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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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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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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两周年祭

庚子年,农历三月二十一,是父亲的两周年祭日。往事历历,不思量,自难忘,何况又是忌日呢。

小升初的时候,我因调皮折了右腿,膝盖以下全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为了不耽误学业,不会骑车子的父亲,弄了辆加重自行车,早晚推来推去的送我上下学,几个月时间风雨无阻,每天十几公里的往返,我没有听见他说过一句怨言,我也从来没当面对他说过一个谢字,如今父亲过世都两年了,我每次想起他推着我的那个背影,就心痛不已,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可以心安理得的吧,只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我们不自觉罢了,这件事肯定是我这辈子的念想。

初中毕业,我顺利通过了招工考试,把父亲高兴的,买了两包好烟,非拉着我去他单位,见人就发,我忘了当时他都说了些什么,不过那会心里还是有些埋怨他,搞不懂平时为人低调的他,为什么要那么张扬。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怎么会懂一个父亲的心思呢,儿子能够自食其力了,哪个做父亲的,他不得高兴高兴啊。

女儿小时候体弱多病,动不动就去输液打针,每每都是父母在旁边操心看护,让我这个常年在外地讨生活的父亲倍感汗颜。有次女儿血象异常,急的父亲背着她,赶紧跑去了十几公里外的一家大医院。我不能想象,在那个人头攒动的场合,一个老汉,带着个四五岁孩子,排队挂号,门外候诊,化验检测,缴费取药,来来回回忙乎的那个样子。让我最难过的是,父亲最后的那段时光,明明已经什么都吃不进去了,他还强打精神,在电话里骗外地上学的孙女,他挺好的,每天还能吃一小碗饭呢。他一辈子就是这么个秉性,什么都替别人考虑,从来不愿意麻烦谁,要强的很。

时间过的真快,你老子走都两年了。母亲幽幽的一句,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被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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