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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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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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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

  我今年五十有七了,在这不算太长的人生征途上,曾经有过许多“第一次”。比如第一次游泳啦,第一次旅游啦,第一次获奖啦……但最使我难以忘怀的,要数下面几件事情了。

背着书包上学的第一天

我出生于1963年冬的一天。7岁那年,父母决定让我读书了,并正式为我取了学名吴和清(在这之前我的乳名叫吴少必)。临近开学了,母亲从市上买回一尺蓝布,为我专门缝制了一个书包。书包缝好那天,母亲把我唤到跟前,手里拿着书包让我试背,我高兴极了,挎着书包在屋里神气地走来走去,见到二姐玉娥(之前叫运娥)和四哥和飞放学回来,就向他们炫耀:你们看,我也有书包了!入学那天,父亲和母亲都起得很早。他们把我从熟睡中叫醒,为我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接着,父亲又把预先买好的两个作业本和一支铅笔郑重其事地放到书包里,并亲自为我挎在肩上;母亲则将一个煮熟了的大红鸡蛋塞到我的手里,说是吃下这个红鸡蛋,往后读书就会取得好成绩,就会有出头的日子,就会前途无量。那时候,我还不太明白父母对我的期望,只知道有了新书包,穿了新衣服和得吃红鸡蛋就高兴,至于父母望子成龙的苦心,却是我过了好些年后才慢慢有所感悟的。

第一次自食其力

那是1972年春的一天,父亲将上年插在堂屋篱笆墙上的几棵草烟种子(带秸的那种)取下来拿到门前的阶檐边晾晒。我好奇地蹲在父亲身边,不时用手拨弄一下那烟种,嘴里不停地向爹问这问那。爹说开春了,播烟种的时候到了。后来,我发现地上失落一些烟种,便小心奕奕地捡拾起来,用半页作业纸包上,然后四处寻找地方播种,可寻来寻去,觉得什么地方都不合适,如是又来到房前向右的一处土坎边,认为这地方还好,便将手中的烟种播下

许是表泥盖得太厚了,好几天时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看到土里长出烟苗来,心想是不是种子不生了呢?情急之下,便拨开泥土查看究竟,只见几粒种子躺在里面鼓溜溜的,比原来的醒目多了,我拿起一粒挤捏了一下,哇!表皮青青的,籽粒生生的,心想,这不是快抽芽了吗?于是又喜滋滋地将泥土盖回去,心想,再过几日,这些种子一定会全部长出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几日,在这团疏松的泥土上面便长出了几株青嫩嫩、绿茸茸的烟苗来,很是动人。而我的心里,也有了一种热乎乎的感觉,甚是振奋和喜悦。此后,这几棵幼苗便在我目光的爱抚下一天天地长高长大,叶儿也一天天地增多起来,我好不高兴。一天,我把烟的长势情况告诉父亲,父亲一边吸着旱烟杆一边说那烟确实长得好,但爹不要吸那几棵烟,待以后全部成熟后,爹帮你收回来晾干拿去市上卖,得钱留你自己用,好吗?我当然高兴了,连忙说好呀,到时我要用卖烟的钱去交学费和买本子哩!后来,父亲履行了他的诺言,果然没吸我种的那些烟,而是帮我把烟收回来晾干后,先用木板压平,然后再用竹片夹成一扎拿到市上去卖。虽然只得两角钱,但是,当父亲把它交到我的手上时,我却异常兴奋,心里喜悦了好几天时间哩。毕竟,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劳动而获得的收入啊,能不高兴吗?

第一次撒谎

撒谎并不是好事。但我想,一个人生活在社会上,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会撒过一些谎的,只是出于有意或无意、善意或恶意罢了。我承认自己是撒过谎的,尤其是小时候撒的第一个谎,虽无大碍,但至今想来,依然还记忆犹新。

       那是1973年春的一天,天气乍暖还寒,我和本屯几个小伙伴放了早学回家,路上,正遇生产队的大人们一个接一个往糖厂运送甘蔗,我的大哥也在其中,他见了我便嘱咐道:回家后叫爹快些煮饭菜,说他们送完这趟甘蔗到厂后就回家吃早饭。我不敢怠慢,应了大哥一声后便径直往家里赶,一踏进家门,见到父亲就像传旨似的:“爹,大哥叫你快些煮好饭菜,他们送一趟甘蔗到厂后就回家吃早饭哩!”这时,我忽然瞅见炕上挂着的那几串腊肉和腊肠(我平时嘴馋,喜欢吃肉),便信口开河地补了一句:“大哥还叫你取一些腊肠来弄。”说完,心满意足地转身到屋外玩耍去了。不多久,大哥回来了,吃早饭时,桌上果然多了一个晕菜,那就是我信口开河叫爹弄的蒸得香喷喷的一盘腊猪肠。大哥见了问爹道:“今天怎么又要这个来吃了?”爹说不是你叫弄的吗?这时我发现大哥瞟了我一眼,想必他已知道是我这个小老弟传话时做了小插曲,便没有和爹再说什么。但是,爹后来还是个别批评了我,教育我“不该如此说谎”、“小孩子人要诚实”等等。当时,我听着父亲的教导,很是耳热心跳。这虽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也没什么大碍,但如今想来,仍愧疚不已。

第一次发表文章

1987年11月,我从吾隘乡政府调到罗富乡政府工作,担任党委宣传干事一职。次年3月,贵州省黔南州青年考察团一行20余人,在我县副县长吴胜梅等领导的陪同下,前来罗富乡拥里村进行青年工作考察。为了接应和配合这一活动,罗富乡党委、政府委派了时任政工副书记的黄金山同志前往参加,而我却有幸以“通讯员”的身份前往采访。回来后,我根据自己采访到的材料迅速写了一篇题为《黔南州青年考察团到南丹县拥里村考察》的消息投寄《河池日报》,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几天后,该报就在头版显要位置上把这条消息编发出来了,当时,我看到署有自己名字的稿件登在报上,心里热乎乎、美滋滋的好不惬意。之后,我把这份报纸拿回宿舍像保存一件宝物似的将它收藏起来,每每出差或下乡回来,总免不了要将它拿出来欣赏一番,有时甚至一天要端看好几次哩,可见其“痴”之程度。后来,这种特殊的情趣渐渐地变成了一种特殊的动力,从而使我写出了不少稿件,这些稿件投出去,或被报刊、杂志发表,或被电台(站)采用,从而一步步地激发着我的写作热情,并且还是颇有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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