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两小无猜
北国的秋雨总是这么地淅淅沥沥,马路上行人匆匆,一把把小油纸伞因为斜风的鼓吹仿佛起身飘曳的蒲公英左斜右倾,好难得有车从旁边一划而过,溅起的凉水打溅在了被一夜风雨折磨的面容憔悴的花朵薄叶上,原来就艰难支撑着的花叶在凉水的这番袭击下似乎真的是没有了任何的骨气了,这会索性就摊在了地上,蒙蒙的水气儿仿佛是从它鼻孔呼出的微弱气息。
门旁昏晕的灯火下躺窝着的两只小花猫也似乎是感觉到了这秋风的簌簌,眯着眼睛向着猫妈妈的怀里靠了去。忽然门咯吱了一下,两只小猫伸了伸懒腰,拨动着四只后腿,眯着眼睛轻轻的朝着门口的来人浅唤了一生,然后又继续躺了下来,喉咙里继续发着呼噜声似乎又睡着了。
“妹妹来了嘛,吉婶?”来人问道。
“婉姑娘早就来了,一早就来的,是大姑奶奶送过来的。”中年妇女笑着答道。
“奥奥,晨姑姑也来了。”还不等这句话说完就听见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蹬蹬”之声。
“俊哥儿,忙点跑,小心别碰着了,婉姑娘住下了往后就不走了。”身后传来吉婶已经很薄弱的喊声。
二楼的堂屋里老式机械钟“滴答、滴答” 的摆动着黄铜色的摆钟,深色赭红的木架子被擦洗的如镜子般透着光泽。摆钟的上面是一匹小铜马,扬踢翘尾,栩栩如生。屋子里透着一股股暖乎乎的气息,旁边的暖床上坐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夫人,看打扮就知道是个时刻懂得保养的主儿。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想必是俊哥回来了吧?”头上绑着紫色的头巾的女人笑着说到。
“可不是,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急性子,别的孩子都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他可到好,没到九个月就已经出生了。”坐在左边的女人答道,眼神里透着的全是一番的疼爱。
“婉妹妹也是说着要等俊哥儿回来了一起吃饭的,可是等着等着就怎么睡着了”紫色头巾的女生再次说到。
不知道是不是她俩的谈话声太大,还是门外跑步的声音惊扰到了她,躺在土炕上的小姑娘忽然睁开了眼睛,圆圆的眼睛泛着睡后的倦意,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好像要说话似的。“是不是俊哥儿回来了,妈妈,你也不喊我一下,我是不是已经睡了很久了”。
“妈妈。是不是婉妹妹来了?”门刚打开,声音就穿了进来。
“你瞧瞧,还是这个急性子,早上我就唠叨了一下,下了晚课就急成这个样子了,婉妹妹不是整个暑假都在咱们家里嘛,这没有见面才多久啊。”俊妈妈笑着说道。
“俊哥,你怎么全是都这么湿啊,好像个落了水的鸡啊。”
听到婉妹妹的话两个妇女也仔细的看了一下。
“哎呀!我说小祖宗啊,你出门没有带伞啊,怎么被雨淋成这个样子了”一个妇女惊讶的说着这时另一个站了起来,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衣服上泛着醉人的香味。
“婉妹妹,我听到你要来了,一路就跑了过来的。”
“这孩子,你能不能慢点走啊,不是有校车接你嘛?”
