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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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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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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

离别

我是喝泉城的水长大的,泉城的水清爽甘甜,泉城的山青翠粗犷,泉城的人憨厚纯朴,……

就要离开了,又怎么舍得呢。

往日里噪人的知了,唱着动听的歌儿;粘脚的泥土,散发着清香的气息;就连十里蛙声,也在演奏壮观的乐章,……一切的一切,如此地美,如此地和谐。

我怎么舍得离开呢。离不开亲切的泥土,离不开听话的小狗,离不开住惯了的红砖房,离不开血脉相连的亲情。

雨静静地落着,风经经地吹着,我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不敢松开,握得更紧,仿佛是一场生死离别。母亲的眼有点红,有点湿,她说不出话来。我强作笑脸,说,“儿都是大男子汉了,你就放心吧。”母亲转过身去,我知道母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

在母亲心里,我是她生命的全部和唯一,我如果伤心,她会更加伤心,我如果幸福,她会更加幸福。每个母亲大抵都是如此吧。所以,每个儿女也都应该爱母亲胜过爱自己,这是最起码的品德,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有一首歌,“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快乐的。”我们的心是和父母的心血脉相连的,幸福便都幸福了,痛苦便都痛苦了。

有母在,不远游。我就要走了,要去很遥远的西部,请原谅我的不孝和“无知”的勇敢。

一路风景

火车慢慢地启动了,我的心也渐渐地平息下来,我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从济南到新疆独山子,要途经山东省、河南省、陕西省、甘肃省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近四千公里、四天四夜的漫漫征途。

听朋友说过,曾经有人受不了长途颠簸,受不了甘肃境内望不到边的戈壁荒滩,便神经质地跳车自杀了。管它呢,我相信我的承受力和忍耐力。

汪国真说过,“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觉得很对,既然我选择了遥远的西部,便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便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我继续走我的路,我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

泰山,山势磅礴,雄伟壮丽,让人心胸无比开阔,让年轻的心豪情万丈。

嵩山,景观优美,满山的林木郁郁苍苍,其间的少林寺和嵩阳书院,蕴涵着多么丰厚的文化底蕴呀。

西安,大概属于十三朝古都吧,置身其中,仿佛可以嗅到秦砖汉瓦的清香。世界奇迹秦始皇兵马俑,更令我们叹服于西安的人文景观了。

敦煌莫高窟的壁画,精湛无双;麦积山的泥塑,栩栩如生。途经甘肃,已被古人的智慧所折服,还怕什么戈壁荒滩呢。

天山,傲然屹立;雪莲,笑对冰霜。据说,天池是不能画的,太蓝太绿,画出来像是假的。还有壮丽的冰川、无边的大漠、锦绣的草原……

……

祖国山河无限美好,我深爱着我的祖国,我深爱着祖国的每一寸地,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自豪地这么说。

与这样名川大山相比,我还是更喜欢那些没有名字没有污染的自然风景,象陕西的朦朦烟雨中那一大片一大片澄黄的油菜花,那一大片一大片碧绿的山坡,仿佛画卷一般;象甘肃戈壁滩上的清晨,那明亮金黄色的阳光,没有一丝杂质;象新疆草原的上空,天是碧蓝的,云是洁白的,空气是干净的。畅游其中,误入仙境,生命其不是最美的时候,人生其不是最美的享受。

我将要去的独山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与独山子对话

经过四天四夜的长途颠簸和意料之外的波折,我终于到了独山子。

宿舍的朋友告诉我,独山子是个很精致的小油城,只有六万人口,居民的生活平静而安逸,好象没有竞争一样。

我说,我的性格最适合这里了,我与独山子一见钟情。

第二天,阳光很好,空气很新鲜,一丝丝微风不断送来清爽,走在宽敞干净的马路上,心里舒服极了。

路两边是绿色整齐的树,各色整齐的楼房,楼房高低错落有致,其间偶尔露出苏式的古老建筑,更给小城增添了不少韵味。我给母亲写信说,“我生活在一个很古朴又很现代,很东方又很欧洲的小城。”母亲为我高兴,我也很高兴。

路边或餐馆里的羊肉串、烤包子、薄皮包子、烤馕、抓饭等香气四溢;市场里的葡萄、哈密瓜、香梨、无花果、巴旦木等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我说,“这是一个飘香的季度。”朋友说,“不只是这个季节。”拭想,在炎热的夏季,坐在清凉葡萄架下品尝清凉的瓜果,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事呀。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喜欢独山子。

独山子象一个精巧的小姑娘,我被她吸引了。

第三天,我登上泥火山,观赏着雄伟的炼油厂和乙烯厂,观赏着整洁的楼房,观赏着这片戈壁滩上的绿洲,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感谢前辈建设了独山子,感谢母亲生育了我。

我双手合十,面向东方,默默地祝福——愿母亲永远健康,愿独山子不断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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