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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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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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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即景

窗前即景

往年到了雨水节气,常常能听到“嘀嗒嘀嗒”的雨声,清脆悦耳,很是动听。

但2023年,从立春到惊蛰,很长时间,雨水稀少。前几天在菜市场买菜时,听到一个卖菜的胖老伯告诉对面的瘦老伯:“我们村的水库里的水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再不下雨,我们的饮水都有困难。”“是啊,我村的小水库的水也越来越少了,快要见底了。”我听后细细想想,确实很久没有下过一场暴雨。每次下雨,都是毛毛雨,时间极短,地上都没有打湿。以前一到下暴雨,一下就是几小时,出门不便,对下雨天就会莫名讨厌。没想到如今下暴雨成了家乡人的期盼。

昨日春分,天气预报预报有雨,清晨天空灰沉沉的,云层压得很低,白雾四处弥漫,白茫茫一片,看不见远处的山。我们以为要下大雨了。到了十一点,没想到云散了,太阳出来露脸了。三月天如孩儿的脸,说变就变。我们祈盼下暴雨成了不可实现的美梦。

春分,是春天的第四个节气。从立春到雨水节气时,就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可到了春分时节也没有下雨。有人说:春分,平分了日夜,同一经线上的人们,无论天南地北都将在同一时刻迎来日出。原来春分是迎日出的,不是盼雨来。此时我既想看日出,更想听雨声,我为自己有这样矛盾的心理感到好笑。人们对雨的渴望,成了奢求。我对雨的渴望之情也愈来愈强烈。

儿时的雨天,我会仰躺在床上,看着天窗,听着“噼噼啪啪”的雨声。想象着后院菜地的蔬菜,它们沐浴在风雨中是否喝饱?牵挂着被拴在草房里的老黄牛是否淋湿了,会不会得病?担心着屋檐下的燕子是否归巢?那嗷嗷待哺的雏燕是否和父母团聚?

春分节气的第二天,下午3点半,讲完课,学生在写作业,外面忽地响起一个炸雷。我站起来走向窗边,看向远方,只见大片大片的云层,似乎要向教学楼压过来,一眨眼,又飞速不断翻滚,流向远方。此时我暗暗祈祷下一场雨。老天似乎懂我意。雨斜着身子,无声无息地飘了起来!起初雨是极细的。若不仔细观察是不会被发现的。

“春雨贵如油。”这一场雨下得好,滋润久渴的万物,我暗中窃喜。忽然,闪电倏地又一声响,好似在教学楼前面甩下;雷神也轰轰隆隆地遍地砸响,这是惊蛰后的第一个雷声;风加快了脚步,伴随着暴雨,正面袭击校园里的花草,无情地横扫,樱花树吓坏了,那轻如薄绸的花瓣,倏倏飞离枝头,贴伏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像点点粉星散落在地。雷声越来越响,闪电越来越密集,雨也跟着“啪啪……啪啪……”无情地敲打着玻璃,四处飞溅,雨雾飘了进来。

我立刻伸手关了窗户,抬头看操场上的旗杆顶端的一面红旗,在风雨中,一个劲地飞扬,因为雨水的洗礼,颜色更加艳丽了。

下雨了怎么还不降旗呢?我正想通知少先队辅导员,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电话号码是什么,一时忘了想不起来,脑子迅速地飞转一下,沉思默想片刻。刚想拨打电话,只见两个女生从教学楼出来,冲进了操场,站在旗杆边,一个戴着伞,另一个弯下腰握着摇手,正奋力摇动,红旗迅速滑下,溜到她们的面前,降下旗,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双手把旗抱在怀里,急匆匆地往食堂跑。小小年纪就知道护旗了,心底里冒出一股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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