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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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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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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黄果树瀑布

黄果树瀑布位于贵州省镇宁布依族自治县,县城西南十五公里处的白水河上。它不仅是亚洲最大的瀑布,同时也是世界著名的大瀑布之一,明代地理学家徐霞客来此考察后,称赞道:“翻岩喷雾,溪皆如白鹭群飞,一溪悬捣,万练飞空。捣珠飞玉,飞沫反涌,如烟雾腾空,势其雄励。” 我对黄果树仰慕很久,极想去那里看一看,亲身感受一下这个被《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为“中国最美丽的地方”。

终于等来了机会,2017年3月1日,我随同一群驴友来到了黄果树瀑布。进入景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盆景园。该园占地四十余亩,院内展示着姿态万千的盆景三千多盆,陈列着紫薇、银杏、金弹子、榕树、杜鹃、火棘、兰花、水仙等二十多个品种。这座以古木返青、奇石怪异、盆景风情万种的特大园林,花红叶翠交相辉映,楼台亭榭布局精致,既有杭州西子湖的绰约风韵,又有贵州山水的灵巧钟秀。在徐霞客的雕塑前驻足留影后,顺着山势,拾级而下,“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是瀑布跌落在深潭中发出的声响。

黄果树宛如披着绿纱的白衣少女,随着我们前行脚步的临近,她便显露出了娇美的容颜。不远处一条八十米宽的白练,在六十多米高的峭崖上闪动。灿烂的阳光照耀着,黄果树瀑布格外光亮耀眼,像仙女们舞动的一条宽大白绫。不知不觉来到了观瀑亭,亭柱上刻有一副对联:“白水如绵,不用弓弹花自散;红霞似锦,何须梭织天生成。”背靠着亭子栏杆,隔着河谷,俯瞰着黄果树瀑布。訇然作响的瀑布声如万鼓擂响,震天动地。飞瀑坠入犀水潭,与潭中的巨石相撞,溅起朵朵浪花,随风飘起轻纱般的薄雾,弥漫于整个河流之上。极目远眺,两岸嶙峋的石壁之上,铺满了郁郁葱葱的绿草。翠绿的树木,洁白的瀑布,湛蓝的天空,勾勒出一幅极富动感的秀丽画卷。

沿着崎岖而潮湿的山径,行走在空濛的迷雾之中,呼吸着清新纯净的空气,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临近水帘洞时,只见潭面横越起一道彩虹,七色霓彩与白雾交相辉映,分外迷人。探身走进水帘洞,从洞窗口观望瀑布,宛如布依族姑娘的织锦,流动的丝线,急促的飞梭,织就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洞内淅淅沥沥的滴水,沾湿了我们的头发和衣服,但大家浑然不觉,有的伸出手拍打瀑布流下的水,有的从洞豁口处往下看,有的摆弄着姿势拍照,全沉浸在与瀑布近距离亲密的接触之中。从洞内往外看,层层叠叠的巨流,如万箭齐射,狮吼阵阵,凶险万分。穿过水帘洞,默然站在画家刘海粟题写的“水帘洞”石碑下,我摆弄好姿势,让同伴用手机为我拍下了一张张写意照。拍照完毕后,大家沿着河谷山崖蜿蜒的小道徐徐而下,到达瀑布的右侧,选好位置,又是一阵“咔嚓嚓”声,将大瀑布所有的美景都浓缩在自己的相册里。

对黄果树瀑布之赞美,历代文人墨客写下了大量的诗词歌赋。如明代谢三秀在《叠水上小憩因作短歌》中写道:“众流赴壑急如梭,泻作层滩千尺波。素影空中飘匹练,寒声天上落银河。兀兀孤亭坐清樾,征夫到此思超忽。隔川溅沫湿衣裳,对面惊涛竖毛发。君不见,黄河万里愁吕梁,又不见,夔门五月戒瞿塘。由来叠水亦太恶,石湍幸不通舟航。咄嗟可畏宁尔儿,浮世人心险于水。”清代田雯在《白水河放歌》称颂:“匡庐瀑布天下称奇绝,何如白水河灌犀牛潭;银汉倒倾三叠而后下,玉虹饮涧百丈那可探;声如丰隆奋地风破碎,涛如天孙织锦花口口。”清代黄培杰也在《犀潭飞瀑挂崖阴》赞道:“犀潭飞瀑挂崖阴,雪浪高翻水百寻。几度凭栏观不厌,爱他清白可盟心。”尽管如此,我还是固执地认为:无论用什么语言,都难以描绘出黄果树瀑布真正之美。因为真正的美,只有来过黄果树瀑布的游客,才能领略到、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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