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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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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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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水满茶香

深秋的一个早晨,秋雨引路。“水满”到了,一阵茶香,沁入心脾,使人心旷神怡。当即下车,脚下是整净、平坦的公路。公路的一侧,紫红的三角梅,在细雨的滋润下,更加绚丽夺目,一簇连着一簇绽放,在细雨的滋润下,更加绚丽夺目。

到水满,不能不品尝水满茶。今日,我是带着非遗申报片的拍摄任务,来到水满的。虽不是专门来品茶,但我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定得品上一口水满茶,哪怕就是一小口。

每次到水满,我总是不会忘记喝一口水满茶,且每次都能如我所愿。我之所以能如我所愿,并非是我的运气好,也不是我的人缘好,而是水满的人热情好客。别说是喝一杯茶,就是在他们家吃上十顿八顿饭都没问题。水满人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着四面八方的来客。

水满茶是五指山野生茶,长年生长于五指山热带雨林之中。茶树为乔木型,叶片大,椭圆形,叶面隆起,叶齿浅稀钝。

水满茶,因生长在五指山水满乡地区,而得其名。水满黎语为“非常古老、至高无上”的意思。水满,正如其名字含意,地理标高为635米,是海南岛海拔最高的地方。

水满乡,座落在五指山脚下,位于五指山市东北部,距五指山市区34公里。乡域面积106.3平方公里,辖有5个村委会、21个自然村、25个村民小组,总人口3758人,834户,其中黎族人口3375人,苗族人口431人。

五指山位于海南岛中部,形似五指而得名,是海南岛最高的山。五指山地区遍布是热带雨林的原始森林,层层叠叠,逶迤不尽,森林覆盖率达89.13%,海南主要的江河都发源与五指山。五指山脚下的水满,有着独厚的自然生态环境条件,产出的水满茶品质优良。

五指山水满茶叶历史悠久。明正德《琼台志·土产》记载:“本岛向无人工种茶,本岛所产茶叶皆采自野生茶,其中最有名之茶为五指山水满所产,树大盈抱,气味清醇。”五指山脚下的水满茶,得天地之精华,醇郁甘甜,香气持久。明朝时,便已被列为朝廷贡品。

这一次到水满,正好就是去茶园。我们驱车往五指山方向去寻找茶园作为拍摄地点,希望航拍时,能拍到茶园和五指山的山峰。车到蝴蝶谷,马导四周观察后认为位置不佳,又开车返回,朝有茶园的方向前往。我们四处找茶园,天下着雨,路不好走,这样没有目的地走,只能浪费时间。我们只好开车到水满乡镇府,找乡镇府的干部帮忙带路。我们在政府大楼一楼,见到了乡镇府的一位干部。我向他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他听了二话不说,便拨通了一位护林员的手机,让护林员给我们带路。他说护林员最知道哪个茶园最大,也知道在哪个茶园能看见五指山的山峰。

不过十分钟,护林员到了。护林员告诉我们有一个茶园很大,也很漂亮,而且站在茶园就能看见五指山的山峰,这正是我们想要找的地方。在护林员的带路下,我们驱车前行。一路上,我与护林员聊起了水满乡茶产业的情况。我问这位护林员说现在水满的老百姓种的茶多不多,能不能卖到好价钱。护林员说水满乡有很多茶园,种茶制茶的合作社就有30多家,开始规模小,才几十亩,现在发展到大规模,有几百亩的。他还说水满很多老百姓种茶收入很高,有的农户,每天采摘的茶青都能摘上五六百斤,卖上8000元以上;有的农户,加入合作社,每天采茶、制茶有工资,年底还有分红,生活过得红红火火。现在水满乡几乎每个村都种茶,茶叶有价钱了,家家都种茶树,靠卖茶叶就盖起了楼房。说到茶叶给水满的老百姓带来的好生活,这个土生土长的水满护林员,越说越激动,滔滔不绝的。

听了护林员的一番话,我感触很大。近年来,五指山的发展,我是看在眼里的。五指山市委、市政府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大力扶持以及当地茶企业,在茶企业的带动下,五指山种植茶叶,总面积达8500多亩。五指山的老百姓靠种茶叶,过上了富裕的生活。特别是,自从习总书记来到我们水满毛纳村,看望我们黎族老百姓,并勉励我们把茶叶经营好,把日子过得更红火。水满人,以及整个五指山人,更加有信心做好茶产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水满茶给水满人,给五指山人,带来舌尖上的清香,也给水满人和五指山人带来了富裕。

受台风影响,大雨刚停,有的路段山体滑坡,还没来得及清理。我一路与护林员谈论茶产业,谈得兴致勃勃,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凶险。车在山路上,弯弯绕绕,开不久,向左转,经过一条小溪就看见了一大片的茶园。茶园山脚下,是一家合作社,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我们走出车,步行进茶园。我们走在茶垄高地起伏的茶园里,茶树顺着高地起伏茶垄,层层铺开,层次分明。茶垄,一垄一垄,从山脚一层一层环绕着山,一直到山顶。茶垄优美的线条,宛如印在大地上的绿色指螺纹。

雨中的茶园,绿色更显得晶莹透亮,远山与云雾相融,如仙境一般。清凉的山风吹拂着茶园,茶树的嫩芽在微风中摇曳。

在一场接着一场的雨水中,茶树的枝桠间,冒出千万的茶芽蕊,绿得发亮,嫩得欲滴。水满茶是大自然的馈赠,为了感谢和尽情享受大自然的恩赐,聚居深山的黎族先民食树上花、枝上芽,自然也不会错过至鲜至嫩的茶叶。他们种茶、采茶、品茶,让嫩绿的茶叶,清香着人们的味蕾。

我站在茶园山顶,放眼远眺,雄伟的五指山下,一个个景致如画的梯田茶园映入眼帘。如果你有幸来到五指山水满,你会发现无论是春季、夏季还是秋季,甚至是冬季,茶树都一直在发芽。

到了水满,你可以看到一山连着一山,一坡接着一坡的茶园,在空气中也都能闻到茶香。那些在水满种茶的人,他们不仅种下了新茶,还破解了贫困的坚硬土壤,种下了幸福和富裕的种子,年年春天长出富裕和幸福的希望

魏巍的五指山,优美、动听的水满民歌,代代传唱,延绵不绝。水满茶的清香,飘遍了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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