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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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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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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菊源

双节期间,到湖北工地看望爱人,已阴雨绵延半月之久,我准备整日赖床度过,却惊讶地发现有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恰好爱人从工地回来,告诉我,天晴了,我们到家竹(当地一村子的名字)菊花节走走吧。

不算远,爱人说,去年我们一起来过的,当时菊花节已过。一路上残美、成片的荷花池,枯死、仍直挺向上的玉米田,山间溪流经久不息,过了小桥,不远处便有许多汽车靠一边排起了长龙,下得车来,我还未回个神来,乡镇的许多领导与爱人热情地打招呼,便又上了一辆越野车,没几步,湍湍急流的山洞突显眼前,我惊得捂着口鼻,屏着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车子已急驰在顺势而下的水中,远望水流已在山洞的出口处折断直下,车子向右一转,安然地依靠在一片空地。

豁然开阔,目及之处是各色的菊花,有大的,有小的,黄的、红的、紫的,品种各异,摆放成各种喜庆的图案,有心形的、外围是英文的“I LOVE YOU”;有小鸟翩翩起舞的、欲飞过高山、越过大海、一心向往那遥远的地方;有用红色菊花做路标的、这边“神仙湾”、那边“家竹湾”、让像我一样路痴的外地朋友也能尽情游玩;下面一圈黄菊花紧接着地、上面两颗“心”、中间部分重叠在一起,大概是寓意“心心相印”、“永结同心”,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里,十六七岁的俏姑娘、十八九的壮小伙,在丛丛菊花的掩映下,互诉那早有的、平日里还说不出口的情话,明日手牵手,双宿双飞便不再是个梦。

有各色艳丽的汉服租售,店主告诉我还有小姐姐专门化妆,确实,在这样一个菊花盛开的地方,前来的小姑娘、嫁来的新媳妇,就是该身着飘飘成仙五颜六色的衣裳,与这大自然恩赐的景致作一比美,其实不然,更多的是人与自然的相融相衬,完美结合。出了这家小店,有不少身着汉服的“仙女”早已摆着各种姿势在拍照,所来的村民们也都着崭新的服饰,脸上藏不住的喜悦之情,向那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前行。情不自禁沉浸其中,在家竹这样的一个小山村,如今人民安康祥和繁荣,这盛世如您所愿,这新时代的华章,我们一起共创,共融、共进步。

这边是旱地,有成千上万朵的菊花,供你观赏把玩,那边便是湍湍的流水,你的眼睛还无暇顾及,清澈的水流声已声声入耳,刚从山洞里倾流而下的那股山泉水,在出口处形成了供游人观赏的瀑布,是,没有太大的落差,不会有太多的惊美,那是你用常人的眼光来欣赏,你经过河中一木吊桥,过到河的对岸,那里有刚修建的民宿,有的房间还未完成装修好,我们进得来,支着胳膊远望那小巧玲珑的瀑布,听着那若隐若现的水流声,思绪可近可远,有佳人陪伴的,可轻唱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孤身而来,定能想起久别的人送的那定情信物,“高山流长”那风铃式的水流,风一来叮铛脆响,若你随身携带,今夜他一定会来。

回到搭乘车下车的地方,向民宿的对面一望,绿水莹莹,不自觉地走去,有小船停靠在岸边,但还未运营,但心中早已出现了一对小情侣自己划着这满载爱意的小舟在这里荡漾。沿着修好的小径向里走,转过弯后,视线一下子放开来,远处山色还青翠,近处一洼一畦的菜地,或高或低,或枯黄或秋红,丰收的喜悦尽收眼底,顺着走,脚下是落满地的杨树叶,勾起了我童年时的回忆,就是这样的田间地头,踩着作响的杨树叶,一家人吃着中秋各家各户互送的多种口味的月饼,渴了啃几口刚摘的雪梨,手里秋收的活儿,一分钟都不停歇,金黄金黄的玉米、火红火红的高梁,深绿深绿的白菜……哪一样,你愿意把它舍在地里,思绪还在那个梦里都能笑醒的小山村,却忽闻人语声,爱人已经在与老乡搭话了:“你们咋进来的?”爱人笑答:“从那边翻过来的,有菊花节。”其人大惊失色,说道:“忙忘了,得去看看!”

返出时碰到了一些紫色的小果子,不知其名,只好借肋“度娘”,原来是金七娘,古代女孩子染指甲用的,名字富贵美丽,样貌也十分出众。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居然露珠还晶莹地挂在绿叶上,透亮透亮的,没有半点污染,真叫人不敢下脚,生怕一不小心挨着了这绿叶,弄掉了这大自然的宝物。还没琢磨好从那边下来,一声浑厚的男高音传来——土门镇“欢度中秋,喜迎国庆”惠民文化演出现在开始!锣鼓声震天,瞬间歌声欢笑声响彻整个天地间,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期间穿插着“勤劳致富模范”颁奖。

水声风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不枉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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