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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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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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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人的一生有各种各样的选择。可在很多的时候,或许你别无选择。

前年,父亲得了肺癌。我一直在千之外的施工一线工作。明知可能是爸在人世的最后一个春节了,爸第一次在电话里哭着要我回家。可整理不出计价资料,就计不了价,单位拿不到工程款,工人就发不了工资,我没法在这关键的时候,离开工作岗位。我强忍着悲痛,白天黑夜地不停地让自己干活,怕一停下来就无法控制自己回家的念头。我一整理完资料,只身一人,在火车上站了两天两宿,于新年的凌晨两点赶到了家。任何一个作儿女的,在父母最需要你的时候,义无反顾,别无选择。

作为女人,就注定是别人的妻子。为了让丈夫参加成人高考,我一整夜一整夜地陪他攻读高等数学,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常常是放下自己刚写到一半的文章。正值他成人高考时,也是我自学考试计算机上机考试的时间,我没告诉他,一同陪他从广西回石家庄考试。如今他已拿到了大学文凭,我却一直没能拿到学位证,他已如愿以偿地改行干起了财务工作,我却一直在自己的岗位上原地踏步走。现在丈夫每遇别人总说:“没有我的妻子,就没有我的今天 。”我欣慰的同时,也感到每一次牺牲自己为丈夫,没有理由,别无选择。

为人母,是女人的一大幸福。我也不例外,还不满两周的女儿,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心。前不久,女儿夜里高烧,忙了一天工作的我,我眼睛不眨地守着她,天一亮,我赶忙送医院,一整天滴水不进地抱着女儿输液。第三天,我也高烧四十度。等女儿输完液,已晚上八点,我才开始打吊针。医生看着我母女俩都掉泪。就是这样我日复一日,带着心爱的女儿,艰难地生活着。可听到女儿甜美的笑声,我就愿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不图回报,别无选择。

每一位职业女性,都拥有自己的工作。在关键的时候,只有把所有的私心杂念都抛开来奋战。去年三月,我刚生了女儿,不足百天,可单位有急事,通知我上班。第二天一早,我趁女儿还没醒,就离家到单位了,一上午,我只顾工作,忘了回家给孩子喂奶。年终检查,又赶上女儿不舒服,我把女儿托给了老乡,就到单位迎接检查,等送走了领导,才猛得想起有病的女儿。如果工作需要,父母、丈夫、女儿都统统地抛于脑后。为了工作,别无选择。

作为一平凡的女人,能时时事事处理好工作和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这之间的关系,我认为,也算一成功的女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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