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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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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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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皮河

一条小河蜿蜿蜒蜒的游过荆门城。

她自圣境山上发源,一直流往漳河,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父亲是这样说的,很久以前说的。年纪的增长即是活动范围的增长,我渐渐对周边的景色熟悉,熟悉的也丧失了兴趣,关注变少,其实也在渐渐陌生。

为什么叫竹皮河呢?尽管人们多不知道,不过却没有这样的问题。人都只按习惯过久就好,知道或者不知道,对这对那又什么影响呢。我问父亲,他也不知道,我大概也就不再在意。名字由历史记在书上便好,有故事便好。毕竟时间走的久,底蕴就是一直封在那里。无人在意而不能没有,“万一”要是以后用得上,那便是“早有预谋”的更好……

竹皮河的水就这样流着。

在小军的印象里,竹皮河多半还是以改造前的景象。她并不短,不过在小军的世界里只有一小段,那是离家最近的一小段。说是河倒不如说是一条渠,多数时候把脚踏进水里,刚好没过小腿肚。再往水流的方向走就是深的地方,大概有两米吧,水也因三眼桥的阴影变的浓绿,绿里藏着“大件”,是某些人丢的小柜,拖车……或许是因为那旁边有条排污用臭水沟,人们闻起来和垃圾一个味,才会把垃圾往河里丢吧。

桥底下常年系着一条蓝色的捞垃圾船,小军一直想坐坐看。

过了三眼桥就是浏河岛,这是和小伙伴们玩健身器材,玩躲猫猫,玩电报,玩羽毛球的好地方。小孩子嘛,喜欢热闹,也喜欢安静,这岛上有人多的小广场,也有幽静的树间小道。浏河岛被竹皮河环绕着,冬暖夏凉,在那个时候,饭后散步是许多周边群众的唯一消遣。天色快要暗淡时候,路灯先代替月亮照亮起来;广场里跳舞的,转圈的,遛狗的,嬉戏的,锻炼的……回忆里大家和谐喜气,岛上总是吹着一阵舒服通透的晚风。

晚风还没来的昼里,孩子们在做什么呢?

小军和伙伴们喜欢沿着竹皮河踏自行车。他们是竹园街上的三个小学生,吃过午饭就在小军家门口集合,一起绕到河道旁的人道上你追我赶。感受着风的乐趣。

但路是有限的,午饭后距离下午上课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也是说为什么竹皮河便只有一小段了。

自行车到不了了,竹皮河的全貌就只有这么少了。

人行道中间有下去的台阶,下去是健康步行道,再下去才是河道。这样或许应该称人行道为车道,不过路口有石头桩子,车开不进来。最嫌自行车麻烦的时候,就是抱着上下楼梯的时候;人小车大,实在是骑行路上最费力的时段。

居中的河道旁有很多小石子和大石块,每天他们经过这里时,总喜欢往水里抛石子。比远,或者比水波大,白羊“咻”的又甩出去一颗砖块时,“咚”的一声,小鲜推了一块大石头滚进水里。小军看见了,于是又推石头去碰那一块……

“要不来‘搭桥’吧?”忘记是谁提出来的,三个人的工程就这样开始了。

搭石头桥就是把石头每隔一步的铺在水里,石头要大再露出一部分出水面,踩着过去。这样大的石头是搬不动的,只能从岸边推下去,再利用河道底下的青苔滑过去……没有大的石头了,就用几个小而怪的拼凑,卡在一起。

已经忘记这桥搭了多久,也不记得搭过几回了。水大时候石头就被冲跑了,不过跑了也便跑了,再去找新的就是了。我们搭石头桥是为了过河吗?是为了沟通河流两岸的文明吗?是为了给其他想走捷径的居民们提供便利吗?都不是。虽然如果有人来走我们便会感到莫大的成就,但这终归不是我们一开始想的,我们一开始想的,是搭的好玩。

每每想到这座石头桥,小军还会想起在河对岸的一个人。

在荆门还年轻的时候,夏天大雨完,火车桥洞下一定会积水拥堵,竹皮河一定会发一次大水。原本三米宽的水面会拉开十来米,脚脖子高的水浅涨到五六米深。原本清澈缓慢的河水变的浑浊狂暴,大有黄河小时候那股风采。雨停水流后,“桥”不必说,河道旁筑桥的原料,种的植物,垃圾桶……都自原本的位置消失不见。而留下一滩又一滩潮湿的泥,折断的木枝。

小军曾见过两次那样愤怒的竹皮河,不过以后不会再有人见到了。

竹皮河里面修了一座座小水坝,这样水流的更慢,也就蓄了起来,填满了两米高的河道。健康步行道旁加装了铁丝网裹抱着的石头们,应该是为了挡住上方的泥土。河水浅清深碧,现在看竹皮河才绿的像一条放在东宝区地上的绸缎了,或许这才是河应当有的样子。那些“大件”自然也早都被拉了起来。河上又多修了几座小桥,那是高的踩不着水,宽的并肩三人的真桥了。

河道旁还有塑雕,还有种的绿绿的一片,还有长凳……竹皮河真的漂亮多了。但走河道的人和印象里比也少的多了。因为过了些年了,也许是。

小军高二就想过记竹皮河,一直拖到快要大二,总算是一点一点的把“牙膏”挤了出来。我上次去看竹皮河或许不久,但要是在河道上走才算的话,我记不清了。也许是过了些年了。

竹皮河的水就这样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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