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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王发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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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4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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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表达要扣主题

马头琴是象征蒙古民族对马的崇拜与热爱,马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在整个蒙古民族发展进程中,马和他们的生命息息相关,如果没有马,也许就没有今天。因为蒙古民族在驰骋欧亚声震环宇时,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有成吉思汗的英明和智慧,二是有蒙古马的特殊速度和耐力。所以蒙古民族对马的情感是任何一民族都无法相比的,所以上帝赐于蒙古民族一把马头琴,使他们通过马头琴把马的血液用马头琴悠扬的天籁之音注入这个民族的血脉之中。

一、意象准确

准确的表达意象是诗歌的关键所在。如果没有用合理的意象去表达诗歌的意境,这首诗就显得干枯、没有活力;读起来生硬、牵强不好懂。所以看一首诗的好坏,要看他的意象使用是不是赋予了人的情感,能不能和外界事物的灵感相融合。达到“文以尽而意有馀”,把抽象的主观情思寄托于具体的客观物象。情思得到鲜明生动的表达,使读者处在一个充满愉悦的阅读过程中。正因为意象选择与情感组合的无限丰富性,才使诗歌有了不断别出心裁的创作。这种浓重的色彩,轻翔自由,带给读者的联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创作。意象是可以直接从作品中获取的,诗人写了几个景物,完全可以从文中直接“数”出来;而意境则需要“领悟”才能获得。因为“境生象外”,所以,“领悟”的结果与读者个人的胸襟抱负、个性气质、知识修养、人生经历等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以象寓意的纯意象诗中,意象是情思的一个载体,其作用在于托物言志,寄情于物,赏心悦目,透过意象感受意境,揣摩作者的思想情感,这是解读诗歌的一把钥匙。特别是对意象的解读是感受意境和理解整首诗的情感基础。钟嵘《诗品序》:“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之舞咏。”

如《马头琴》这首诗的开头几句:“在阴阳两根线里/转动着生命的热血”作者首先用阴阳这两个推动事物发展的轮子作铺垫,对生命进行了追问,而后又将马头琴的弦融入生命的血液,流淌的节奏在长空中与箭相接,奔跑的速度扣紧了人的心弦,渲染着主题的升华。

二、哲理渗透

好的诗,其哲理趣味是从诗的字里行间自然流出的。读起来明快、清晰、如拨开了一层迷雾给人以启迪,让人有种穿越时空之感,在想像中得到一种智慧的享受。诗的哲理不是直接表现出来的,而是通过含蓄的暗示,从意象结构中表现出事物既对立又统一的自然规律。如王维的“行到水穷处,坐观云起时”李白的“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等等都渗透着深层的哲理,王一川在《文学概论》中说:“哲理性是象征意象的本质特征”,是诗人触物生情、寓理于形。是对人生、对社会的深度关注与睿智思索,把发人深省的哲理借助于新颖鲜明的意象表达,以启迪人心扉。如《马头琴》第二节:

“如阳光快车和月亮快车,快速来回穿梭/如传八匹黄骠马的蹄声/响彻了辽阔大地/让一万匹骏马/奔跑 嘶鸣 汗水四溅/把欧亚两州收拢在马鞍上/让听觉和智慧在一起啼啭/那才叫令人陶醉啊”

用阳光、月亮的交替作时空的穿越,让奔跑的马蹄响彻辽阔的大地,把时间和马蹄收拢在欧亚的马鞍上,让人从速度中感到了强大的震撼。这是一种哲理的思维也是一种象征的手法,马蹄和嘶鸣、月亮和阳光,奔跑和四溅相辅相成地在他的笔下展开。他让事物有序的发展,体现了本我的智慧超越。马头琴本身是一种物化了的乐器,他通过音乐的属性传达人们内心的快乐与自豪,他的内涵是人和马的生命意义。

三、情感奔放

古人云:“动天地,泣鬼神,莫近于诗” 托物言志,是诗人借助自然景物来表达一种志向情感。一首好诗是充满激情的,把情感注入每一个文字,然后串联成优美的诗句呈现在读者面前,读之扣人心弦,回味无穷。如:《马头琴》“神赐于我的/银色马头琴/用九十九种语言流利地唱起来/让世界跳起蒙古舞蹈/回声让骆驼嗥叫/旋律使羊群反刍/繁星在天窗上/也乐得笑逐颜开//婴儿在甜蜜的梦中/成为史诗里的英雄,”

