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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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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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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垄旧事(七)

                                             

 
唐亚红



盛夏的一个上午,我正忙于单位的一些琐事,突然志愿者小虞过来告诉我办公室有人找我。当我看到旧时邻居丽娟姐姐的那一刹那,因为意外和惊奇,我不禁失态的的张大了嘴巴,接踵而至的是欣喜万分,我有一种过去拥抱她一下的冲动。尽管分开有三十多年之久,我脱口而出的一声“姐”,竟然没有半点的生疏和不自然,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亲切,这也许源于我们两家既是世交又是邻里的关系吧。姐的来访,让我因盛夏而昏昏欲睡的记忆一下子苏醒了过来,过去的一切在我脑中又鲜活了起来········

 记忆中孔垄西正街龚弄口那一块,是个居民比较密集的地方。那时邻里之间的称呼不像现在的阿姨和叔叔那么单一。都是名字后冠以一个称呼,比如:女性长辈一般都叫什么婶、什么嬷、什么娘或者什么姑,男性长辈则叫什么伯,什么芽(发这个音,具体是什么字就不知道了)或者什么叔。这样的称呼让邻里之间拉近了距离,平添了许多亲切感。

      那时虽没有光鲜的职业,住的房子也很破旧,但街坊邻里之间却是亲如一家。 记忆中那时各家日子都不富裕。有的可以称的上贫穷,贫穷的连日常用品都不齐全,今天你到我家借水桶,明天我到你家借扁担都是常有的事。更别提磨子和蒸笼等那些不常用的家当了。你家办事缺什么,哪家有的话,会迅速的送过来。哪家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或者乡下亲戚送来了什么土特产,还要用碗端着送点邻里有老人和小孩的家里,给哪些老人小孩尝尝新解解馋。遇见有人打听到 “有事做”,马上会挨家挨户的传消息。因此,经常会出现这一片的居民家家户户都在做同一件事的场景。

      那时大人偶尔有事出门,也不用担心孩子的安顿问题。因为我的奶奶一直不跟我们住一起,母亲又经常出去做工,我学龄前的时间一般都在发小的家里度过,因为她家有姐弟三个孩子,还有奶奶照看。记得有一次,母亲到城关开会,大概是两天或者更多时间吧,对于幼小的我来说,已经是很漫长的了,不知玩伴谁对我喊了一句:你妈回了,我激动的就向门外跑,谁知因为雨天脚底打滑,一个不留心摔倒了,额头刚好碰到了门槛,顿时血流如注。一起玩的同伴惊慌失色的大叫,瞬间招引了左邻右舍的几个大人,记得我家后面的秀凤姨二话不说,一下子抱起我,飞奔的向医院赶去,一点也不担心我满脸的血会污了她那新做的纺绸衣服。清洗、包扎等细节,因为年幼,我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了,但秀凤姨那温暖的怀抱以及如飞的步子,却让我铭记于心,永远也不会忘记。时至今日,每每触摸到额上的那块疤痕,都有一股暖流升腾于心底。

    岁月流逝,那一座座老房子早已被高耸的楼房所替代。那旧时的邻居,也早因种种原因各奔东西。但是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管身在哪里,那旧时邻里之间温情的记忆,会一直珍藏在我心灵的那片净土里,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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