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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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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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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传奇

十二月依据农历被成为腊月,就像一月被成为正月一样。腊月中重大的节日,莫过于十二月初八的“腊八节”,古代称之为“腊日”。从先秦开始,“腊八节”就被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腊八节”除祭祖敬神的活动外,人们还要驱疫。这项活动来源于古代的傩(古代驱鬼避疫的仪式),是史前时代的医疗方法之一即驱鬼治疾。作为巫术活动的腊月击鼓驱疫之俗,今天在湖南新化等地区的民间仍有留存。

腊八节是春节的序幕,据说从这一天起,人们就开始糊涂了,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黏了”,什么事情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准备置办年货,所以民俗又称腊八节是“小年”。

在腊八节,中国民间有喝“腊八粥”的习俗,据说源于佛教的“佛成道节”。相传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逃出释迦部落王宫,到迦嘟山当了和尚。他在那里认真学习宗教经典,在深山之中一呆就是六年。六年后,他出山,自称得道,大彻大悟,修成正果,这天正好是腊月初八日,所以佛教徒就称腊月初八日“佛得道日”。佛是梵语,大彻大悟的意思。“释迦牟尼”用汉语解释的意思就是释迦部落的先知者,释迦牟尼曾是释迦部落的王子,后来为了拯救众生,他放弃了王位出走,钻在了深山苦心修行六年。出山后,创立了佛教。

释迦牟尼六年修行当中,无暇顾及个人衣食,每天只吃一些麻麦,经常食不果腹,衣不裹体。在他修行六年届满,已是衣杉褴褛,骨瘦嶙峋,好似枯木干柴一般。他疲惫不堪地走下迦嘟山,坐在尼连禅河畔,向路人乞讨。村中一牧牛女子,用钵盂煮牛奶给释迦牟尼吃,使他体力很快恢复。佛教兴盛以后,为了纪念这件事,就规定这个日子为古印度“斋僧”和救济穷人而施舍的日子。

佛教自东汉末年传入中国以后,就在中国扎下根,慢慢开始盛行。中国的佛教徒也仿效古印度,于每年农历十二月初八日这天,以五谷及诸果物煮粥供佛,称为“腊八粥”。相沿至今,此风气渐渐传至民间,普通百姓也在这一天煮食腊八粥,渐渐演变为民间的一种风俗。

我国喝腊八粥的历史,已有一千多年了。最早开始于宋代。每逢腊八这一天,无论是朝廷、官府、寺院还是黎民百姓家都要做腊八粥。到了清朝,喝腊八粥的风俗更为盛行。在宫廷,皇帝、皇后、皇子等都要向文武大臣、侍从宫女赐腊八粥,并向各个寺院发放米、果等供僧侣膳用。在民间,家家户户也要做腊八粥,合家团聚在一起食用,同时把腊八粥馈赠给亲朋好友。

中国各地腊八粥的花样,五花八门,枚不胜举。其中以北京的最为讲究,搀在白米中的物品较多,如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玫瑰、红豆、花生……,总计不下二十种。人们在腊月初七的晚上,就开始忙碌起来,洗米、泡果、拨皮、去核、精拣然后在半夜时分开始煮,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腊八粥才算熬好了。

不过,我国北方一些不产或少产大米的地方,人们通常不喝腊八”,而是吃“腊八面”。腊八这天早晨,人们先把红豆﹑黄豆放在锅里煮,煮熟后捞出。然后再用各种蔬菜炒成臊子,把擀好的面条下入锅中,然后倒入臊子和红豆﹑黄豆。等香喷喷的腊八面煮熟后,全家人便围在桌子上,一块吃腊八了。

当然了,有关喝腊八粥的习俗,民间还流传着许多故事。一种说法是,西晋时有个极懒的青年人,平素游手好闲,坐吃山空,他的新娘子屡劝无效,然而到了年末的十二月初八,家里断炊了,那小伙子饥肠难熬,搜遍米缸、面袋和家里的坛坛罐罐,将剩粒遗粉连同可食的残碎物,洗过后入锅,煮了一碗糊状粥喝下,从此,苦思悔恨,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当地人们便借此教育子女,每逢腊八都煮粥喝,既表示“腊祭日”不忘祖先勤俭之美德,又期盼神灵带来丰衣足食的好年景。

另一说法是,岳飞率岳家军与兀术率领的金军鏖战正激烈时,岳飞遭奸臣暗算,被克扣军粮,军中快要断炊,百姓闻讯,纷纷送去粥饭,帮岳家军解了燃眉之急。这天正好是腊月初八,以后每到这个日子,百姓们都要煮腊八粥,怀念岳飞和岳家军。宋代最盛行喝腊八粥,无论宫廷、官府,还是寺院、百姓家,都争相煮腊八粥。《武林旧事》载:“十二月八日,即寺院与人家用胡桃、松子、乳蕈、柿、栗之类作粥,谓之腊八粥。”亦叫五味粥或八宝粥。

还有另一种说法是,明太祖朱元璋小时给财主放羊,经常挨饿,一连几天都没有吃饭了。饿得浑身无力的朱元璋,这天他在房间转来转去,寻思如何找东西充饥,最后他发现了一个老鼠洞,就想抓只老鼠烧熟充饥,便伸手去掏,掏到深处,发现里边有许多大米、玉米、豆子等老鼠的贮粮,他把这些杂粮煮成一锅粥,吃起来觉得味道十分香甜。后来,朱元璋当了皇帝后,山珍海味吃腻了,腊八这一天突然想起了当年的一锅杂粮粥,就命御膳房将五谷杂粮煮粥而食之,并赐名为腊八粥。这个传闻相传到民间后,百姓们在十二月初八这天,将五谷杂粮煮成粥喝,这就有了每到腊月初八喝腊八粥的习俗。

尽管各种关于腊八粥的传说大相径庭,但大都反映了一个传统美德,这就是人无论做了多大官或者发了多大财,都不能忘本,喝腊八粥的同时,应在记着祭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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