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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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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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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运

李慧生在一户普通的人家。她的母亲在她六岁的时候由于生了一场大病走了,从此,她就和父亲老李相依为命。以前,李慧白天去上学,老李就去工地上打工。晚上,老李就买了菜在家做好晚饭等着李慧。其实,说是晚饭,往往大多时候就是一些小菜和一小罐酱对付些馒头。有时候过节,他才会在工地上买两盒饭留到晚上。

家里也是极其简单的,地处偏僻的一个小平房。几乎没有什么电器,物件一看就知道都是上了年头的。家中唯一说可能值钱的东西,就是堂屋里供奉着的那尊神像,这还是当年随母亲而来的嫁妆,也算半个念想。老李没有舍得卖掉,整天烧香供养着。李慧并不介意日子过得苦,虽然她不像同龄的姑娘有很多衣服,很多鞋。就是她的手机也是用的几年前的老款,但她总是挂着个笑脸。

有的时她也会羡慕有钱人家的女孩,比如班上的莉莉。总是会在朋友圈里发各种各样的美食,晒晒衣服,包啊之类的。每次看到这些,李慧就会把手机关了放在胸口,喃喃着“几千块的鞋子衣服会是什么样的呢?应该穿上会很舒服吧……”她想着想着就会睡着。父亲轻手轻脚的进到房来,替她盖好被子。又注视着熟睡中的女儿,禁不住流下泪来。上个月在李慧生日接近的时候,他在工地上捡到了五百块钱。他想了很久,最终进了一家首饰店,花了五百多买了一串项链,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女儿。结果那丢钱的人是包工头子,一查监控就把老李辞退了,理由是品行低劣。其实他丢的五百块钱,本就是拖欠老李的,却偏偏一口咬定说这钱是老李偷的,唬着老李的不发工资。老李太过老实,也不好意思要。现在他又没有了工作,也没有多少钱,只能暂时靠自己的女儿接济。

李慧其实也没有找到工作。刚好月初刚好受了莉莉的邀请去她家兼职当保姆。最近这因为莉莉马上要去美国留学了,李慧的工作尤其多。天天回来都是累的一吃完晚饭就睡下了。老李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累成这个样子,心疼不假,他便恨自己高中时期没有好好读书,不然现在也不难找到工作,也不至于现在成为女儿的负担。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老李才注意到女儿的脖子上空空的,就想问李慧怎么没有戴项链。但他又一想估计是干活时不太方便,也就没有过问。这个其实李慧也察觉到,但项链在她生日过后没几天就不见了,还以为是父亲是借的又还回去了。也没有多说,毕竟那个项链闪闪的,还很精美,价格不会便宜,最重要是用不到……她也高兴过了,就没有放在心上。

早饭后,她就去了莉莉家。在郊区里众多别墅中的一栋。“叮~咛”随着门铃的呼喊,莉莉的妈妈推开了门,“哦哦,是慧慧啊,来的真早啊,快进来。”“谢谢阿姨。”李慧答应着,随及扫了一眼屋子里,就开始做起了早饭。忙完后,莉莉才睡眼稀松的从二楼踱着步下来。其实莉莉跟李慧以前是同学,加上知道一些李慧的情况。于是才叫她来家里兼职。本来李慧刚来的时候,莉莉还是对李慧挺好的,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大概是在李慧过了生日后。莉莉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抱怨着说李慧做事不认真,衣服洗的不干净,菜也做的越来越也不好吃,话里话间就是想把李慧赶走。但李慧一方面为了父亲,一直忍受着莉莉的脾气。早饭后过了一会儿,莉莉要和母亲出去办签证了。她们走后,李慧就往莉莉的房间里走去,事实上,她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莉莉有着各种各样的她没有的服饰。

虽然感觉这样不对,但李慧总喜欢在屋里没人的时候偷偷穿上漂亮的衣服,戴上各种各样的首饰,看看莉莉旅行时拍的照片。因为每次她这样做时,就感觉自己是莉莉。有这么多漂亮的东西,也去过这么多美丽的地方。她的心里就会十分的满足。李慧还是很漂亮的,只是不能打扮好自己。正当她照着镜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慧赶紧躺下,躲到了莉莉的床下。“砰”门打开了,接着是莉莉的自言自语“唉,真是的。俺怎么晓得身份证丢到哪里去了,好像是……哦,在这里。”忽然,她嗅了嗅“嗯?怎么这里还有李慧身上的臭味,还是把窗户打开吧……”随着声音没了,门又关上了。听着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李慧愣了愣。抬着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却没有闻出什么味道来。顿了顿,就直接抬着手遮住了眼睛,哭了起来。视野一下子就朦胧了,她想,如果她的人生也可以有选择,她又怎么不想到有钱人家去,穿好的吃好的玩好的。抹了一把泪,“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轻轻的叹了一声。

