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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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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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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大管家“小黑

小黑是条德国牧羊犬,毛黑而亮,所以大家给它起名叫“小黑”。它迎来送往、看家护院、沟通协调多方关系,是我们周转材料中心名副其实的“大管家”。

“小黑,走起!”这是物资科长刚吃过午饭,准备喂食,在招唤它,大家都说小黑是她养的,只见小黑摇着尾巴跟在后面。其实大家都很喜欢小黑,年青的小伙子给它买专供的罐头吃,几个家里有养狗的女职工更是从家里带来狗粮喂它,门卫老景怕它冬天里冻着,专门给它盖了个小窝,红色屋顶、四周砖砌、留有窗户、有开关的小门、里面铺有毛毯,实属温馨。

我们这个周转材料中心在陕西咸阳三原这个小县城已经有二十多年,源源不断从这里翻新各类材料,供向全国各地的施工一线。为了给大家解闷,也为了安全起见,养了一狼狗看家护院,到2015年底明显见老,慢悠悠走不动道,熬到翻过年,正月里它从外面把小黑带了回来,没几天自己就安眠于那棵它最爱的无花果树下,自此小黑接班守护着满院的材料,员工们也把所有的宠爱集它一身。

听这里的老员工讲,小黑也想传宗接代,在2020年初夏时节,小黑在这里生过六个小仔,但一个也没能存活,大家都把它们埋在了院子的西南角,从此它不再踏过半步,只到我们放台车的那个边。不由得让我为小黑伤感,一旁的同事说,它的情感比人丰富,只是我们有时语言不通,我们不理解它的叫声,有时曲解它。

今年盛夏,雨水多,三天两头下个不停,有天晚饭时分,大家都在食堂就餐,小黑忽然冲了进来“汪、汪、汪......”,平时它特别乖,从不进我们寝室和食堂,一顿狂叫,厨师边训边往外赶,它不但叫声不停,反而更急促,我感觉不对劲,弯下腰用手抚摸它的脑袋,它借机用嘴巴扯着我的裤角,一直往外走,我只好随着它出来,它接着向前跑,回过头来看我不动,折回来,又咬着裤角往右边跑,我不得不跟了过去,原来是我们的院墙有一处倒塌了,年久失修在雨水的浸泡下不知啥时向外垮下去了,外面就是村民们常走的一条小路,不仅挡了大家的道,也危及员工与村民的安全,它看见我瞅着了,才松了口气慢慢蹲下,这时恰巧有老乡过来,小黑向道歉似地一个劲摇尾巴,村民们也很喜欢它,不时地“小黑,小黑”地唤着,瞬间气氛缓和了许多,邻里间的关系,企地共建美好家园,在小黑的调解下其乐融融。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初次见面,那是在去年七月份,我来这里就职,从一进大门,它就跟着车一直跑着,随即在经理和另一名同事跟前欢实地蹦跳着。我特别怕狗,我想我是生人,我一下车,它肯定会狂叫,不过有经理在,应该还不至于咬我,我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准备往经理身后钻,没想到它只是定睛看看我,一声没吭,便开始摇尾巴迎接我了。经理说,狗不咬主,它通人性呢,你跟着我来,并且今后你也是这里的主人了。自此,我不仅不害怕小黑,别的小狗我也敢试着亲近了。

慢慢地熟悉了,我也喂它骨头,它很安静,很少能听到它的叫声。但是去年寒冬的一天深夜,我被它的吼叫声吵醒了,刚开始也没在意,正是困倦之时,可它的叫声一直不停,越叫越凶,我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冻得牙齿直打颤,循着小黑的叫声寻去,听到院墙外淅淅索索的声音,经理、老景闻声也赶来,我们几个的说话声惊动了外面的小偷,等我们出门查看,他们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被他们踩得乱七八糟的枯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中心存放着价值近两亿的工程材料和机械设备,有时还真得靠小黑来守护,特别在夜晚,我也很奇怪那么寒冷的天,手都伸不出来,它也一般在窝里呆着呀,它是如何发现近五十亩大的院落的异常的呢?大概这就是它的超人本领了。

基地的夕阳一如既往地照耀在新蓝的模板上,反射着柔美的光韵,晚饭后我照常听着音乐散步,小黑脚前脚后的跟随着,摇头摆尾,累了吧!它仿佛在问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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