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徐恩被闹钟从梦里一点一点的拉回了现实,睁开眼后他没有急着按下闹铃而是任其继续积极地履行自己的义务。他怔怔地看着窗外,天色灰蒙蒙的让人一度怀疑现在是清晨的真实性,窗外的柳条有意无意地摆动着。徐恩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周围环境的衬托下都处于一种压抑状态,倒也有可能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只留旁边刺耳的闹钟似乎一直都不会累地向这个世界叫嚣着。
徐恩关了闹钟,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给自己发过消息,便打开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好帮助自己完全清醒。在音乐的驱使下徐恩一点点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直到洗了脸以后他才感觉到自己似乎充满了这一天将要消耗掉的精神。
在镜子前他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他似乎对自己的头发很不满意,把刚弄好的头发又揉乱,来来回回几次才感觉差强人意后便提着包出了门。
走在路上他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专门去早点摊坐下来吃饭了,那他只能买上饭在等公交的时候或在公交车上吃了抑或是去公司吃,但是公司规定不准上班时间吃东西。去早点摊需要绕一段路,他站在叉路口想了想不管在那吃都总觉得不妥。便作罢朝公交站牌走了去,走到离站牌还有几十步远时,突然发现要坐公交车来了,不知不觉他的脚步快了起来,可是公交车还是在他的目送下离开了。
没办法只能等下一辆了,等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公交站牌的座椅上喝豆浆,徐恩突然想当时应该去买一杯豆浆的。
上了车,徐恩在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由于刚才走了一批所以车上不算拥挤,只有两三个人站着,他看见车上最起码有5,6个人啃着吃的,或包子,或饼子。包括站着的人一手扶着把手,一手吃着东西,徐恩把头扭向了窗外,街道上的车还不是很多,但也已经开始显示出这一天的生活气息了。
到了公司,他发现只有一个人已经到了,打了个招呼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慢慢的,同事们也陆陆续续,三三两两,互相说笑着走了进来。
坐在他对面的女同事白玲体态微胖,生性活泼。最近徐恩正和她在一起合作完成一个策划案,由于徐恩比白玲来公司的时间长,所以对于这个任务他好像应该义无反顾的占据大部分的决定权,但是白玲本身主意多,所以他们在一起讨论的时候,白玲好似徐恩的老板似的总是说一些好像不容置疑的意见,徐恩觉得不好,但又说不出到底那不好,而当徐恩说出自己的观点时,白玲总能找到徐恩观点的漏洞。这一来反而是白玲指导徐恩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徐恩既想不到反驳的观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按着白玲的观点去做,而白玲在一开始仿佛兴头挺足,但越做越发现好多细节需要完善,索性自己就负责其中的一个模块,而把大部分的模块交给徐恩,理由是徐恩比自己有经验嘛!
而徐恩也是怎么想的,所以在白玲一开始的提议下往下做,但是感觉越做越困难,但是又不好意思擅自改变白玲的意见。不过徐恩最后还是把这个漏洞百出的策划完成了!
今天到了交稿期,徐恩和白玲准备一起到老板办公室去交稿,但是白玲好像非常热心的说“徐恩,你不用去了嘛!交个稿还用两个人?我去就行了。“
徐恩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而且自己本身嘴比较笨,不太会和领导说话。所以他甚至对白玲有种感激之情。
白玲交了稿回来,显的非常高兴,第一时间就和徐恩说“老板觉的咱们的策划案相当不错已经决定投入使用了!哈哈哈!当初多亏了我的观点吧!怎么样,请我吃饭吧?“
徐恩知道了老板的态度也觉的非常高兴,而且当初也确实是白玲的观点,但是他知道虽然大标题是白玲的观点,而他早就偷梁换柱把实质性的东西都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改了,只不过不是完全相反的方向罢了。
但是他想想反正是两个人负责最后功劳也是两个人分,倒也无所谓。所以不管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白玲的吃饭请求。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谢白玲,但他觉的是应该吃个饭庆祝一下。
答应了白玲后他们继续各自干各种的工作,但是徐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一方面因为自己的策划案的成功感到飘飘然,另一方面考虑晚上请白玲吃饭应该去那,自己平时也没去过什么地方,请人吃饭一定得体面点,更何况是请女生,而且他觉的白玲也挺不错的,在公司关系最好的女同事应该就是她吧?而且,她也是单身。
正走神中,忽然有个同事过来叫他说“老板找你“,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整理了一下手头的东西便匆匆忙忙站了起来,忽然和白玲对视了一下,白玲似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报以微笑走了出去。边走边想白玲为什么要那样看着自己。
到了老板办公室,老板非常和气的让他坐下,说“徐恩你们的策划案非常不错啊!我一开始还准备等你们做出来咱们大家讨论一下,可现在看来根本没那个必要,哈哈哈!“
徐恩有点不好意思赶忙说:“这主要是白玲的功劳”。
老板有点不屑的说:“她才来几天啊?我看还是你的功劳大吧!”
