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天鹅

 看见天鹅，是在一个秋天的午后，阳光暖暖的，洒在这个因秋雨绵绵洗刷的河畔。

 河是季节河，因这几年天旱，河一直是干着的。也许因这个秋季的雨水较多，在河的低凹处，便蓄了一汪一汪的水，水不深，足可以淹没胸膝。

 我放牧着羊群，也放牧着自己。我的眼睛和心胸，也因放牧时视线的开阔，也变得疏缓而明朗，闲淡而无虑。我就在这一复一日中，渡着我的时光。那天，天鹅的影子，便撞入了我漫无边际的视野中，白白的一团，一只脚掌支撑着身体，孤零零的，在水边，像一团洁白的棉花，轻飘飘的站在那里，一阵微风的到来，便可以吹到别处。后来，因羊群的侵近，它便扇动两片l如蒲扇的翅膀，呼哧哧地飞腾起来，飞翔到远处的洼地。河是村后的河，我们村民叫沟。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蚯蚓，穿梭在村庄与村庄之间，从邻村又伸向别村。每逢雨季涨水的日子，河水象一条飘动的白晃晃的丝绸，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干旱季节，因野草的茂盛，那丝绸也变了颜色，碧绿翠绿浓绿成了底色，时不时有黄的白色红的野花，穿插其间，又成了一幅变幻身姿的图画。

 第二天，天鹅从原先的一只，又增加到两只，第三天又增加到四只。原先认为是栖息在此的水鸟，经村人辨认，认为是的的确确的天鹅。它的体形，比家鹅要小两倍。从小没有见过真的天鹅，看过的，也只在电视电影中。这几只天鹅，从何处而来，又到何处而去，我不得而知。或许，是路途这里的天鹅群，离群的几只。也许，因这水，因这庄稼，因这河里生长茂盛的野草，而居住下来的。

 天鹅总是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在我的视线里，翩飞，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是夜，我做了一个梦，我变成了一只洁白的天鹅，脱去了丑小鸭的衣裳，在文学的海洋上，扇动着翅膀，自由地飞翔……

 或许，终有一天，天鹅会离开这里，不会再来到这个地方，这几只天鹅，也将成为我永久的回忆与怀想。

 毕竟，在这河里，我看见了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