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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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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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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萌萌一家

王萌萌8岁,胖乎乎萌萌的,非常可爱,总是喜欢胖乎乎的女孩子,虽然她们少了些精致,但无形中有几分亲切在里面,愿意主动和她们搭话。暑假过去她就上二年级了。她今天和父母一起出来干活,小区分户供暖改造中,有需要清洗暖气的用户,就给她父母打电话, 约定了时间,三口人上门了,之所以是三口人,因为萌萌放假了,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独自在家,就把她带出来干活。

萌萌的父母开始忙碌了,萌萌就在楼梯间站着看手机,连忙把她招呼进来,让她坐在沙发上,萌萌妈说:“你还坐在阿姨家里的沙发上”,听了有几分纳罕,难道干活就不能坐在沙发上了,当然了如果工作服沾满了尘土,就会给他们找塑料凳子或木凳来坐。旧式的132暖气片已经用了10多年,萌萌爸把丝堵和气包补芯卸下来费了好大劲,丝堵胶垫老化了,把冲洗暖气的工具接到堵头上有几分费劲,萌萌妈几次下楼去找相应的小配件,冲洗开始了,那陈年污泥在透明管子里清晰可见,水清澈了,这一组就算是冲洗完成了。第二组清洗开始了,萌萌爸大喊道“先把水关了”,跑到给水管那里查看故障原因,原来是给水和排水管接反了,萌萌妈不好意思的说“接反了”,接反了的后果是泥污流淌满地,没有出言责怪他们,她帮助我清理地上粘稠的黑色污水,在这个间隙进行短暂聊天,得知“他们来自山西某个村子,萌萌妈起初在一家工厂里上班,萌萌爸接到了活,就需要带着萌萌去干”萌萌妈说“爷两很可怜,于是我就辞职和他一起干,买房太贵了,现在我们在东河附近村里租住的平房,等以后攒了钱,就买楼房”。

萌萌妈说这番话的时候笑意盈盈,同样胖乎乎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萌萌爸大喊着“开水,关水……”几次下来几组暖气冲洗完成了,萌萌爸笑眯眯的收拾工具,这时才发现他身材不高, 似乎没有170厘米,但非常壮实,笑起来还有酒窝,几次和他说话,他都在笑着。把冲洗暖气的费用微信支付给萌萌妈,这次活计结束了,双方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家人评价道“这两口子干活配合默契,活干的不错”萌萌妈说“快谢谢阿姨,你一下午在这里零食喝酸奶,脸皮好厚呢”,我连忙摆手示意“没事的,孩子很可爱,你们一家干活也很实在”。

就在前几天,在小区广场上,听到了一位妈妈讲故事,为了给儿子买房给儿媳妇开店,吃了一冬天的土豆白菜,有人嘲笑他们把人家扔出了生出芽的土豆捡回来吃,其实这是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没有好与不好之说。有这样一个段子:“生了女儿的父母吃着海鲜,生了儿子的父母吃着咸菜白饭”,其实对大多数家庭来说,都是如同萌萌爸妈一样,共同承担着家庭经济重担,互相扶持着,度过平凡的生活。

住在宣化某个乡村的平姐,和我聊天时也如同萌萌妈一样,放松和辛劳相伴着,平姐说,在北京打工好几年,住在10平米的房子了,这几年返回了宣化乡下,啥活挣钱就干点啥,实在累了就歇歇,也做过微商,也卖劳力拉过砖。现在孩子即将大学毕业了,和同村人相比,也觉得日子还算上乘。

夜幕降临,望着繁华忙碌城市,望着高楼里面点点灯光,望着村村相连的寂静大路,望着小洋楼和独立院墙里面的团圆场面。每一盏灯火背后都是默默艰辛默默幸福的奋斗故事。

像王萌萌一家辛劳着,和谐着,也是幸福的另一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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