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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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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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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白洋淀

北方的白洋淀,不属于北方,因为它生长着南方太多太多的灵秀。你看这滋润在碧波万顷中的翠绿村庄,这一座座千姿百态连接着庄户人家的碧玉小桥,这一幢幢五颜六色散发着淡淡鱼香的亭榭楼台,怎不叫人神怡心动、梦幻迷离。北方的白洋淀,属于北方,因为它镶嵌在广袤的华北大平原上。你看这参天立地的古槐新柳,这一户户不设防的渔家小院,这伟岸的驶船汉子、俊俏的采荷姑娘,怎不叫人性情豁达、心志辽远。北方的爹哟,北方的娘,北方的白洋淀哟,养育出世代好儿郎!

穿行在秀色之中,十里荷香飘过水生和女人的对话:“我走了,你要不断进步,识字、生产。”“嗯,你放心,我什么事也不会落在别人后面。”这饱含深情的话语,从老作家孙犁的笔端汩汩溢出,沿着千回百转的小巷,穿透无边无际的蒲苇,流淌在蜿蜒起伏的千里堤上。

船随舟行,心潮逐浪。沿着当年嘎子寻找队伍的路,我们来到雁翎队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这承载着厚重历史的旧屋老房,写满了战争的硝烟。这饱经沧桑的老船,见证着白洋淀的儿女们在血与火的涅槃中诞生,在红红火火的日子里成长。你看这星罗棋布的网箱,盛满渔家儿女的福份;你看这搏击风浪的鱼鹰,放飞渔家儿女的希望。走进鳞次栉比的暖房,顿觉和风扑面,一个个憨态可掬的静静尤物,在闪转腾挪过程中,在精心呵护下,陡然间,如同滚滚流动的软黄金,铺满庄户人家的暖屋大炕。一淀金来,一淀银,淀淀都是聚宝盆。北方的白洋淀哟,你这富饶美丽的鱼米之乡。

“遥看白洋水,帆开远树丛,流平波不动,翠色满湖中。”夕阳在鸟儿的低吟浅唱中潜行在金色的大淀,暮归的船儿在悠闲的舞步中划向炊烟袅袅的港湾。金色黄昏,为夜娶的淀家儿女营造出瑰丽的洞房。白洋月夜,送来一份真诚的祝福。当黎明到来,雄鸡报晓,欢庆的酒香飘飘落落,撩开白洋淀美丽的面纱,一个鲜活的日子和生命,将在天人合一的大自然中诞生!

北方的白洋淀哟,你一草一木都含情,一水一土都是爱,你是孕育生命的摇篮,你是明珠撒落的地方!

(电视散文,获2001年河北省广播电视文艺奖二等奖)刊于《新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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