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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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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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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江南吐鲁番

提起“葡萄”,相信很多人都会想到吐鲁番,吐鲁番是中国葡萄主要的生产基地,其产量占全国五分之一,素有“世界葡萄植物园”的美誉,但让我们上虞人自豪的是,我们上虞区的盖北镇,也享有“江南吐鲁番”的美誉,这可是不折不扣的。

一个火辣辣的日子,我跟随“上虞区红色文艺创作名家工作坊”采风组,走进甜蜜的盖北,走近了那片翠绿的葡萄海洋。

我们盖北之行的第一站,是“上虞现代农业综合服务中心”。汽车从联港公路右转,驶入野藤葡萄公园景区,成片的葡萄大棚在眼前闪过,在这里,葡萄是一种大写的植物,写满了整个田野。

在“上虞现代农业综合服务中心”门口停车。进门,先在“葡天盖地、共富基地”的标牌前留个影。采风组一行,在服务中心工作人员的陪同介绍下,看得仔细、听得认真。

走到中心的直播台时,我一时兴起,像模像样地坐在那里,手拿一串紫色的道具葡萄,假装直播,引得同行的区摄影家协会的摄影师们,站在我的面前咔嚓咔嚓不停地按快门。

一位用手机录像的女摄影师跟我说,你就随便说说,我录一下。我也来了兴致,刚刚听到过一串数字,于是即性言说:“据统计,盖北镇拥有1.5万亩耕地面积,其中1.2万亩种植的都是葡萄,年产鲜果2.6万吨,也就是说盖北镇几乎家家户户都种植葡萄、从事与葡萄相关的产业,万余亩葡萄,让青绿的村庄拥有了强烈的存在感,村民的日子也越来越丰盈,越来越甜蜜”,一本正经的直播,引得大家拍手称好。

盖北之行的第二站,是盖北镇镇东村。一路过去,广袤的海涂地上,成片的野藤葡萄肆意生长,我们来到了镇东生态园。

进园,一条绿色的葡萄长廊出现在眼中,串串葡萄从门口一直挂到长廊深处,就像列队欢迎远来的客人。高大的葡萄架上,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绿油油的叶子间,挂满了串串葡萄,宛如珍珠玛瑙,晶莹剔透。阳光穿过叶间的缝隙,洒在葡萄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尽管头上骄阳似火,但在浓荫覆盖的葡萄架下,却是一片清凉世界。红色文艺创作工作坊的学员们,围坐在葡萄架下,听工作坊导师顾志坤老师,讲述“江南吐鲁番”一名的由来。

盖北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700多年前,这里是我国南方最早栽种葡萄的地方之一。但盖北葡萄的真正引种成功,是在1947年,当时盖山村有一个叫陈三元的人,在上海做小生意,正好碰到上海在举办一个万国博览会,他就从这个会上买了二枝欧亚品种的(甲洲三尺)葡萄苗,带回家试种,不料第二年真的结出了果子,于是消息传开,这个村种葡萄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以后逐渐发展到全村,又从全村带动了邻村。

作为当时上虞县委通讯报道组组长,顾志坤老师一直关注着盖北的葡萄生产,1984年9月9日,《浙江日报》发表了一篇《明似水晶莹如玉》的文章,这是顾志坤老师在当时种植葡萄最多的庙前村的作客散记。那个时候,庙前村年产葡萄就有三十多万斤,葡萄收入达到十多万元,巨峰葡萄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引进了。

到了1990年,盖北全乡19个村,有6000多户农户都种上了葡萄,占全乡总户数的80%,种植面积近5000亩,葡萄品种达30多个,有很多都是从国外引进的,除了早期引进的“巨峰”葡萄外,还有“国宝”、“红富士”、“康拜尔芽变”、“高墨”、“布朗无核”、“红香蕉”、“甲斐路”等等,成为江南种植葡萄最大的基地。许多外地人纷纷到盖北取经,也有从新疆来取经的人,听说有一年来取经的人达到数千人。

1990年8月7日,顾志坤、吕云祥两位老师合作,在《浙江日报》上,以《江南的吐鲁番——盖北》为题,首次提出了“盖北”是“江南的吐鲁番”,同年的8月10日,香港《大公报》,又以《江南“吐鲁番”盖北乡》为题进行报道,文末署名顾志坤、吕云祥。

1991年8月,上虞举行葡萄节暨经济促进会。与会来宾兴致勃勃到盖北乡观光。当时盖北乡乡长胡小法在庙前村农民的葡萄园里,告诉众多来宾,目前全乡有6800户农民种植葡萄,有110个葡萄交易场所,日销量75万公斤,来宾们看着又大又多的晶莹葡萄,无不啧啧称赞,觉得“江南吐鲁番”名副其实。

从此,“江南吐鲁番”成了盖北另一个代名词。每年的夏天,对于盖北人来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季节,七月热情的阳光,配以盖北得天独厚的环境,孕育出了这一片生机勃勃的葡萄,也成就了盖北“江南吐鲁番”的美誉。

顾志坤老师讲到最后,笑着跟我们说,“那时候,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意识,要知道,当时把盖北是“江南吐鲁番”这一称谓,作为知识产权保护起来,那现在,我到盖北的任何地方,葡萄都让我白吃了”,葡萄架下,传来一阵笑声。

盖北之行的第三站,是世外萄园小酒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塞北苍茫豪迈的抒情,在江南的中国葡萄之乡盖北,演绎成了枝软叶媚的柔情。

同行的伙伴们三三两两坐在小酒馆内,除了自带水杯的外,有捧一杯鲜榨果汁的,有拿一杯奶茶、咖啡的,刚刚采摘下来的葡萄放在桌上,几个专门来拍葡萄的摄影师,因要等傍晚最佳的光线拍摄,坐在酒馆的休闲椅上,边吃葡萄边聊天:葡萄对软化血管、降低血压,治疗心脏病与贫血均有一定疗效。

我点了一杯口感较好的生栮拿铁,让服务员放了些许冰块。捧在手上,凉丝丝,喝一口,浑身舒畅。旁边一张桌子上来自慈溪的四个年轻人,正开心地打着牌,他们是上午过来的,已经去过葡萄园了,采摘、观光、休闲于一体,盖北葡萄已经走出了一条产业化的道路。

我走出小酒馆,抬头,天是无边无际的蓝,那蓝如此的深邃,又那样的饱满,沐浴在阳光下的江南吐鲁番,葡萄的甜美与自然的恩赐交相辉映,这里的每一颗葡萄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葡萄开始熟了,时光轻抚着每一颗果实,甜蜜的故事已挂满藤蔓。我走到葡萄棚下,轻轻托起一串紫黑色的葡萄,用心感受一颗葡萄的成熟,感受这片土地的美丽与热情。我深情的目光穿过无数串葡萄,心中默默地说:你好,江南吐鲁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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