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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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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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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画面

在家里坐久了,渐渐习惯了一个入的时候发会儿呆,想一些未来或者从前发生了的画面。想的千奇百怪,可绕来绕去也总是会在某个不经意间,勾起有关我的童年的回忆。

童年对我来说没有明确的时间界限。可能再过些年,这些天,这些字,也会成为我童年的一小部分。不过,我更认同我的童年是在小学毕业以前的时光,因为,我再也没有那个时候的快乐了。

以前我住在一所小学对面,就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那时看到有些房产公司的广告“学校就在家对面,孩子赢在起跑线”,我真是好气又好笑,毕竟我住的这儿是离学校最近的,可我的成绩却是离标榜远得很。不过我也不在意。毕竟当时要是真的一头扎进学海了,这篇文章也就没有什么好写的了。当时我们的那条街上,几家的孩子都差不多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是经常玩在一起。最早的时候,阿童是我们之中最大的,所以每次都是他领着我们几个到处玩。仗着我们是小孩子,在这条街上肆意胡为着。我们会因为玩“电报”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疯跑;我们会因为“三国杀”在地上一趴就是几个小时;我们会因为“摸虾”在湍急的水流中搭桥,我们也会因为“秘密基地”在危险的天台上搭屋子。虽然时不时地会挨一顿骂,但我还是很喜欢这种乐趣,晚上天黑得快,又有作业要写。我总是草草完成,再溜出门去时也只能和他们侃侃大山就得回来睡觉。所以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往往不是先回家,而是先联系好小伙伴们集合的时间和地点。他们大多要睡午觉,只有两个人可以陪我;一个叫白羊,另一个叫鲜胖,还有另外一个点胖。我们四个一起在童年玩耍。

中午的阳光是美好的,时间是充足的。我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好的时光来睡觉。于是我天天跟我的母亲做思想工作,她也天天跟我做思想工作。当然,我还是最后被她要求去睡觉,但母亲有生意要管,不能一直盯着我,便安排父亲睡我旁边。父亲的睡功,我是了解的,往往我还没在床上想好等下去哪里玩,鼾声就一阵阵传来。于是我一边小声笑着说“该死的午睡,见鬼去吧”,一边脚抹了油似地轻轻的跑出门。到了集合点,看到了他们俩,跨上自行车,一边愉快地聊着天,一边向小河荡去......

本来假期的时候我们一些人还能聚在一起痛痛快快地玩耍。后来随着年级的提高,阿童跟我们的话也愈来愈少,黃奇也是,我当时不理解,现在想来我也变成了这样。再后来电脑游戏的吸引力带走了阿童,黄奇也因为学习疏远了我们,原康的铺子因对面学校的警务室扩迁,搬到了另外的一个区。于是,我就成了这几个里面最大的孩子,变成孩子王了。可我也没能带着他们玩几年,就和点胖都迷上了网络游戏,跟鲜胖和白羊可谈的话题越来越少。鲜胖仍然会来叫我们出去玩,我都以各种理由推辞他。再后来,他也就很少来叫了,只有他和白羊去小河甩搭桥,去别的小区里打枪战,去.....可我当时没有心情去管,游戏天天打四个多小时。玩的时候觉得好玩,打完之后又觉得没劲,其实明明没有打算花那么多时间在网络上面,却又总想着给目己找新的乐子,来填满我空虚的内心。后来街改造了,河也改了,我们都搬家了。才觉得好后悔,没有能在童年的尾巴上加上些花纹。可是徒劳,现在只有点胖还在街上。而我上次见他,也是半年多以前了。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心中只剩下记忆和满满的怀念,希望我们未来可以一切安好。

记得小时候马路对面有一个空心的铁架子,每次下雨的时候,我会在上面撑一把小伞,伞下我们七个只露个头在里面,不管背后淋得如何,互相笑着。小时候旁边酒店有一把保安用的椅子,没事的时候,我们也会逗保安玩,一个接着一个的去坐,我还为此被那个保安揍过一次,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小时候骑的是小轮子自行车,很累,但仍然蹬得跟风似的。时间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时,也把它们都带走了,只在记忆中留下了一点点影子。我经常会想,我真是幸运呵。不论从家庭,还是环境来说,都是极好的。我有两个侄儿,他们中间大的已经要上一年级了,可邻里也没有年纪相仿的玩伴,就只能一个人玩玩具或是看看手机。那种生活很无趣吧。或许他大了些,对童年的印象也不是会很在意吧。

经常这样发呆,便会在晚上睡觉时就恍惚着做一个好梦,梦见我正必在家里发呆,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来点胖的声音:“走啵,主军杰?"我缓缓拉开门,看见点胖、黄奇、鲜胖、白羊、阿童、原康,站成一排像在等我,七个人的脸上含着笑。背后还是那条熟悉的街,还是那些熟悉的人,一起,构成了我儿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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