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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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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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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狗

去年十二月,老家养的狗生了“孩子”。母亲带我去狗窝里看,五只小狗挤在“母亲”怀里,闹哄哄的,在吮吸母乳。

到开春的时候,邻居“捉”了两只回去养着,还剩三只小狗养在家里。

先生喜欢狗,早就跟岳母娘打好招呼,要把这三只小狗运回自己的老家养着。

周末的时候,我们到了乡下。父亲在之前一直催促,如果我们还不把这三只小狗运回老家去,都已经守不住了。因为这三只小狗太可爱了,乡邻每天都有人来看它们,看完后总是想“捉”一只回去养着。

天气晴朗,三只小狗在乡下的房屋前晒着太阳。我给它们取了名字,一只养得比较肥的黑色小狗,爬台阶时总是会摔下来,一个筋斗翻滚,又爬上去了。所以我就叫它“滚滚”,滚滚很淘气,吃食的时候跳来跳去的,它的运动能力和身体的柔韧性比较强。

还有一只浅黄色的小狗,从体格上看和滚滚差不多,也是肥胖的样子。不过除了圆滚滚的样子,它还是比较斯文稳重,不会像滚滚一样,时不时摔跤,打个滚儿又开始行走,所以这只黄色的小狗,我给它取名“胖胖”。

如果说滚滚喜欢“滚”,胖胖就是喜欢安静。吃食的时候,总是不争不抢,老老实实在一旁吃着。胖胖全身都是浅黄色,又圆滚滚的,样子比较可爱。

还有一只全身都是黑色,一点都不肥胖,它的身形和母狗很相似,全身都是黑得油光发亮,比较瘦小,这一只我就叫它“小黑”。

三只小狗在地坪里晒着太阳,你追我赶的,甚是可爱。父亲在吃完中饭后,就催我们“捉”小狗。

父亲把母狗拦在篱笆外面,把这三只小狗慢慢地吆喝到堂屋里。

只有不太喜欢翻滚的“胖胖”,很快就被“捉”到了,我们把它放到一个蛇皮袋子里,母亲担心憋坏了小狗,又用剪刀在蛇皮袋子上剪了几个小洞。

“小黑”和“滚滚”都比较调皮,它们早就从一个砖眼,跑到另外一个装杂物的房间去了,杂物里堆放的东西比较多,它们躲起来了,谁也找不到。

父亲把门楼前的栏杆放下来,让母狗进屋。里面的小狗很快就出来了,我们把砖眼堵住,再把母狗赶到门楼外面,终于把“小黑”和“滚滚”捉到了。

三只小狗都装进袋子,它们在袋子里开始“汪汪”叫起来,母狗从栏杆外走过来,想靠近自己的“孩子”。

父亲要我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拦着母狗靠近。这只母狗已经养了三年,性情比较温驯。它是母亲身后的“跟屁虫”,母亲去菜地它会跟着去菜地,母亲去小卖部它也跟着。这个时候,它望着人们把它的“孩子”领走,也只是无奈“汪汪”地叫几声,好像在应答滚滚它们对她的呼唤。

先生把那三只小狗都运走了,吃完饭后,母亲跟我说,母狗在杂物间到处嗅,看样子是在找她的“孩子”,膝下承欢的母狗,它的三个可爱的孩子都被送走了,不知道在这个晚上,它是否感觉到孤单?

滚滚它们已经被送到新家,女儿看了我发在朋友圈的照片,说她最喜欢胖胖。又很遗憾地对我说,他父亲把这些小狗养大后,又会把它们变成“盘中餐”。

我听到女儿的话,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滚滚它们这么可爱,离开自己的母亲去新家生活,我们人类还是要慈悲为怀一点,让这些可爱的小狗长大,让它们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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