“俊哥,我又不会跑,你干嘛不等一会车回来呢,我说校车都已经回来了,你怎么没有回来,原来是和校车赛跑去了啊。”婉妹妹说着说着就笑了,将身边的毛巾伸了过去,递给了俊哥。
“嘿嘿,等了好久都看不到校车,我怕回来迟了就抄小路跑了回来,没想到还拉在了校车后面。俊哥说的时候又尴尬的“嘿嘿”了两下。这时干净的衣服都已经换好了,俊秀的鼻梁,修长的眉毛衬托着花格的衬衣越发的帅气了。
“快去书房向你父亲请安吧,我吩咐吉婶准备晚饭,婉妹妹也饿了”。说着俊妈妈出了房门,廊道里传来了她和吉婶隐隐说话的声音。
猫咪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跑了过来,靠在婉妹妹的腿根伸着懒腰,舔着自己的小爪子。屋外的雨还是不紧不慢的下着,只是风已经住了些,院外的荷塘圆圆的荷花叶子浸透着池水,滚圆滚圆的水珠好像有了生命似的,一咕噜掉进了池水,惊动了旁边的两只小青蛙“呱呱”的叫着跑了开。
这一年,民国十年,整个中国浮沉在历史的潮流中,一路向前。
第二回 城北涉险
一夜的风雨无厮,第二天天气却是出奇的好。荷塘的水涨起来了,太阳也似乎也来了劲,照的整个古城的人都来了劲,一清早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了。城中凤翔街有家打铁店,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壮汉,据说是家祖传的手艺,晚清举家避难,从山西迁了过来,辛亏祖上曾是正黄旗下的马夫,平时打的一手好马掌,这样就又做起了打铁的营生,几代人扎了根就再也没有走了。
“何掌柜真是好精神,昨夜那么大的雨,今早竟起的如此的早。”一位妇女手边挎着缗竹细编的篮子,浅笑着说道。
“嘿嘿,吉婶婶也起得早啊。”男子放下手里的茶壶,抬了抬手说道,满脸都是一副晚辈的礼数。又说到:“吉婶婶,今天怎么你亲自来买菜啊,小环丫头与阿达去哪了,平时不都是他们俩来的嘛?”
吉婶又笑了笑,不失礼数的将篮子提了提,缓缓的说道。
“何掌柜有所不知,我家晨大姑奶奶昨个回家了,姑奶奶家的小姐今天要吃红烧脆皮鱼,我是亲自过来挑鱼的。”
“奥奥,吉婶婶有心了,那赶快去吧,马五爷昨晚定了一车的钱塘活鱼,今早刚到车溪码头,我刚看到他们抬了箱子去了菜市场,想必这会买鱼的人也是很多,赶紧去吧,再晚点就恐怕没有新鲜的了。”何掌柜说着又拿起了茶壶,向着吉婶施了施双手。
吉婶听到这也点了点头,“那我也真的得赶紧去了,这买不到鱼,其它人倒还好,我们家的俊哥可就要不高兴了,哈哈!小祖宗啊。”吉婶说着自己笑了出来,又自然自语的说道:“我想婉姑娘这会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俊哥都会去天上给她摘一两颗的,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吉婶边走边笑着走开了。
院庭旁的梧桐叶本来就稀稀拉拉的,昨晚的夜雨虽然摧残了一夜之久,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每一片叶子似乎变得更大了,像一把把纸伞撑得紧紧的,泛着阳光的暖热。
三进的庭院,前面是个二层的小洋楼,线条分明的希腊柱子从一楼直通到了二楼,高出花窗的女儿墙下面竖着大大的两个行书金字“顾府”,下面的落款是“从生”,看来也是高人题写的。晨姑娘出嫁之前就住在二楼左边的那间房子里,虽然自己已经出嫁好多年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顾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女儿却是特别的喜欢,所以不管她出嫁多久,这间屋子也不允许其他人去住,只是吩咐仆人丫头定时去打扫得干干净净,晨姑娘每次回家也是很习惯的住在了这里。等婉姑娘长大了,俊妈妈也就把旁边的房子收拾出来了一间,又重新装修了一番,专门留给婉姑娘住。这会晨姑姑正在婉姑娘的屋子里为她梳头,婉姑娘却嘟着嘴,生出一脸的不高兴。
门吱呀一生半推了开,婉姑娘斜了斜眼睛,就从妆台的镜子里看到有个脑袋从门后伸了出来,红润脸蛋,满是笑意。
晨姑姑哎呀了一生,“俊哥,你怎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啊!”婉姑娘听到这一下子来了精神,也笑着说道:“俊哥,你多大的人了,还学着秀妹妹光脚丫子,也不知道害臊啊。”
