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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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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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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下的乡村工地

离开城市,走进乡村,来到一线工地,一切是那么地陌生而熟悉,陌生,现在的乡村与曾经自己生活过的老家,还是有些区别的,熟悉,绝大部分还是记忆里的老样子,每天太阳快落山的当儿,乡下工地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来,看看吧——

“呀呀,一下午没保存呀,完了,全没了!”还在楼下,就听见二楼办公室小李的尖叫声,猛得反应过来,应该是停电了,赶忙跑到厨房,果然不出所料,我是真的无语了,同事们的晚饭咋吃,菜全洗好了,还没炒呀,我束手无策之时,见我们物资科长在鼓捣他的车,没心思理会他,可他一声吼:“同志们,我给你们送电了!”真有电了,厨师开心地抡起锅铲炒菜,我出来一看,还真是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他把车打着火,用线接了车电瓶的电救急。40多年前,我的老家,做饭也都是烧煤的灶火,没电了,就点煤油灯吃饭,也几乎没有汽车,更不用说用它来救急当电使了,我见识了雅号“张万能”的又一项“绝活”。

晚饭后,工地不是太忙时,可以出去转转,在堤坝边仅容一人的小路上,在当地百姓种的各种各样蔬菜的田间地头,在经营各种小生意店铺的街边,抬头可见,挂在二楼墙上,久违了的学生书包,绿色帆布的,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旁边挂着和原来老家一样的两挂蒜,辩好的,其中一挂已经揪掉了几颗,门也是开着的,应该家里有人,敲了敲,我们试着往里走,说明了来意,阿婆让我们自己去门外的菜地里,现摘黄瓜,自己去取称,阿婆不会用手机收钱,我们去不远处收快递的地方,换了25元现金给她,准备走时,阿婆的小孙女回来了,把刚从杏树上摘的杏,分给我们吃,还调皮地远远地看着我们,外加一句“甜不甜?”一边开心地答着“甜,甜!”,顺手把刚从小卖部买的饼干、面包、锅巴,分与一起来的小伙伴,人的欲望有时很好满足,只要一颗甜杏,一片面包而已。

不远处,就是我们的混凝土拌合站,我们建筑施工一天都离不开它呀,爱人告诉我,路面全部硬化了,可以进去看看,已经能清楚看到“中铁十二局集团”的字样了,整洁干净崭新的拌合站,让我感觉文明施工的必要。身边却有一位老奶奶,从道路边的田里提着水桶过来,我正想她要干啥时,她弯腰浇路边的小禾苗,这条路已经被我们施工单位硬化过,仅有最两边一点点,有一尺来宽,有些泥土,她尽然能在这点土地里种上了小苗,已经有十几公分高了,她在用心地侍奉着她的这些“宝贝”。让我瞬间感觉到,土地对农民的珍贵,也为这位老奶奶的勤劳所折服。

我和爱人,还有和我们一起奋战了几十年的铁路建设者,走南闯北,一直奉献着,但对于土地的敬畏,对于自己事业的敬职敬责,好像应该与老奶奶有或多或少的差距,向她学习!劳模在最普通的人民中间。

一辆混凝土罐车满载着“希望”缓缓驶来,在夕阳的映照下,给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更增添了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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