正当她抬头打算出去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在她头的前面有一尊神像,并且跟家里的一模一样。她正吃惊着想着怎么回事的时候。这个神像忽然开口叫了她一声“慧慧”没等李慧反应过来,这个神像又继续说到“你本来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慧慧,我可以让你选择新的生活,你可以和一个人交换身份。”“真的可以吗?”“真的”那个神像又说道:“你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如果你担心会被换的人发现,我可以告诉你,被换的人不会有任何反应和记忆,会认为身来就是如此。”李慧有些动容,又问:“那被换的人的家人,朋友呢?”“没关系”神像就在那里,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你们交换后,对方并不会知道,而且所有你们的档案和人际关系都会交换,不变的只有你们的外貌。”李慧先就想到了莉莉,但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莉莉不公平,所以没有说话。“你看起来好像很犹豫,实际上,同一个人可以对换三次。如果你不满意或者后悔了,可以再换过来。”李慧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过自己渴望的日子了。而且,大不了就玩一会就换回来,这样或许不算太坏。“好,我换。”李慧对着神像说到,“嗯,交换成功。”李慧刚想看看哪里发生了变化,一阵困意袭来。“等你睡醒了自然就换好了,等到你想换回来时,想象我就可以了。”语罢,李慧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李慧发现自己正躺在莉莉的床上,身上还穿着来的时候的衣服。门外传来母亲的叫声“慧慧,下来吃饭啦。”李慧眼睛一热,“现在我也有母亲了!”。“好--”她拖长了音,飞速的像楼下跑去。在客厅里一看,果不其然,莉莉正为她担来早饭。在李慧看来莉莉的父亲和母亲都坐在她旁边,不过现在应该说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了。父亲对李慧说:“昨天把签证办好了,再过两天你就要去美国了,到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你的叔叔会在那边接你的。”“对了,还要去美国!”李慧心里颤动起来,其实也是,这么多年,李慧连这个小县城都没出去过,突然可以出国,当然是十分开心的。她心里泛着嘀咕“要不,要不等重美国回来后再和莉莉换过来?反正她也去过很多地方……”她正想着,忽然传来了莉莉的惊叫声,“阿姨,我爸爸出了车祸,我现在可不可以去医院看他一下啊”抬头一看,莉莉慌张的攥着手机,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哦,可以,那你快去吧。”母亲也担心了起来,毕竟莉莉来她这里很受她的喜欢,她也不想莉莉的家人出什么事。“我也去,我开车会快点”李慧忽然开口说到。母亲也没有阻拦。

一路上,莉莉没有说话,李慧想着这个天天高兴的目送她工作去的父亲,怎么说不准就出事了。到了医院,莉莉进了病房,李慧站在走廊,“也许,他现在不认识我吧”她看到病房里的两个泪人,自己也不经哭了出来。她刚才听到了医生的话,父亲可能这辈子也站不起来了。还欠下了很多手术费。兀的,她想起了父亲对她的好,可现在自己却不能陪在他身边。自己虽然不愁吃穿了。可父亲还困难的过着日子。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赶紧想出神像的相貌。“我要换回来,马上”神像看向她“可你才换了一天,你真的愿意再去过穷日子吗?”李慧点了点头,抽泣着说:“我很愧疚,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偷走了别人的人生。我对不起莉莉,我更对不起我爸!”神像半天都没有说话,盯着李慧看了很久。“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交换成功。”说完,它马上就消失了。李慧也猛的睡了过去。

李慧再醒来,已经是在原来的小平房里面了。起床在屋里转了一圈,父亲并不在。再看神像,被太阳照耀着,像在发着光。李慧学着平时父亲的样子上了一炷香,向门外走去。“虽然我并不富裕,但我任然要直面阳光的人生!加油吧,李慧!多赚点钱,让爸爸早日出院!”

李慧一边想着,一边快步向莉莉家跑去。“叮~咛”随着门铃的呼喊,莉莉的妈妈推开了门,“哦哦,是慧慧啊,来的真早啊,快进来。”“谢谢阿姨。”李慧答着,随及扫了一眼屋子里,就开始做起了早饭。忙完后,莉莉才睡眼稀松的从二楼踱着步下来。吃完了早饭后,莉莉从房里提出来了两个大袋子。对着李慧说,“我以后要去美国留学,这些衣服首饰用不到,就送你了”“谢谢!”李慧很高兴。莉莉的神情有些怪异,不过李慧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两个袋子上了,也没有在意。

下午,莉莉就登机了。莉莉的母亲就给李慧放了个假,一到家,李慧就开始欣赏这些衣服起来。看着看着,她发现这些都莉莉最喜欢的衣服。李慧有些纳闷,她怎么把这些都送我了呢,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另一包是一些耳环,发巾之类的。李慧翻着看,忽然有个什么东西反光闪了她一下。一摸出来,“唉,这,这条项链……怎么会在莉莉那儿?”她忽然又回忆了神像说过的话。

“我可以告诉你,被换的人不会有任何反应和记忆,会认为身来就是如此。”

“你们交换后,对方并不会知道,而且所有你们的档案和人际关系都会交换,不变的只有你们的外貌。”

李慧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一个想法浮出了她的脑海“难道,我原来是……”

与此同时,莉莉所乘坐的飞机忽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来不及莉莉想明白,喇叭里穿出了机长的声音。“尊敬的所有乘客。这是飞往北美国洛杉矶的BMH9543号航班,飞机的一二号引擎由于不明原因出了损坏。我们尽全力抢救,但为时已晚。对不起!现在请拿出你们的手机给你们的家人发出你们最后的话吧。”

飞机上的人们都慌张了起来。只有莉莉坐着没有动。她打开了微信,发了一条朋友圈:对不起,我本来可以躲过这场劫难,如果不是贪图别人的人生……对不起,莉莉。

[改编自404档案漫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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