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枫叶的头像

枫叶

网站用户

小说
202409/30
分享

《双子》

艾琳达与米西亚是一对好姐妹,她们从牙牙学语的时候就一直待在一块了,至于现在是不是好姐妹那就不清楚了。

那是一个下午,女人们像往常一样在咖啡馆悠闲的喝着咖啡。她们每天都会来,说着那些女人们每天都说不完的话,比如这件克里诺林裙的群褶多好看之类的。但是吧,男人们觉得都一个样。正在她们有说有笑之间,一名带着圆顶礼帽的男子走来,上身搭着一件牛仔夹克,牛仔夹克的第三个扣子不知道去哪了,整件衣服有着许多做旧的折痕,下半身搭着一件带划痕的蓝细亚麻布裤,皮靴擦的锃亮在阳光下亮出一片白。显然与女士们的穿搭比起来,他穿的有些不着边幅。

他征求米西亚而不是艾琳达的同意后落座了,为什么征求这一位而不是那一位,这仅仅是他挑起二人注意的小把戏而已,女人们通常就会觉得我不如她好看似的。要这样说的话好像是起了些作用。艾琳达幽怨的看着他,但还是不影响她把手递过去迎接他的轻吻,他就像只蜻蜓,轻轻点过。男人落座,顺势脱下外套放在椅子的靠背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香水味,如雨后青草的味道般令人心旷神怡。

他说他是一名自然报社的记者,两个女人饶有兴致的听着。谈笑间从上衣的左口袋中拿出一把锉刀细细修理着指甲,指甲上隐隐褐色被褪去,褪去昨天晚上留下的血迹,但指缝留下的泥垢还带着黑褐色。修理完指甲后,他抬起头对着女士们笑了笑,又开始展示他的手段了。他先是喝了米西亚的咖啡,在她的惊讶中又不慌不忙的掏出了相机与洗出来的照片,将相机放在桌上,打趣的告诉她们咖啡豆也有公母一分,比如刚刚喝的这杯就是公咖啡豆研磨出来的咖啡,因为味道如此香醇。说着就把手上的照片给两位女士观看,这种随意的喝别人咖啡的行为并未引起二人反感。事实上,他有点帅。换个人也许在他落座的时候,女人们就已经离桌了。他向女人们科普着咖啡豆的习性以及咖啡的作用与价值。

三名警察走进了咖啡馆,正在聊天的三人目光落了过去,彼此都很默契的停下了交谈。他们点完咖啡之后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个人趴在桌上,也顾不上桌子有没有擦干净。他折起的衣袖与裸露出的手臂已经黏在桌子上了,如果再待久点起身的话,说不定能将那块刷了黄漆的桌子皮一起带走。

“这次真的见鬼了,我和亨利在现场检查的时候居然没发现半点线索。”皮特说道。

“可不是嘛,我这办公室听那个老东西说了整整两个小时,说着什么非要找到凶手不可。一边挺着他的大肚子一边训斥,真的受不了。”紧接着坐他右边的亨利说道。

另一名警察从桌上抬起头,摸了摸有点粘的右手说:“事实上除了凶手留下的刀,跟直接扔在现场换过带血迹的衣服之外,好像还有一双鞋,这能查出什么来?”

“可怜的还是那个被杀的年轻人,他好不容易熬走了那个老太婆,才挥霍了几天啊?”亨利笑着说。

“这个老东西,这一大笔钱到时候肯定会装进他的屁股口袋,到时候装着钱的口袋要比他那肥的跟死猪一样的肚子还大。至于我们?那就等着抓不到凶手,狠狠地被骂吧。”亨利又埋怨道。

亨利轻轻吹着咖啡,冒出些许热气飘在头上,他挠了挠头。至于另一位则左手拿起一份报纸,右手端着咖啡细细观看着。隔壁的米西亚跟艾琳达则是竖起耳朵听着这些,见到他们不说了便有些失望,要知道女人们最喜欢八卦了。男人看到警察的到来,原本是想起身就走的,他讨厌这些警察,他觉得他们跟蠢驴一样又蠢又倔,有事总是甩来甩去,但他们开始谈凶杀案的时候他接着听了下去。见他们没动静了,男人也把照片跟相机收回包里,离去的时候也不忘了把艾琳达的咖啡也喝掉。