徐恩似乎更不好意思了,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谦虚,竟然开始辩解到:“白玲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她非常积极主动,勤奋好学…….”。
“行了行了”,老板有点烦躁的打断了徐恩的话说“叫你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最近咱们公司准备对外交流贸易,我准备给你们策划组一个名额。主要是去美国和我们合作的公司工作半年,一方面负责方便咱们和美国公司的交流,另一方面主要是和人家公司学习学习。出国的费用我全权负责,所以你不用担心,而且出国期间的工资改为国内的两倍,出国回来就给你转正。”
“那他们呢?”徐恩问到,似乎他感觉整个策划组怎么可能偏偏就让他去呢?
“他们?别管他们,你自己的意见呢?”老板正色到。
“可是他们都比我优秀,而且……”徐恩说道。
“其他人虽然大部分比你在公司呆的时间长,但是我想给你们年轻人一个机会,而且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学东西也快。现在就是你和白玲之间我有点拿捏不准”。
徐恩低下了头。老板看徐恩不说话,便说:“机会难得,你先回去想想吧!”
徐恩应了一声,准备走时。老板又说到:“把白玲叫过来 “。
徐恩出来后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觉的自己虽然英语不错,但从未出过国,而且也没同外国人打过交道。他感觉自己难以担此重任,而且还是代表一整个部门。”
正想的出神,这时白玲走过来问他:“老板叫你什么事?”
徐恩回过神来说:“哦,老板叫你过去一趟。”
这时白玲更好奇了:“什么事?”。
徐恩:”也没啥事,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玲惺怏怏的走开了。
徐恩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白玲回来了,她拿着一张表朝徐恩走了过来说到:“那个老板让我问问你什么意见“,白玲指着表问徐恩。
徐恩看着这张出国申请表悄声说:“老板问你了吗?”似乎徐恩和白玲从来都是一条站线上的。而老板才是他们的敌人。
而白玲似乎也故意乘着徐恩的意思说:“你知道咱们组,老板为什么非要咱俩去?”
“他说:……”
没等徐恩把话说完,白玲就说:“那有那么好的事,我听说咱们公司和美国那个公司之前有过一些瓜葛,现在是去复合的,鬼知道那面的公司什么意思,万一给咱们小鞋穿,到时候就寄人篱下,任人宰割了!“
白玲故作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人,说这是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
徐恩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本来就对国外有所防备的徐恩现在更谨慎了,甚至有点害怕。
白玲说:“这样我去和老板说,咱俩都有事,去不了,然后推给其他人。”
徐恩感激似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看行”。
然后白玲带着申请书和徐恩的恐惧走向了老板办公室。
过了一会,在徐恩的担心中白玲走了出来。徐恩赶忙上前询问怎么样?
白玲似乎一脸怒气,她没有理会徐恩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徐恩似乎被这一幕吓到了,也没敢再问白玲发生了什么情况。直到下午白玲给徐恩微信上说:“老板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肯定说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还问是不是和你说了,最后我实在没办法,老板要求我必须去而且不要我和别人说,负责工作就别想干了,包括你。哎!这回完了。“
徐恩抬头看向白玲,白玲做痛苦状。
“哎,连累了你,真不好意思。那不如我去吧!”
“只能牺牲我一个成全大家了,不过我还好,如果他们欺负我就回来,反正我朋友早就叫我去他们公司了!我主要是怕你到时候没有办法。
“那晚上请你吃饭,咱们商量商量?“
“吃饭就算了,心烦死了,明天9点的航班,我先回去整理东西了。不和你聊了。”
说罢,白玲便起身离开了,徐恩准备和她说话,但是白玲好像没给徐恩这个机会。徐恩只能在手机上发一句,“回去早点休息“。
第二天早晨过来,徐恩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工作台,忽然感觉失去了什么东西,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心中的一阵绞痛,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虽然不是很优秀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有风度,可为什么这次的自己这么窝囊呢?他陷入了沉思,一瞬间竟不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