俊哥听到婉妹妹的这番嘲讽,也没有丝毫的不乐之意,反学着学校老师的样子,把双手背到了后面,挺了挺身子,很严肃的说道:“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师说古人就有光脚走路的习惯,古时候有个“竹林七贤”,他们可都是光着脚,袒胸光脚的写文章的。最近我也看了本《三国演义》,里面说曹操当年光着脚丫子还跑出去迎接许攸呢。想想人家古人都是如此的喜欢光着脚,再说我父亲也平时教导我要向古人学习,我这又何不是向古人学习呢?这就叫“古有光脚贤达写文章,今有我俊哥赤脚迎妹妹,这就叫我俊哥的今天的一小步,将来成功路上的一大步”。”
俊哥说到这,连晨姑姑也都被他这番说辞逗乐了,立马说道:“俊哥,你父亲如果知道你是这样向古人学习的,不体罚你才怪呢!你还好意思说出来的。”
“俊哥哥,想不到你这光脚还是有典故的啊。”婉姑娘已经笑得出不了声了。
俊哥可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然又不知道婉姑娘会怎么说他呢,忙说道:“妹妹,今天天气却是出奇的好,要不要吃过早饭咱俩就去城北,秋天的鱼最好捉了。”
“好吧,但是中午之前咱俩必须赶回来,不然就错过今天的美餐了,吉婶早上就去买鱼了,这会说不定已经开始准备了,我可不想错过吉婶的烧鱼手艺呢。”婉妹妹说着抿了抿嘴巴,好像恨不得时间马上就到了中午才好呢。
古城的北边是片乱石林子,这里的树木因为常年的雨水充足生长的特别的高,碗来粗细的树木簇立在小路两旁,路的尽头是一条数步来宽的小河,河水因为昨晚的秋雨变得比平时凶了好多,俊哥和婉妹还没有进林子就听见哗哗的水声,路口越来越远了,水声也越来越急了。
“俊哥,河水为啥这么的大啊,你看那边的岩石都被卷走了很多,看着怪可怕的”。
俊哥顺着婉姑娘手指向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山那边的很多怪石已经被河水吹塌了,堤岸旁还摊着几棵被水吹倒的树木,穹根被水吹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白花花地光耀,十分的醒目。河水也没有了往日的清澈,混合着污泥和杂石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俊哥也抿了抿嘴巴,“婉妹妹,要不咱俩去别的地方去吧,这里好像有点不安全了。”
“好吧,你还记得以前咱俩去过的那嘛?”婉妹妹眯了眯眼睛说道。
“怎么不记得呢,咱俩很小的时候就在那踩过水的。”
说着他俩将放在地上的水桶和网子拿了起来,朝着回路走了去。
“到了”,婉妹妹高兴的跳了起来。
“是啊,一切好像都没有变似的,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俊哥也很激动的说道。
“妹妹,你还记得那个水池嘛?当初咱俩是怎么拿她洗脚的,想不想再洗洗啊。”俊哥似乎来了精神。
婉姑娘没有接着他的话,很乖巧的脱了鞋子,挽起了裤边,自己试着将双脚趟了过去。葱白如玉的双脚晃来晃去,看得俊哥都想去洗了。忽然,俊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跑了开,边朝着刚才那条小道跑便喊道:“妹妹,你等等我,我把准备好的毛巾忘了拉在河边了,取了就马上回来的。”,婉姑娘回过头来想喊什么的,但是已经看不到他影子了,只好不做声了,林子里立马变得静静的,静的有点不大自然了。
俊哥高兴的抓着毛巾,朝着水池旁跑了过来,但是水池还是走时的模样,只是看不到婉妹妹的影子。旁边却又多了两个人的脚印,大大的印在了石沙上,看着很是刺眼。
俊哥一下子意识到出事了,破着嗓子喊了好几声,可除了惊起的飞鸟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响,更不肖说一个大活人了,想到这,整个人立马呆呆的瘫坐了下来。
第三回 风云变幻
古城的夜晚,是最热闹的时候,白天里有好多人,不得不出去谋自己的生意,但到了晚上好多人就闲了下来,开始好好的享受自己的生活了,华灯初上,到处都是一派灯红酒绿的气象。
“黄包车,黄包车”,穿着白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的青年人挥动着修长的手,朝着路对面歇着吃油菜饼的师傅大喊道。那师傅依靠在车上,手里正拿着饼子吃的津津有味,听到有人喊后立马来了精神,一咕噜的翻起了身子,等看清了那青年人的模样,伸了伸左手,从右口袋里掏出了一片蓝色的手帕,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将手帕又放了回去,没吃完的一角饼也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驾着车向那少年狂奔了去。