“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的嘴上长了一张脸。”

“的确,那么厚。”米西亚接着说。

凡埃把玩着手中的相机,口腔中的舌头抵在上颚回味着咖啡的味道。一边走着一边轻轻吸允着空气,仿佛鼻中还充斥的她们的香味。他估摸着相机能卖几个钱,完全不在乎警察是不是能抓到他。事实上他看不惯那个男人,靠一个比他大四十岁的女人过日子,他觉得他非常恶心,纠结了一下还是把他杀了,事实上是他想要那笔钱又不想要这个过程,熬死那个老太婆的过程。

他将钱洒在房间内,轻松惬意的瘫在床上,随手抓起一把钱放在鼻子上,轻轻细嗅。睡醒后他一一捡着钱,数了数,够他挥霍下半生了,这让他不得不把柜中的衣服放在床上,轻轻将它们放入柜子,堆的满满的。

思索片刻后,他穿了套英伦风的西装来到一个二手市场,街道两旁墙皮脱落,木支架撑起的棚子随风晃动,很显然他这套穿搭与这里违和。为了尽快脱手这个相机,他要装出那种身份,那种高贵的身份。他在一家回收店门口徘徊,思考着要怎么才能装出那种把玩过后失去兴致的神情,让这部相机逃之夭夭。

克鲁是一个钢铁厂的工人,口袋里放着刚发下来的工资,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多买两个荤菜回家,做好,等着妻子洗完衣服后回家。穿过那个狭窄的小巷,道路瞬间开阔,三条岔道摆在眼前他思索着走哪条路最近,还是选择穿过那个二手市场,因为二手市场连接着菜市场。刚步入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见凡埃手里拿着相机在一家店徘徊。他向右看去,眼睛死死盯着凡埃手中的相机,这件事情发展下去的话就是相机被克鲁买走,他手里拿着这个几乎全新的相机,眉毛弯成一道钩,虽然脸上没有透露过多的表情,但心情确实是无法言喻的兴奋,他这种冲动的感觉蔓延全身,控制着他做出这样的行为。他只想着妻子回家看到相机一定会高兴极了,这不比能吃好一点更浪漫吗?他要用这个相机给妻子拍一张照片,将她右眼的单眼皮与左眼的内双拍的清清楚楚,将她眼角的那颗泪痣也拍进去,然后放在床头柜上,想到这里他便加快了脚步。也的的确确是有了张摆在床头的照片,这是一张照片,他拿到相机前往妻子工作的地方,透过打开的窗户拍下妻子在给人洗衣服的照片。他看看照片,又看看相机,又看着孩子们的眼神,那种渴望。她们看着父亲从二楼下来,抬着头望着他。她们知道这是父亲发工资的日子,每月的这个日子里便会带些小零食回来。她们想吃糖,她们说她们想吃糖。克鲁听到这了楼,像是做了某个决定一般,拿起相机走向来的路,很巧不巧,他卖了个好价钱,正是傻傻的米西亚买的,她并未认出这相机与前些天上手的一模一样,她想着带回去能跟艾琳达合影,拍一些在咖啡厅吃甜点的照片,她发誓要有一本相册集,记录那些美好的、向上的、难以描述的生活片段。

克鲁将钱跟糖都揣进了口袋,这一次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步子放的缓,想着两个女儿伸手要糖的场景,想着妻子捂着嘴看着他的样子,这何尝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呢?这些美好的东西在他身上却又如此易得,他可以左手牵着女儿,右手牵着妻子,妻子右手再牵着另一个女儿。虽然是一张妻子在帮别人洗衣服的照片,他又何尝不想带回相机一家人合影?妻子会在意这些吗?她连眼神都是温柔的,看到的哪怕只是一张侧脸,哪怕手中还在洗着别人的衣服,可又如何?丈夫不嫌弃她赚这一点点工资,她又怎会多想……

凡埃消失在转角后,便走向了一家妓院。他有钱,他得放纵。至于恋爱?也许等等也不迟,现在该有的就只是挥霍了。难道有钱了还要浪费时间去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吗?完事之后,他从包中拿出几张钞票,挥手示意女人离开。他躺在床上思考着人生的意义,终究是抵不过这些空虚,面临这些哲学问题,他下定了一个决心。娶一个女人,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想着这些,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走向一家记忆中的商店。这家商店陈列着很多的茶叶,它们被一一展示在透明的玻璃柜上,像首饰一样。的确没走错路,他也没看价格直接挑了最贵的,将茶叶放入上次那个装相机的包里面,回到家中细细想着。

“也许我该制造一场偶遇?”

