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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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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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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历史禁烟第一人——林则徐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出自林则徐《赴戌登程口占示家人》。这首诗作于1842年8月,林则徐被充军去伊犁途径西安,口占留别家人。“诗中表明了林则徐在禁烟抗英的问题上,不顾个人安危的态度,岁遭革职充军也无悔意”。林则徐抗英有功却遭投降派诬陷了,被道光帝革职,发配伊犁,效力赎罪。他忍辱负重,于道光二十一年(公元1841年7月)被发配到新疆伊犁。在古城西安与妻子离别赴伊利时,在满腔愤怒下写下此诗。

林则徐(一七八五——一八五零)字元抚,又字少穆、石麟,晚号竢村老人、竢村退叟。是中国清朝后期政治家、思想家和诗人,曾任湖广总督、陕甘总督和云贵总督,两次受命钦差大臣。是鸦片战争时期我国杰出的民族英雄。

林宾日,林则徐之父(一七四九——一八二七)原名天翰,字孟养,号旸古,是一位以“舌耕”为生的穷秀才。林则徐之母陈帙(一七五九——一八二四)是闽中宿儒陈时庵的第五女。

林则徐与鸦片的斗争开始于江苏巡抚之时,当时因为英国热胡夏米驾船窜泊江南羊山洋的事件。胡夏米的侦察航行正是在东印度公司对华贸易专利权遭到越来越大的国内压力的背景下进行的,它无疑是英国大举侵华的一个前奏。胡夏米以德籍传教士郭士立为翻译,化名甲利,沿途贩卖商品,散发基督教宣传品,巧妙地避开了清政府官兵的“驱逐”,顺利地窥探了广东的南澳、福建的厦门、福州,浙江的镇海、宁波。林则徐对胡夏米等人的真实意图当然也是毫无所知。他和沿海其他官吏一样,认为“夷情狡诈,坦途贸易,显违定例,兼有内地奸民乘机勾串,别滋事端,不可不严为防范”。驱逐胡夏米船事件,是林则徐首次经手办理的“夷务”。这次事件,它却像一个信号,表示外国资本主义的侵略已经渗入江苏的社会生活。林则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在寻找解决江苏的社会实际问题的实践中,逐渐走上了反对外国资本主义侵略的道路。其中英国最为重要的侵华战略之一就是——鸦片战争。

鸦片原产于南欧及小亚细亚,后传到印度、阿拉伯和东南亚等地。由阿拉伯商人带入中国。英国从18世纪开始经营鸦片贸易,18世纪20年代,英国每年运到中国的鸦片不超过200箱,1757年英国占领印度鸦片产地孟加拉,自1767年以后,运到中国的鸦片每年增至1000箱。1799年向中国走私鸦片4000多箱(每箱重约50公斤或100公斤),早在1821年道光帝严申鸦片之禁“凡洋船至粤,先令行商出具所进黄埔货船并无鸦片甘结,方准开舱验货。其行商容隐,事后查出,加等治罪。开馆者议绞,贩卖者充军,吸食者杖徒”,这是清廷宣布禁烟令以来最为严厉的禁令。禁令自颁布以来原正当的鸦片贸易直接转变为走私货物。明面上已经看不到鸦片的贩卖,可背地里,鸦片却是连年双增利润双翻。从19世纪初英国输入到中国的鸦片每年达4000多箱,1821年达近6000箱,1830年达近2万箱,到1838年就猛增到4万多箱,可谓是数量惊人。鸦片的贩卖为英国资产阶级、英属印度政府、东印度公司和鸦片贩子,带来了惊人的暴利,1813年,一箱上等孟加拉鸦片“公班土”成本不过237卢比,在市场上拍卖的价格却是2428卢比,超过其成本9倍。英属印度政府按鸦片成本300%以上的税率抽税,每年收入的税款,约占全年税收的1/10.每箱鸦片重100斤至120斤,在中国的销售价额通常是600银元至800银元,有时竟高至1000银元。鸦片的流入使中国陷入的一片黒渊的峡谷。他的进入给中国造成了严重的灾难。

一是打破了中国对外贸易的长期优势,使中国由2000多年的出超国家变成入超国,导致中国白银大量外流,在鸦片战争以前的40年中,英国共走私运入中国的鸦片达40万箱,从中国掠夺去的白银折合银元月3亿至4亿的巨额财富。

二是加重了人民的负担,影响人民生活。造成市场萧条、工商业萎缩。鸦片泛滥使中国白银大量外流的结果,直接造成了“银贵钱贱”的加剧,使国内银元枯竭,银价上涨1倍以上,大量鸦片输入前的1794年,1两白银可兑换铜钱1000文;而到了1838年,1两白银竟兑换铜钱1600文。农民和手工业者平时出卖产品时所得的一般是铜钱,而按清政府规定,他们必须将铜钱换成白银交纳赋税。这样,无形中增加了农民、手工业者纳税负担的60%。

