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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官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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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8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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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官伟的诗

断桥

文/季官伟(贵州)


似乎前缘已尽。断桥上徘徊

杂陈的五种味道。试图虚空的一脚踩下


呆滞的目光。抓不住一只蝴蝶幻影

所有的山皆是雪的主题

湖水安静地躺在一首诗里。舍了月舍了日

美到极至的风景。揽入怀

忘了心中一壶冰冷……

重新燃起内心的火焰。假以梅花

双手捧出血性的蕊


水在低处

文/季官伟(贵州)


男人站在高处。难以忍受的渴

四处寻觅。除了烈日,别无他物

再寻,再觅……眼睛一阵惊喜


水在低处,沽沽而出。清澈着,透明着

而距离遥远。高处太高,低处太低


男人不想离开高处。他只是高高地望着低低的水

心里大声喊着:“水……水……渴……渴……”

以手作勾引状一一


低处的水。愐腆着,也不答理

也有些许卑微想法:几时念得攀高处


摇头。无奈。也顾不得一一


亲近,再亲近。放下,再放下

矮过低处的水。俯首,跪的姿势优雅

头朝下。肉质的臀部高高翘起,朝向蓝天

如一座古老的炮台。引来几只麻雀歇足欣赏



小木屋

文/季官伟(贵州)


记忆的门紧闭。锈蚀的铜锁

与蜘蛛网家长里短

清瘦的竹子扒在窗口上

向屋里打探着爱情的虚实


残损的镜子剥离着老墙的憨厚

沧桑的几块木板也被一群白蚁掏空思想

神位上供奉着有限的几个名字

已让雨水打磨成了几具骷髅

风一吹,遍地都有空灵……多少年来

我始终找不到痛点


惟有夜间的星星闪烁其词。似乎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最终又挠了下头,一些硬物卡在喉结处



低处

文/季官伟(贵州)


千米之上或者万米之上,也有雪花

但是,我分辩不出什么颜色

听说形状也是预订的。有些虚幻


我置身于一个半高不矮的地方


零度以外,地面纵容着骨子的黑

顽劣地以手指向天空一一

俺知道,你仅仅是北风,是北风

你就吹吧!吹吧……

更多雪花。跃然纸上的白。瞬间晕眩了浑浊的眼睛


低处。一脚踩碎所有的黑



街边

文/季官伟(贵州)


我们属于过去式

那嘈杂声碎的街边也不愿意成为我们的殿堂

我们不敢闭上眼晴去完成那个亲昵的动作

生怕枝桠上的乌鸦或者过路的某个乞丐

很容易地就叼走了那个清纯的吻


而两个小情侣很轻松地就推翻了我的悖论

在贵阳。某条街边。我们都被两朵云彩羞得无地自容


一片雪,让冬天辽阔

文/季官伟(贵州)


把所有的事物都想象成美好

比如溪边浣衣的女子

窜动的火苗,真实着而又虚幻着

与她身穿的红衣相互映衬

捣衣的杵子,有节奏地敲击

似乎她使劲地敲一下面前的冰块就怯怯地往矮里缩了一下

再敲一下,再缩一下……


直到敲疼了阳光直到把阳光敲醒

冬日里的大懒虫呀一一阳光他欠了欠身

又懒懒地睡去了。还做了梦

还让一些雪花出现在梦中,仙女似的

歌舞升平……辽阔着一季空天

似乎红衣女子也在其中

配以浣衣的角色


于是,我也不把寒冷当回事

惬意地与一盆炭火相依为命

直到一丛樱桃花来救赎


鞭子

文/季官伟(贵州)


常引来我们太深的误会。只要一想起疼痛

或者每当我们站在疼痛的边缘

就会隐隐约约听到哭声

与苦难并行的。比如鲜血

绽放花朵的瞬间


而我们却有意无意忘却了他的初心

以及他试图借给我们的动力。比如川普,以及他的前任

就在朝鲜想要偷懒的时候,会狠狠地

给三胖子甩上一鞭子

逼他捣鼓出来核武,以及骨子里的阳刚之气

由此,我又不自觉地退回到了小日本抽打母亲时的疼痛里


睡前书

文/季官伟(贵州)


把黑夜关在门外。让他去

与风谈一场绝世空前的爱


洗脚的水温正好消融着无聊的哀怨和叹息

煤油灯也有虚幻感觉一一



一个简单的暗示

我的笔头瞬间鲜活起来

许许多灵动的词语

小蝌蚪般池塘里游来游去


温暖

文/季官伟(贵州)


太寒。南方和北方拉开彼此的距离

即使一点点毛毛雨。也很残酷


炉火正值青春期。蛙声殁于一场谋杀

鼻息太敏感。一些油漆。混进柴禾

他们都有不便于公之于众的企图


阳光或者荞麦。第一批被列入黑名单



善良

文/季官伟(贵州)



他不想用刀。那样一定很疼

鲜血溅入炉具吐出真言。一杯酒沉默着

炽烈的火焰跃上梅花的额头,冷笑一缕阳光的阴柔

黄昏流着泪水,悄悄溜进她的小酒窝

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乌鸦拼命地诅咒着。一尾鱼隐藏在冰窟窿下面

等待杨柳春风,以爱的丝线钓起

我只是多说了一句善意的话

却让冰棱子重重地搁了一个耳光

迎春花之后,樱桃花也开了


上海滩

文/季官伟(贵州)


未曾留意。上海滩实在太繁忙

脚跟与脚尖交头接耳

脚尖对脚跟无限感慨

好像花旗银行还在

他很努力地睁圆了有些苍老的眼睛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东方明珠电视塔。高贵地站在对面

藐视着这一切。如同曾经的蓝色眼睛藐视着曾经的自己

他还尊贵地藐视着黄浦江的一举一动


我混迹于一群蚂蚁之中,也在他的眼睛里爬行

而他居然没有发现上海滩上

何时多了一颗猪头又何时少了一颗人头

历史忘记了告诉他一一

我正以一位诗人的身份。在一道高贵的门前出现

正如花旗银行不知道,我正以一位民族英雄的身份

在他发呆的眼睛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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