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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闲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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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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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割草回忆

儿时是条缓潺潺的小溪,流淌着岁月的欢笑。在那悠悠的回忆中,与小伙伴们舞动着长绳,欢快的跳跃,跳跃着长绳。我们捉迷藏、逮蚂蚱、追蝴蝶,忙碌的挎着粪箕子割牛草,回忆起儿时的那些往事,历历在目。—题记

我的儿时既是快乐的,又是忙碌的。每天除了玩耍,还要给牛、马、驴、割草,割草是一种任务,儿时的我几乎每天都要割草。地里的青草,不像现在,走到哪儿,它都随处可见。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割草也需要走很远很远的路,每天挎着粪箕子,约上几个小伙伴们,一路说说笑笑,快乐时显短,不知不觉我们就走了几里路了……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青草生长在溪水边或者坑洼的湿地里,远远望去,像一大块绿色的地毯,看着样子很诱人;近前看,一根根、一丛丛、纤纤细细的、又密密麻麻的生长在浅浅的水中或湿地里,那水只是薄薄的一层,由于这里的土壤是盐碱地土壤结构的原因,导致水很难下渗到地表以下。这一片土地,长不成庄稼,它就成了荒草湿地。

在水草中,还可以看到许多的小鱼、小虾、小蝌蚪,当你伸出镰刀割草时,惊动了它们,那些小鱼小虾会惊慌失措地逃跑。这时,你如果放下镰刀,伸手在水草中讯速一逮,就能逮住那些欢蹦乱跳的小鱼小虾,带回家,做成油炸小鱼虾或水煮鱼,享受一下美味。

家乡的这种水草特别有韧性,更具有特别顽强的生命力,虽然说生长在盐碱地,但它长的却郁郁葱葱。这种水草家乡的人们,叫它地皮草,故名思义:沾土就活,只要有一点根,就不会死掉。

我不喜欢割这种水草,因为它特别的有韧性,如果镰刀不锋利,想割下这种水草会很费力气。我害怕割这种水草,但是,又没法子,因为这里只生长这种水草,也有这种地皮水草,没有生长别的草。

由于我力气小割的少,才会想出别的办法来弥补。与我一同去割草的小伙伴们年龄都比我大些,当然力气也比我大,很多的时候,我只需要在割草时,给他们讲上几个小故事,我便可以分享到他们的劳动成果……

我讲的所有的小故事,差不多都是从听评书学来的。那时候的农村,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最流行的娱乐就是每天晚上都有说评书的。晚上,只见村东头的庙台子中的戏台子中间处,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有一盏煤油灯,在方桌的旁边,有一位坐着拉弦的,还有一位站着拿着竹板唱的。两个人一拉一唱,配合的挺好,面前坐着好多大人们,不时地发出一阵一阵的喝彩声,直到评书师傅唱到:“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人们这才非常极不情愿地离开评书场……

《隋唐演义》、《济公传》、《杨家将》、《桃园三结义》、《岳飞传》、《水浒传》这几个是我听得最多的,听过之后,我就会记着了一些情节,等到去割草时,我再讲给小伙伴们听听。

割草它是一种任务,因为当时的农村,还是集体化的生产,还没有分队,每个生产队都喂了牲畜,记得我们队喂的牲口有牛、马、驴几种,到农忙的时候,可以帮人们拉东西,干农活,它是人们的好帮手。这些牲畜需要每家每户割草喂养,不过,割草的同时还可以挣到工分的,工分是可以换粮食的,所以说,大家割草的热情劲都很高。

由于每天都和小伙伴们出去割草,终于有一天,让我的家人陷入了恐惧之中。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太阳快要落山了,我还没有完成当天的割草任务。心里有点急,一不小心,镰刀划着我的脚了,当时鲜血直流。一个小伙伴帮着我按着脚上的伤口,另一个小伙伴忙的找一种止血的药草—叫“紅顶猴”,用手揉搓烂捂在伤口上去止血……

还有一次,那次也特别的危险,差一点儿被激流的河水淹着了……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和小伙伴们照例挎着粪箕子去割草,这次去的地方是小洪河对岸的荒草地,这条小河流南北走向,引的是沱河的水,只是在这个时候,河道还是干枯的,河宽有十多米,河底还留有早些天水流过时冲过河底泥土的波浪形痕迹。河的两岸生长着一排排的白杨树,站在这里,仰望着天空,几乎看不到阳光,坐在河岸上,这里空气特别地清新,凉爽!

从干枯的河道中走过去,再走半里多路,就到了我们要割草的地方,这也是一处荒草地,长的水草不少。我和小伙伴们割完了草,已到了夕阳西下时光。我们踏着夕阳的余辉,一步步小心地走着,由于负重,每个人都不再说话,低着头不紧不慢的走着,上了小洪河岸,我们都非常的累了,放下了肩上的粪箕子,坐下歇一会儿。大家的话题又多了起来,议论纷纷,到家以后,去哪儿玩?都想好了去处。

忽然,有人大声喊:“河里来水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往河里看——我的天哪!真的来水了!有水了!水流还这么湍急!水还那么大!

在小洪河岸上,大家商量着,如何过河,有年龄大点的伙伴们,决定涉水过河。一个一个开始下到河里,水也太深了,都到他们的胸口了,看到他们站在水中,用头顶着粪箕子,我不知该怎么办?

我依旧站在河岸上,没有下水的意思,他们看着就急忙催我,要我赶快下水,我心里说:“算了,下去吧。”我斜着身子,顺着河坡往下挪动,走一步,往下拉一下粪箕子,终于下到了河中。我用了很大的力把粪箕子举到头上,我然后,掂起脚尖,在水中,小心翼翼的走着,河水漫过了我的脖子,我尽量仰起头,不让水进到我的口中。

河底很平坦,又不沾脚,只是河水流速太快,我几乎站不稳了,忽然,我一个脚步没走好,水一下子把我冲倒了,我用力拉着我的粪箕子,那毕竟是我半天的劳动成果呀!我在水中漂浮着,不知漂了多远,竟然向对岸漂去,就在此时,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东西,原来是杨树露在外面的根,我用手抓住它,使劲用力向上爬,河坡的小草,也给了我力量,拽了我一把,我终于爬上了高高的河岸。这才看清——原来这儿有一个向另一条河送水的闸门,水正通过闸门流向另一条河,我恰好是随水流吸到闸门口的,刚到闸门口的边,我就碰到了这个杨树根,我非常感谢苍天,给了我一个意外的平安……

那天,回到家里,浑身已经湿透了,在家人的追问下,我不得不说出了我的遭遇,家人为我的安全考虑,让我从此就结束了割草的生涯。那些如影随形的日子,已渐行渐远……

如今,时隔几十年了,再次经过这里,感慨万千,小洪河岸那一颗颗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早已不知去向。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也早已分别住在各个地方。当年的荒草地已成了万顷良田,微风吹过的田地处,金黄色的稻浪翻涌着,它一波又一波,这片土地融入了我的太多的不舍和梦想,这条小洪河一直流淌在我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怀……如今美丽的乡村吸引许多游客赏心悦目的游玩。我吟诗一首《七律●今日感慨》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欢笑儿时晃远走,诸多往事梦中留。

山河雨露阳光照,快乐悠悠度夏秋。

时隔多年今感慨,当初荒地变良畴。

风吹稻菽翻金浪,美丽乡村客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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