“公子,你去哪?小的这就送你去”,黄包车师傅笑着说到。
“大前街8号胡同,速去”,这青年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下,突然额头揪了一下,两修长的眉毛一下子连成了一长长的横,有点像隶书《曹全碑》里的“蚕头燕尾”,看得黄包车师傅也心里愣了一下,但这都只是一瞬间的事,一瞬间后,青年人的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平整,黄包车师傅的脸上也重新堆上了笑脸。
黄包车师傅将肩上的白毛巾拿了下来,拂了拂色黑铮亮的坐垫,青年人好像心思也一直不在这方面,看都没有看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车子立面跑了起来,耳根后的灯红酒绿慢慢的隐了去。
车子越来越快,一转眼就闪过了主大街,奔着一旁砖青瓦黛的胡同跑了去,恍惚是两个天地,刚才的豪华景象和此刻的安静祥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说少爷啊,在晚上这个点,你这么早就回家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的呢,不瞒你说,我在这送客人去前大街,都是很晚才有人回家的,喝的醉醺醺的官老爷也有,艳装浓抹的太太、小姐也不少,哈哈!”黄包车师傅说到这仿佛抽了一口鸦片,立马精神了许多,车轮子跑得更加的圆了。
车上的青年人好像没听到似得,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还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冷冷冰冰,只是抓着包的手指动了一下,当然,黄包车师傅是不知道的。
黄包车师傅这会似乎更加地来了精神了,不但两条腿跑得更快了,嘴巴上的话也多了起来,只听到他又说:“公子,我王老三在这条街上跑车都快三十年了,八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跑,啥世面没有见过,说句不自负的话,那怕这城里哪位老爷又有了新的相好,我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黄包车师傅还乐乐呵呵的说呢,突然一下子不说了,踩了风的双腿也慢了一下,一下子站着不动了,结结巴巴的颤抖着。
车上的青年人就像刚睡醒一样,先前昏昏沉沉的状态一瞬间烟消云散了,好像什么事正合自己的心意似的,嘴角很苦涩的上扬了一下,心里好像有块悬了好久的石头,嘭得一下落了地。
“王老三,是你个狗日的东西,怎么?彪爷想要的人你想亲自送给他老人家嘛?”一个留着黄色胡渣,光着头,裸着背的高大男子吼道。
黄包车师傅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结结巴巴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九-爷-说-笑-了,是小——的冒犯——了,我这就马上滚——”,可怜的黄包车师傅似乎完全是那自己的生命才把这几句话说完了的。
“算你小子他妈的识相,马上给老子滚,老子今天心情不错,就不和你计较了,回头了多加点“孝敬费”就行了,哈哈!”那粗汉大笑着说到。
黄包车师傅听到这,脸色死一般的难看,如果不是此刻两只手还靠在车上,估计这会他就直接瘫了下去。倒是那个年轻人此刻一脸的平静,刚才的那份不安早已烟消云散了。从车上做了下来,这会正安安静静的站着,好像这件事跟自己没关,自己只是个观众,只负责观看就行了,似乎这件事根本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似的,忘了这件事全是由他引发的。
“我说徐律师,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哥几个请你去啊?”叫九爷的那个粗汉满脸的凶神恶煞,眼睛里冒着狠毒的光刺对着那年青人说道。
那青年人好像司空见惯了这样的场合,随意的扬了扬手,示意黄包车师傅赶快离开,黄包车师傅好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转了头就向外边狂奔了去,等他真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这才转过了身子,轻轻地说道:“九爷是吧!带我去见你们的彪爷吧!”