他在日历上看着上次杀人的时间,并打算在那后一天再去那个咖啡馆。在这之前他又去定制了两套衣服,毫无疑问这看起来像某个钢铁大亨的儿子。

到了那天,他要转身出门的时候,看到糊在墙上的报纸脱落了一角,捋了捋,照了照镜子便出门了。快到那家咖啡店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拉开拉链看看包里面茶叶有没有被压扁。

很幸运那两个女人又跟往常一样在那吃吃点心聊着天。

“诶,你看!你看那个人!”艾琳达抬头目光掠过前方说道。

米西亚听着声音也看了过去,右手拿着甜点往嘴上送。

“是不是上次那个人呐?”

“诶?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好像是诶?那个包好像是上次那个装相机的包吧?”

随着交谈,凡埃朝着两人这边走来。

“女士们?我能坐这里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可以,并且很默契的都将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拉了一些,空出一些位置来。凡埃悠闲的从隔壁桌拿来一张椅子,落桌的位置大致成一个等腰三角形,凡埃位于最上端。他这次没有喝她们的咖啡,从那个包里拿出茶叶,向前台要了三个杯子,将茶叶拈起放入杯中,加入热水后看着两人。过了会儿后,伸手示意她们品尝。

“米西亚!天呐!这个东西闻上去一股淡淡的清香,喝进去舌尖感受到一抹苦涩,过了会在口腔中又是清甜。真的好神奇,你快试试吧!”

“真的吗?”米西亚端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随之闭上眼,皱着眉过了会又舒展开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不可思议。凡埃便明白自己的方法很有效,他向她们说着自己原本是某个富商的儿子,那份自然报社的工作只是为了体验生活。他编造的那些事情也确实很完美,因为他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能学到一些。很快便提到了他父亲催他结婚的事情,听到这两人心都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打断他的话。

恐怕两人心中所想都差不多,都心动了,两人是都待嫁的年龄,至于为什么没嫁出去,自然是看不上周围的男人。永远都是感觉至上,可命运的气象标为什么要给女人们一直顺风呢?或许她们不缺那种被人围在身边的感觉,得到了这些必然失去了真正的爱。看不上周围那为什么不能出去看看呢?她们显然认为距离是个问题,可事实上距离是问题吗?她们甚至都不知道凡埃所编造出来的地方在哪?甚至都不了解他,只知道他可能很有钱又或者长得很好看?亦是如此,时间总会说出再见。

凡埃笑了笑,带上帽子离开了,跟她们约定了每周三下午都会来这里。渐渐的熟悉了之后,两人也邀请凡埃去了几次她们家。那是一个小小的双层阁楼,上窄下宽,两姐妹一个住上面一个住下面。客厅最显眼的是那台电视,转角是一个环绕的楼梯,上面是米西亚的房间,客厅旁边是艾琳达的房间。不得不说的是,看电视的时候凡埃两手还搭在她们的肩膀上,将她们都拥入怀中,两姐妹也不抵触这样的行为。凡埃曾向她们透露过想娶她们其中的一位为妻,两姐妹总是会互相打趣着,嫁过去了可别忘了对方。似乎她们才是天生一对。

为了准备即将成为一名合格的丈夫,他想着不能娶两个,其实娶两个也没问题,但是她们两个又不会都让自己娶。事实上他没什么感觉,只是每次在妓院后完事,空虚冲击头脑的感觉,那种躺在床上的无力感,那种灵魂被拉向深渊的畏惧感,他觉得必须有个人陪他,不管男还是女。这种想法很早就有了,也许是很多年前?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有了钱得付诸实践了。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再也没去放纵自己,不得不说确实很用心。他投资了一家自然报社,在两个女人眼中这又是值得动容的,体验完生活后就当了股东,这是她们崇拜的自由,可以跨进上层贵族的圈子的自由。

