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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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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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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汲水

  隔着铁丝网山林寂静,甚至于不闻鸟鸣,谁能想到这昔日的荒山野岭 ,被繁华的都市所包围。人在山中,得低头看脚下的绿草,近处的杂树,往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就是建筑工地、未完工的高楼。真希望铁丝网足够牢固,封住山林的野逸之气,否则,分不出空山与城市生活的不同。在山顶的映衬下,蓝天更蓝,白云更白。

   显然,吸引我涉足的不是山色,这里有几口古井,水质清冽甘甜,空气清新,游人稀少,是个享受宁静的地方,因为小而幽,不古不今,倒是可以思通久远年代,感受当下生活的乐趣。井口古已有之,本来是原始的状态,村民们几百年来从岩缝中取水,只不过缝隙大一点,就称之为井。也有两个是人工稍微挖掘就出来水的,井体石砌成圆形,石头未经修整,毫无精雕细琢的匠气,笨拙之美。

  可惜,经过人工改造,按照设计图施工后,水脉变了,古井里的净水掺杂泥水,成为了浑水,真是出力不讨好,局部的生态环境变了,古井就这样消失。

   但古井的甘甜水质尚存,沉淀下来泥浆杂质后,上面的仍然冰凉沁人,烧开泡一壶绿茶,还是山野的味道,迥异于花钱买的大桶水,茶水喝起来特别香,让人精神清爽。因为上山打水是体力活,还要把水运回家,辛苦之后的饮茶,别有一番滋味。

   何况古井的水脉遭破坏后,泥浆满满,大家都挤在干净的井口汲水,排着长队。我这么急性子的人不愿等,将另一古井中的泥浆舀干,累的汗流浃背,终于见了井底。稍候片刻,清泉汩汩流出,水质干净得象婴孩的眼睛,这真是属于自己的井水,也是属于别人的山泉水,共同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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