那粗汉好像被惹恼了,眼睛里的狠毒更加的血红了,脸上的黄色胡渣活像苍蝇堆积的粪便,卷了卷舌头,一口浓痰射在了青年人的不远处,恶狠狠的说了句:“请!”,那挤在牙边的狠劲,好像下一刻就会把这青年人活生生的吞了下去一般。身后的打手们也感觉到这股恶气,不自觉的都往后退了退,怕一会这九爷发彪了,影响到自己的生命。
微风拂过,刚才的那点小插曲似乎没有影响到今宵的繁华与安静,空气里仿佛有阵阵的花香扑面而来,夜晚原来是如此的美好。
一辆车闪着昏黄的灯光,疾驰到一座豪华的洋宅前停了下来,车刚停了下来,就从车上跳下来一位缠着黑色衣服的人,虽然是秋天的季节,而且这几天也不大热,但是来人却穿着黑大衣,头上顶一圆顶帽,手上套来了双皮革手套,看那作料就知道已经有好久的年份了,锃亮的皮鞋不知道咋回事走时一拐一跳,就像是枚跳动的音符。后面跟着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整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字“圆”,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耳朵,圆圆的肚子。门一开,他俩就闪了进去。
“大哥,那边果然出事了”,刚才穿黑衣服的那个人脸色没有一丝变化的说道。
“恩,早料得到的”,一位穿着棕色袍子的人说到,嘴上的八字胡轻轻的往上翘了翘,左手的翠绿扳指特别显眼。
“但是——”黑衣男子停顿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说出来。
棕袍男子正在拿着抹布擦拂着一口边上镶金的烟嘴,“怎么?还有其他的情况”。
“是的,大哥,去的不是徐律师,是个和他长相相仿的年轻人,那九大傻子真的是个大傻子,这么点江湖伎俩就把他忽悠过去了,还是小圆子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来情况不对,最后我让扳虎领着兄弟们查了一下,果然是个假货”,黑袍男子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的对不起样。
“奥,这倒是意味的很,看来温友善果然是块老姜,这节骨眼上都还是把事办得积水不露的,你们可往后要学着点啊”,棕袍男子一副儒雅的样子,不瘟不火地说着。
黑袍男子将手放在了胸前,玩了玩腰,很诚恳的说到:“大哥,这次是我的错,没有及早的发觉。”
“哎,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棕袍男子打断的他的谈话,又继续说到“大彭,你这次事办的很不错,至少咱们知道了好多的情况,下面的事听我的安排就行。”,突然他转过了身子,对着那个“圆”人说道:“小圆子,你这次还是像以往的机灵啊,值得表扬了”。
“谢谢衮爷,小的定会为衮爷肝脑涂地,一报当日之恩”,“圆”人低拱着身,抱着双拳答道。
“好好,有了你们两个,我就放心了,我也就可以彻底的搞我的古董艺术了”。棕袍男子将一颗翠绿玉蝶的宝贝家当又拿了出来,慢慢地说到:“去吧,慢你们的去,这件事跟我们关系不大,我们作壁上观就足以”。
两个人听了后,就退了出去,整个房子这会就只剩下棕袍男子一个人,继续这边擦擦,那边摸摸,完全是个古董艺术家的模样,每一个古董他都保养品尝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