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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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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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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是归处

对一个常年漂泊在外的游子而言,故乡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日暮乡关何处是的惆怅,亦或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无奈。

少年懵懂,耕读于乡间,偶尔听大伯念叨起几句故乡来历的歌谣:“问我祖先何处来,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于是隐约知道我们这一姓,其实是来自湖北的移民,并不是陕南本地的秦人,至于为什么迁徙至此,具体的细枝末节他也就说不清楚了。转眼过去了四十余年,直到如今快知天命的年纪,我才突然从家谱中获悉,原来我们这一支王姓,是来自湖北蕲春的,古称蕲阳的一个地方,家谱排行里有一句‘立本自宜昌’的话,写的清清楚楚。不过除此之外,我对故乡的认知,依旧是模糊不清的,它带给我最多的印象,仅仅也就是个地理名称吧。那里的山川地貌如何,有些什么不一样的风土人情,我还是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深入了解一二。话说回来了,即便知道了些什么,又能怎么样呢,何况很多东西其实是很难探到根底的。甚至我现在都怀疑,到底湖北是不是我们这一支王姓故乡的缘起之地,这都有可能是个未知数也说不定。历史潮流,浩浩荡荡,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不断的变化才是一种常态吧。

既然故乡是一个我们难以追根溯源的梦乡,莫如效法香山居士所言: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此足以慰藉游子平生吧。亦可学东坡先生那般洒脱,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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