人们在不停的喊着加油,一点也不担心喊破喉咙,我几乎看见他们颈上的青筋因为呐喊若隐若现。他们的心情随着船只的改变而变换,时而为领先的船只欢呼,时而又为落后的船只懊丧叹息。船只你追我赶,竞争激烈时,那鼓声如雷,响彻云霄。这一天是如其说是孔垄的盛会,不如说是东港的盛会更为确切。

时隔多年的今天,东港,不知你是否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不知你是否还美丽如昨?但是,不管如何变迁,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美丽的,因为你一直在我血脉深处流淌,直到永远········

又近端午,当我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好想再去看看美丽的东港,好想再去看看东港的盛会-----龙舟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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