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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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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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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女人和墙

清明时节,纷纷的春雨,料峭的寒,斜风裹着细雨,让人有一种不须归的怅然。

这个季节总是会勾起许多人的先祖祭奠之魂,清明,更像是一张传票,将今夕与过往两个世界、两个时空相勾连,天人对话,素语悱恻。

上坟,三尺荒冢,一抔青丘。

渐渐地适应了那种成年人的举动,因为自己也已成年。

不是祭祖,却是祭父。

父亲的面容依旧清晰,我说不清被这三尺黄土堆砌而成的荒冢是否安睡着慈善的父亲。只是一种寄托,一种一厢情愿地相思。

每次到父亲的坟头,总会莫名的忧伤。心里默默言语,只是和父亲在隔世对话。

绿油油的麦田,一个孤独的守望者。不是望乡,只是妄想。

这个时候的山间是空旷的,麦苗只有齐指高,整个田野似乎更接近了纯粹,没有束缚。这样的旷野似乎更能催生人的一种悲凉之情,低调、空洞、乏味。

很少回乡,似乎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会迫不及待地回去。因为每次和父亲的对话也只有在这样的氛围下才能略显诚挚与庄严。

两年了,一个并不年老的生命终结在了半百的生命节点上。

对母亲而言,似乎剥夺了她一半的生命。

青丝、白发,相互转化似乎只在一瞬间。

很少能看到母亲会心的笑容,也许她的内心世界早已被我们小辈们所捉摸不透或是体味不够的深沉所充斥了。

每次清明,我和弟弟到父亲的坟头祭奠,母亲总会在家对着父亲的遗像而悄然落泪。

母亲有太多的牵挂和割舍不断的情结了。也许太多的是因为我和弟弟都未立业成家的缘故,这种包袱沉甸甸地压在她本已就很脆弱和疲惫的肩上。

我渐渐地开始读懂了母亲,读懂了她迷离的眼神和恍惚的神态。

有一种状态叫“累并快乐着”;

有一种祷告叫“蓦然并企盼”;

有一种相思叫“未老人先羞”。

那片被心结编织的篱笆或许正在慢慢坍塌,那个神情迷离的女人似乎也渐露明眸,那堵红墙俨然一副漫烂春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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