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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德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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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8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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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小学入梦来

     中午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读小学的地方。

去的那一年,刚好学校在新建,厕所都没有,下课后,我们就在田畈地里奔跑,以寻找最佳位置。由于是新来的,不知道广袤田地里男女厕所的分界线在哪儿,只能尽所能的跑得远远的。

 记得那时候,爷爷领工资要跨镇去盖章子,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和弟弟带点小玩意儿,爷爷最喜欢给我们带怀表,当然是上电子的那种,那时候,好像是举办亚运会期间,爷爷给我们带了一个熊猫表,爷爷说,这个造型的贵一点,要十块,于是我们天天挂在脖子上,上厕所也靠它来计算时间。再后来,挂表也不看时间了,因为就想跑得远远的,学校的钟响了也不急,慢吞吞的往学校里晃,有时候课都上十来分钟了才在教室门口喊报道。有个姓李的数学老师,嗓门儿特别大,脾气也特别大,要是我们数学作业做的特别不好,他站在讲台上就把我们作业往上抛,作业本纷纷扬扬的掉下来,有倒霉的同学,本子会挂在房梁上。最怕在那位数学老师课上迟到,会收到一顿好吼,好在只是单纯的耳朵痒一下,不会驼打,不然,单是那粗壮的手段关节,就足以让你颤抖。

      后来厕所建好了,旁边有一堆杂石,还有两棵梨树,春天开花了,小小的一朵,雪白雪白的,可好看了,又香,于是觉得上厕所也享受。不上课的时候就在梨花树下疯癫,终于有一天,老师找了我谈话,说,不要总在树下打转,过几个月它就会长出梨来,要是你期末考试考得好,我就奖一个梨你。再上厕所,就看花想梨了,花瓣也在我殷殷的目光中,一点点的凋零,长出小青果子。长到鸡蛋那么大的时候,发现梨骤然变少,于是又听到某某某昨天放学走得晚,偷了梨的传闻,每次听到这种传闻,心里就恨恨的。等到期末考试的时候,两棵树上也就只剩六个梨了。真心的佩服自己那时候的视力好,能在那儿多的树叶里精准的分辨出小青梨。期末考试,全校座位大调动,我们低年级的学生为了防止高年级的学生霸占我们的墨水,就将墨水藏在那堆乱石里,只是后来,我没找着我的墨水,更没吃到那个梨。

       那都是92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时隔26年,今天又在梦中显现,也不知道那所学校还在不在,那位姓李的数学还在不在,那两棵梨树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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