也许是运气使然,报社发展的很好。凡埃甚至不用工作,只要每天在报社转转就好了。也有烦的地方,烦在凡埃与她们的关系无异于戳破那层纱,只要开口便能成功。他苦恼于娶艾琳达还是米西亚。两姐妹的性格都差不多,长得也都很好看。他双手撑着头,右手食指与中指指缝夹着烟头。烟一缕一缕飘过发丝,他突然将烟头按在桌上,可能是想明白了什么。他拿出纸笔写下二人名字,揉成团放在杯中,伸手拿出,打开,纸上写着米西亚的名字。他决定杀了米西亚,娶艾琳达。反正那些警察跟吉祥物一样,再明显的线索也是无用的,除非叫他们去抓谁,指名道姓的抓谁,或许还要花上很多时间才能找到人。

深夜,凡埃准备了一个挎包,里面有毛巾和一把解剖牛的刀,甚至还在墙上磨了几分钟,这就是作案工具,简简单单。出发前,他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他所经营的报社,用钥匙打开卷门推了上去,又轻又缓。走进负责编写报纸的员工所在房间,换上衣架上留在那的衣服。就这样前往了两姐妹所在的那栋小阁楼,走到门口他又想起艾琳达住楼下,又怎么对米西亚下手呢?想了想又决定杀了艾琳达,无他,这样方便。

与此同时,米西亚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天空,她用买来的相机对着天空拍照。事实上她是睡不着的,两人很快就要分开了,或许是明天,又可能是后天,也可能是几个月后。她想她过去,但她又没把握凡埃会选她。苦恼于这些,那些。只能仰望星空,放空头脑,感受着木质地板的温度,她决定先发制人,她要放下所谓的矜持,去向凡埃表达爱意。

凡埃轻轻的翻进木质栅栏,门没关,他蹑手蹑脚的走向贝琳达的房间。里面的灯是熄的,甚至于他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下子摔到艾琳达的房间,吓得艾琳达一下子坐起来靠在床上。

“嘘,别出声,是我,凡埃啊!”

“啊……”

“是我,是我啊,你知道的,我做出了决定,我是想偷偷告诉你的,没想到被拌了一下。”

艾琳达听完没有害怕,甚至还很兴奋,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电筒轻轻的打开了一档,闪出微弱的灯光,刚好能看清凡埃的脸,看清两个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她点点头,并未出声,甚至灯都不敢开,怕米西亚知道。凡埃见她这般模样,于是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去。就这样男人在前面,左手前举摸索着,右手牵着艾琳达的左手,她的右手挽起睡裙裙角,两个人这样一踮一踮的走出了阁楼。很快坐在上面的米西亚便注意到下面微弱的灯光,事实上只要低头就能看见,毕竟今天晚上的月光可不适合杀人。她先是向下撇了一眼又抬头,忽然间意识到什么一般,再撇下去,脑中嗡嗡作响,缓过神才发现艾琳达靠在一颗树上闭着眼睛,凡埃欲迎。她无比震撼,原来选择了贝琳达。她只能接受这些,好像不是失落这种情绪能够完全概括的,难受归难受,她举起相机想拍下这一幕,要不然怎么说是好姐妹呢?拍下来等两人结婚的时候送上去,一定会很开心的。摇了摇头挥散困意,将相机架在手中,眼睛透过镜头,按下快门,拍下的是一把已经插在艾琳达脖子上的刀。她吓到手指不断颤抖,不断碰着快门,一张张照片。那拼命跳动的心脏,在她肚子里扑腾扑腾的响着,甚至还能感受到大腿上有规律的跳动,更别说耳边传来的声音。她一整个僵硬在原地,随之就是耳鸣。等待凡埃擦了擦刀,用毛巾裹住脖子,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扔在原地离去之后,她才感受到眼泪滑到嘴唇上。她舔了舔嘴唇,咸味从舌头传递到脑中,不由让她头皮发麻。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像没有竞争对手了?我可以用照片威胁他,让他一定得娶我……

次日清晨,又是那三名警察上门,亨利看向现场,转身对着皮特说道:“现场留下了这家自然报社的衣服,或许可以从这里出发。”