在马头琴的传承与感召中,人的情感被反复地注入,使码头琴有了神和人的结合,神圣的马头琴在蒙古民族心中树立起来,马头琴用流利的语言感召着天下的人们,世界跳起蒙古舞,旋律让骆驼嗥叫、牛羊反刍,繁星闪烁着牧民得开心的欢笑。自从有了马头琴蒙古民族就用马头琴宣泄着他们内心的情感,马头琴成为他们的生活的伴侣,他们的情感在马头琴的旋律中奔放,琴声改变着牛羊的脚步,节奏在四季反刍。从毡房的窗口到史诗的英雄,他们在悠扬的马头琴跳动声中变成了开满大地的鲜花。

四、旋律起伏

旋律是诗歌的坐标。它是随着情感的变化不断地起伏,时而平缓流畅,时而跌宕奔放.逐渐地由地面到高空,由表面到纵深,由景物到内心,在读者心中呈现出既看得见又听得见的精神力量,保持着生命的一种主旋律。苏尤格的诗就突出了这一点,

“旋律让五湖四海陶醉/神韵让恶道众生敬慕/山神土地随琴声伴舞/青草喷泉也轻声伴唱/流向远方的大江/沿着琴声缓缓流淌/飞入它乡的雁群/听到琴韵立即返乡/干涸枯燥的沙漠得到甘雨的滋润/以杀为业的屠夫/扔下手中的屠刀”

从这几行诗句里,我们可以看出他的旋律是一层一层递进的,从陶醉,流淌,敬慕,干涸,滋润,到“扔下手中的屠刀”一路拔高,人的情感随着音律的节奏融入了自然之中,使你从优美的旋律中荡漾在浩瀚的草原。疏密适度、高低自然,仿佛有一种天上人间的感觉,让人在意境旷达的起伏中渐渐地沉浸在空无之妙的忘我静态。

五、韵味浓厚

好的诗是有韵味的,他的韵味是深藏在诗行里的,那种含蓄的情趣从听觉中给人以音乐的韵味之美,令人绕梁三日回味涤荡。像太阳一样带着四季的变化张显春天的蓬勃,夏天的火热,秋天的丰满,冬天的严寒。读完一首诗,仿佛在四季之中感悟着人生,或播种或收获,或乘凉或生火,使你从万物的运动中找到逾越的快感。读:“如此神秘的蒙古乐器/让布谷鸟唱起歌来/让世上所有生灵/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一年四季/ 歌之细雨沐浴人心/人和自然/沉醉于琴声,和谐相处/顺流与逆流/冲垮堤岸会流一处”。这一节诗的韵味横溢于纸,如器和季,来和带,隔句加韵,读起来朗朗上口。换韵后使句子更加灵活,而且有了跌宕之美,它的味道也从韵的音乐之中彰显出来。如乐器、布谷鸟、生灵、细胞、四季,这一连串的意象把一个生命高高地托起。世界有了活生生的灵魂,跟着是涌动在大地上的万物唱了起来。紧接着是人心、琴声、苍天大地、彩虹,又一次把生命拔高,苍天和大地回荡在悠扬的马头琴声中,使马头琴和牧人有了相守相望的生命里程,这种天人合一的理念在他的诗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读起来真是韵味无穷。

六、紧扣主题

诗的表达一定要紧扣主题,不管从那个侧面切入都要和主题密切联系。用心灵碰撞自然,将情思寄托于客观物象之上,对生存的困惑和心灵的感慨寓意其中,起到烘托、提炼、升华诗歌的境界。读起来能感觉到自然的呼吸,天地的神往,人文的情趣,澄净在层层推进的画面之中。或山川流水,或小桥人家,或茫茫草原,或百花斗艳,或风雨云霞,或雷霆闪电等等,景象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你的面前。一种优美的声音在耳畔久久的回响,仿佛使你走进了载歌载舞的人间仙境。让这些声音和画面在时间和空间中发出虚和实、表合理、动和静、阴和阳、远和近的通感之中。让辩证的内涵、起伏的旋律、哲理的韵味和情感的智慧紧紧地扣住诗歌的主题,在自然中寻找无我与有我之境。让诗歌充满生命的活力,情感的激荡,想象的升华,思维的遨游,以获得诗歌之美的艺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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