三是严重败坏了社会风尚,使吸食鸦片的人在精神上和生理上受到了极大的摧残,破坏了社会生产力。最初,鸦片旨在我国沿海一带行销,吸食的人也只限于贵族、官僚和纨绔子弟。后来滋蔓全国几十个省,吸食的人也扩大到了依附于统治阶级的各色人等。据估计,1835年(一说1838年)中国吸食鸦片的“瘾君子”人数大约有200万以上。这时,鸦片就像黑色的毒流,在中国泛滥起来,从精神上和肉体上严重摧毁了中国人民,使人体力日衰,精力消耗,骨瘦如柴,精神萎靡,形同废人,贩卖儿女,造成东南沿海地区的工商业萧条和衰落。正是:“烟枪一支,未闻炮声震地,打得妻离子散;锡纸半张,不见火光冲天,烧尽田地房廊”。

四是腐蚀清朝的统治机构,使吏治更加腐败。在鸦片贩子绞尽脑汁向中国输入鸦片的同时,用金钱收买奸商,贿赂官吏,清朝不少官员成了鸦片贸易的受害者。上自清廷权贵,地方督抚,下至禁烟缉私的官员兵弁,相当一部分人直接或间接地从鸦片走私中得贿取利。粤海关从鸦片走私中受贿,每年可得现银157万两,广东水师巡船竟然与英国鸦片船约定每箱鸦片收5元至10元,广东、福建水师官兵的收入竟有9/10来自放私受贿的规银,鸦片走私网遍布沿海地区。

五是削弱了中国军队的战斗力。中国驻防八旗兵、绿营兵丁也都手握烟枪,吞云吐雾。甚至出现水兵不习水,骑兵不会马的现象,外加常年不加以操练,多数官兵老弱病残,无一丝战斗力。鸦片所带来的利益可谓是暴利,给林则徐禁烟带来强大的阻力,他面对不仅仅是鸦片这一毒瘤,而是在鸦片背后当中获利的那些权贵之人。这一颗石子投进大海泛起的不是涟漪而是一场腥风血雨,一场贸易之战就此拉开帷幕。

黄爵滋、林则徐提出“必以重治吸食为先”的方针。汉阳县知县郭觐辰首先忠实执行林则徐的命令,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破获贩烟案件多起,拿获和收缴烟土烟膏一万两千余两。汉阳、江夏两县收缴烟枪一千二百六十四杆,“皆系久用渍油之物,烟斗、杂具俱全”,“就中精致华丽之烟斗,极巧尽饰之式样,不胜枚举”。严禁的禁烟措施,使许多形容枯噶、似鬼非人的鸦片吸食者得到了新生。

八月二十七日,汉阳、江夏两县将缴获的一千二百六十四杆烟枪,解送武昌总督辕外,林则徐率同两司道府逐一验明,先用刀劈继用火烧,当众焚毁。“其有余膏残沥者,拌以桐油,再行烧透,将灰投入江心”。在中国历史上,这是第一次认真彻底地焚毁烟枪。武昌、汉口两局又延续缴烟枪七百余杆,又接钱宝琛自湖南的来信,“南省多收缴烟枪亦有二千三百余杆”。在禁烟的同时,林则徐同时附上多年历试厉炼的戒烟断瘾丸方、饮方各两种。如无此药禁烟效果定不会如此显著,所以当时凡城者、汉镇药店所配戒烟之药,无家不有,无日不售,高丽参西洋参等药,皆已涨价数倍。并有耆老妇女在路旁叩头称谢,据云‘其失男久患烟瘾,今幸服药断绝,身体渐强,’等语。可见林则徐不仅厉行查禁,而且立足于劝戒并为此钻研医理,发掘民间药方,这种认真负责的坦度,确比其他严禁派官吏高出一筹。琦善叫嚷重治吸食是“兴率土普天之大狱”,显然是恶意的诽谤和无耻的攻击。

对于禁烟的态度,从表面上看,无人主张驰禁,实质上分歧很大。意见针锋相对,以直隶总督琦善和湖广总督林则徐为代表分为两大派,琦善等看起来也在主张禁烟,先重治吸食与否只是方式上的不同。但由于事实上包庇鸦片作走私者大多是鸦片吸者,反对先重治吸食,就是保护鸦片受贿集团的即得利益。因此,他们的“禁烟”,只是一个欺骗舆论的幌子,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支持黄爵滋的仅八人(汉六人,满两人),而支持琦善有二十一人(满十三人,汉八人)在大官僚中占绝对多数。林则徐在这样一个对峙的局面中坚决实行禁烟行动,表现了他不畏强权,坚定决心的强大毅力,也展现了他利国利民的政治主张。

