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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飞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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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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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从军路,我的军校梦

70年代出生成长的我们,在这个英雄的祖国,是英雄辈出的时代,我们崇拜英雄,更崇拜自卫还击战的英雄。

1990年春天新学期开学,我想和两个最好的同学去东安县城买文具和书,向父亲要五块钱,父亲没给。当晚,我跟着姐姐到大队部看电影,碰巧看到门口柱子上贴着红色手写的征兵广告,于是第二天我就去乡里体检,第一关是在粮所前面的空地上,人山人海围着圈跑来跑去,跑不好的一律淘汰,我还算走运,不但自己过了,还替那个最好的同学过了好几关,视力这关设在乡政府里面,我没有替他也没法替他,偏偏他视力有问题自然被刷了,我感觉到他的不快。后来他上了财经学校,到某行做了领导,一时风光无两。转回正题,我在当日体检后回到学校,由于没有被铺,只能在某同学那里借住一晚,谁知那个同学是个性早熟或同性恋,深更半夜吓得我不敢再盖被子,在那个春寒料峭的夜晚,我穿着单衣睡了整晚,第二天就感冒了,那时候病了没人吃药,两天之后去县里检查,理所当然重感冒被刷了。定下心要好好读书时,由于乡里兵员不够,又通知复检,终于又燃起了希望,这次我相信自己一定没问题。

学校知道我身体合格后,派班主任伍老师专门上门做我和我爸的思想工作,希望我放弃去当兵,不要为了穿三年黄背心而放弃读书。可惜我心意已决,又兼爸爸当年准备当兵却被奶奶把接兵的赶走了,那时候他的老同学唐朝转已经是团级干部了,父亲早就羡慕不已自然耿耿于怀,所以他也不再阻拦。然而不幸被老师言中,三年后一心只想当军官的我报考军校失利,不得已退役了,此是后话。

又过了十天半月,带队的少校军医和副连长到我们家家访,一切成了定局,到了送兵的日子,前一天晚上,大队宴请我和胜福兄两家,我喝了人生第一口啤酒,感觉像潲水。第二天一早,我们家宾客盈门,村里要好的族人和亲戚朋友都来家里送我,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村里有个外公之前也是当兵回来的,路上鼓励我,说当兵就是和上大学一样的。多年后我终于明白,当兵和上大学是一样的也是不一样的。和上大学一样,是可以得到部队大熔炉的锻炼,只要老实肯干,文化程度低也可以转志愿兵,机缘好还可以提干,更有学习进步的机会;不一样的是如果自己不努力又没有贵人帮忙,那么一切都是奢望,更不可能在理论知识方面与科班出身相提并论。可惜的是,这些是我退役之后在中国银行广东省行机关工作并参加了中山大学中文系的学习才慢慢觉醒。

宴后,作为解放40年来干六5队第一个兵,热情的人们敲锣打鼓放炮欢送我,一路上认识不认识的好多乡亲放鞭炮,乡亲们和家人硬是把我送到柳树林的大桥上才依依不舍的作别。

我走后,母亲从此开始虔诚礼佛,成了石观音的常客,三十年来,母亲上的香,香雾如果可以汇聚,又多一个太平洋。母亲的泪水,浇灌了村头的花草,望尽了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甚至都怀疑坑坑洼洼的路面是母亲盼儿的泪痕。正如此,几十年如一日,我孝敬爷爷奶奶,孝敬父母,每月准时给他们发工资,让他们体面而优渥的生活,是部队让我有机会走出那片从小就立志离开的土地,开眼看世界并区别与普通老百姓的关键。

2018年,儿子顺从我的部队情结,以高分在提前批报考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航天军事大学并被录取,我喜极而泣,后来他明白自己不喜欢搞工程研究更不喜欢当官,最终为了从事喜欢的量子物理理论研究选择去国外深造,虽然可惜,但我必须尊重,他确也圆了我的军校梦,临出国时,我对他说:如果有战争,爸爸替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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