“真不错,衣服上有名字,直接抓人吧,这次回去终于可以不挨那个老东西的骂了。”

不得不说效率很快,人很快就抓了,百口莫辩,证据确凿就是这样的。

数日后,这家报社倒闭了,迫不得已的倒闭了,一起员工犯罪案让报社口碑崩盘。凡埃处理完那些琐碎的事情才来找米西亚,此时米西亚就靠在凡埃厚实的胸膛上,哭着鼻子,红红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凡埃表示自己将要去往一座大城市,要接手父业了,真是见鬼,他哪来的父亲?听到这米西亚擦去眼泪起身,凡埃以为她要去喝水,便起身帮她倒了一杯水,见她从抽屉翻拿出一个黑袋子,便将水递了过去。她接过水喝了一口,挽着凡埃的左臂,笑的很甜。见凡埃好奇袋子里面是什么,她便开口道:“可以打开看呢。”

凡埃用右手费力的打开袋子,拿起照片时,平静了几年的心也许在此刻才有些紊乱。他想把她也杀了,再换个城市生活,反正他有钱。米西亚感受到他左手传来的力道,笑容瞬间消失,淡淡的说了一句:“放弃吧?这些照片你觉得别的地方还会不会有?”事实上她是诈他的,至于成功那就拥有了一切,失败了也无所谓。凡埃沉默了,这一次他像一匹被打上鼻套的野牛,或许不能叫野牛,只能是家里养的那种牛,因为他麻木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事情是达到了差不多的效果,可是他怎么的也开心不起来,自己真的想要这些吗?他又问了一遍自己,确定是要好好的爱一个人吗?跟她一起在刺骨的岁月风寒中取暖 。

“你必须在这个月内娶我!不然你是知道的,那颗子弹会狠狠地打向你的脑袋。”

凡埃看着她,到此刻还认为带点威胁却又很可爱的语气,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他以一个长吻回答了她,米西亚闭着眼享受。两个病态的人,自然也是病态的爱情。

很快举行了婚礼,两人便同居在一起。起初凡埃以为这是幸福的,再也不用拷问自己的灵魂深处到底应该怎样抉择,他庆幸自己遇见她。很快他便不这么认为了,这一次他被套上了枷锁,牢固的枷锁,正如断头台上的死刑犯一样,难以挣脱。这是精神上的囚禁,失去自由的象征。他失去了财产掌握权利,一旦不依着她便又是那个黑色的袋子。漆黑如墨,犹如梦魇般缠绕在凡埃心头,甚至失去了抽烟的权利。每当米西亚跟着那群所谓的朋友逛街,他才能从床底下摸索着那褶皱的烟,带点潮,甚至起了油。吧嗒的抽着,抽完还得打开窗户,通风透气,用纸包裹烟灰扔的越远越好。起初是想着逃跑,一直在犹豫,这之间警局的那个大腹便便的油腻局长死了,一换任之后,这片地也套上了秩序的枷锁。他失去了逃跑的希望,那些照片会给他喂一颗子弹,或许用的还是他的钱。

不知道该怎么办?挣扎?无力的挣扎?还是安于现状,至少她也挺漂亮的,他不断的安慰自己。至于她温柔?他深知只是婚前的伪装。

“或许这是我杀了人,上天给我的惩罚,一个也好,两个也好,惩罚不是来了吗?迎接我的不是子弹,而是这些。”

“我到底该怎么办?”

失去一段感情很可惜,但在一段感情中失去自我才是最悲哀的。很显然他有很多次机会决定是不是要这样子做。

几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凡埃死于心梗。米西亚回到家中,冷冷的报了警,冷冷的看着警察运走他的尸体。她带着钱去了另一座城市,那里也许没有爱情,没有友情。她来到一家咖啡厅,麻木的端着一杯咖啡喝着,热咖啡缓解了旅途的疲惫感。正在她麻木之中,有两个人走了过来,是两个男人,也许他们是一对好兄弟,不是吗?

“哥,她真的很漂亮,你别跟我抢啊。”

“我发誓,我们之间别的事情我一定可以让给你,但这个一定不行!”

她看向两人……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