1838年7月至9月林则徐上书三次,尖锐地指出:鸦片流毒天下“若犹泄泄视之,是时数十年后,中原几无可以御敌之兵,且可以充饷银”,此话深深打动道光帝,道光帝遂于1838年10月下令各省认真查禁,经八次召见林则徐后,特赐紫禁城骑马,同年12月31日任命林则徐为钦差大臣,节制广东水师,前往广州查禁鸦片。林则徐是一个立志改革的地主阶级政治家,他雷厉风行,查拿鸦片,收缴烟具,酿制和推广戒烟药丸,有效地遏制住了黑气流的蔓延,添加了一丝清流之气,使混沌风气烟消云散,回到光明之日。林则徐在出发赴粤之时发出两道传牌:(一)晓谕沿途地方官员,不得奉承应制,借机勒索;(二)密令广东官吏按清单严拿烟犯和破坏禁烟的不法分子。两道传牌展出了林则徐为官清廉严明和除恶务尽的态度。当时林则徐在3月到达广州后,同两广总督邓延桢,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等合作,采取了四条禁烟措施:第一,晓谕军民绅商,凡吸食鸦片者,立即呈缴烟土烟具,限期戒除,同时暗防严查,指名捉拿犯烟要犯;第二通知外商在3天内将所存鸦片烟土全部缴出,并出具甘结,保证“嗣后来船,永不敢夹带鸦片,如有带来,一经查出,货尽没官,人即正法,情甘服罪”;第三保证正当贸易;第四,整顿水师。林则徐的一番整治直接触碰到了国内外反动势力的仇视,尤其是英国商务监督查理·义律和大鸦片子颠地等公然抗拒破坏,后义律见计划无法实现于是改变口令。命令英商交出鸦片,他又劝告美商缴烟,英、美鸦片贩子被迫缴出鸦片2万多箱,共计237万多斤,值白银800万两,由此产生出著名“虎门销烟”的壮举。经过与国内外各阶级的斗争之后林则徐我国为近代史添加了一副伟大画卷。

1839年6月3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数名人民群众聚集虎门海滩。下午两点钟连续几声炮响,林则徐宣布销烟开始,士兵向事先挖掘好的2个纵横个15丈(约300米有余)的大池子李撒上生石灰,霎那间,池里立即沸腾翻滚。现场百姓顿时拍手叫好。鸦片很快化为碎沫,待海水涨潮时林则徐命令打开闸门,鸦片碎沫随着海水滚滚卷入大海之中,就这样,从1839年6月3日至25日,费时23天,终于将2万多箱鸦片全部销毁,林则徐在出发赴粤前曾与亲朋好友告别时表示“此番前去早已将自之生死度之于外”。鸦片战争的胜利,代表人民抵抗侵略的正义之举,给英国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向全世界表明中国人民维护祖国民族尊严,反抗外国侵略的坚定决心、爱国精神和英雄气概。林则徐虎门销烟标志着近代中国人民反侵略斗争的起点,更加表明林则徐不愧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民族英雄和伟大的爱国主义者。

1850年11月23日,林则徐在普宁老县城,这一生的光辉在这一刻凝聚,回想其一生从戎。道光二十一年被流放伊犁,道光二十五年被重新起用署陕甘总督,次年转任陕西巡抚。二十七年升云贵总督。曾先后平息、镇压西北、西南民族冲突和人民起义。整顿云南矿政,在职期间处理了清代财政经济中极为棘手的钱漕、灾赈、水利、盐政、货币等实际事务。二十九年因病辞职归籍。

三十年九月(1850年10月)奉旨为钦差大臣,赴广西镇压农民起义。十月抱病起程,1850年11月22日病逝于潮州普宁县(今广东普宁北)行馆。清代著名思想家、史学家魏源闻讯挽联对其一生人品和功绩,作了全面和崇高的评价:“品望重当朝,犹忆追陪瞻雅范;褒荣垂史乘,徒殷景仰吊遗徽。”咸丰元年(1851年),咸丰帝赐祭葬品,谥号“文忠”,晋赠太子太傅,林则徐逝世后,全国哀悼,福州建祠奉祀。

林则徐整饬吏治,严惩贪官枉法。“要正人,先正己”。“身教重于言教”,林则徐十分注意严格要求自己,事事以身作则,处处为人表率。在总督任内,仍保持“一切秉公办理”的作风。林则徐办事兢兢业业,是当时官场中最廉明能干,正直无私受群众爱戴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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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   2019-06-15 1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