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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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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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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鸟

晨鸟

它们是早读的群体,飞跃在一教学楼前的樟树丛林。

清晨,晨曦在樟树与樟树之间,露出灿烂模样。就在这一片丛林的草地上,越过枝头的鸟儿有时会停歇下来。只要我们旁观者专注于群鸟静态的模样,它们马上又飞起来了。

小鸟的剪影是一道漂亮的弧线,在蓝天的布景下,有了万物相生的和谐。静谧的丛林,此刻有了生机。晨起的鸟儿,它们群体飞跃的空间表演,让我们体验到动景与静景的交融是如此恰到好处。

樟树丛林里,有两棵树的树龄已经超过五十年。这枝繁叶茂的大樟树,即使经历去年冬天的冻雨洗礼,依然在这个初春保持着朝气澎湃的活力。其中有一棵大樟树长势已经超过教学楼第五层,在三月清晨的晨曦里,一群鸟儿在这棵树上聚集。它们三五成群,比翼展翅。或许是情侣在窃窃私语;或许是母亲带着孩子练就飞翔的技能。大樟树的高度让我们人类靠自身的力量难以企及,只有这轻灵的燕子,在阳春三月把这一片樟树林当成它们的乐园。

风轻轻的,晨曦下的樟树林十分唯美。在田径场跑了几圈之后,来到这里。樟树林里延申的小径是春天的诗行,我们在重复琐碎的日常里,找到这个天然氧吧,让我们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一次补给。

向前走几步,听到的是鸟儿的鸣叫声。向后退几步,依然能听到群鸟起舞的乐音。春天的鸟儿是我们忠实的朋友,它们那么欢快、那么敏捷、那么轻灵。我们的目之所及,都展示着大自然万物和谐的情趣。生活并不是一部为了养活自己劳碌一生的剧本,我们在偶尔空暇的时光里,看一看蓝蓝的天,听一听鸟儿的乐音,在放慢自己脚步的那一个瞬间,会遇见更真实的自我。

于是,在这个春晨,鸟儿在樟树林里自由地飞翔,让我们体会到了生活的美好,活着的快乐。这些快乐与美好跟成就无关联,只是让我们在匆匆流年里,去捕捉那些人性之中美好、善良、向上的动力。

晨鸟的活动范围不止在樟树林,它们还会凌空展翅,飞到图书馆的屋顶上,站成一排墨色的小数点,这是俯瞰整个校园的一次检阅。或许它们的梦想还在意念之中,它们在思考如何积蓄力量,做好长途爬山涉水的准备。就像我们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他们在发奋学习,打好坚实的基础,为将来奔赴自己的岗位,践行青春诺言,做好展翅飞翔的准备。

晨鸟的飞翔,给我们示范着肢体和谐的运动节奏,它们在飞翔中获得的快乐,用音乐的形式展示出来。动物世界的奥秘常常给我们启迪,如何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里去拓展新的思考,在某一次清晨或者傍晚的漫步时,或许在偶然之中会有顿悟。

生活的快节奏,让一些人遗忘了身边的美好。菜农的美好愿望在自己挥汗如雨的日常里,看到土地上长出绿油油的一片;机械制造业的能工巧匠在简单重复的日常里,看到新产品的问世有了欢颜;老师的职业疲倦在看到自己挽救了一个“浪子”回头的时空里消散。

于是,我们用一种心灵默契的方式,笑着面对困境,笑着面对别离。因为,在每一次清晨醒来的时候,还有晨鸟飞跃窗前。

它们的剪影依然如此美丽,让我们在有生之年读着春的绚丽,真实感受到来自内心的那一份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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