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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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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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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清水秀青木川

青木川地处陕、甘、川三省交界处,西连四川省青川县,北邻甘肃省武都县、康县,西去二百二十七公里便是四川省九寨沟,素有“一脚踏三省”之誉,是陕西省最西的一个古镇。青木川因川道内有一棵青木树而得名,又因魏辅唐和古建筑而名声大噪。随着电视剧《一代枭雄》的热播,青木川又得一新名"风雷镇"。青木川历史古迹众多,代表景点有魏辅唐的老宅院、秦陇古栈道陇、摩岩石观音、邓艾将军石、烟馆等。因此处地理偏僻,交通不便,相对闭塞,魏辅唐主政青木川二十多年,实行宽松的经济政策,农民安于种植,商人忙于交易,秩序井然,仿佛乱世中一处世外桃源,浑然不知战争的存在。很多躲避战乱的人逃到青木川便安顿下来,以此为家,这里俨然成为了“青木国”。

金溪河将整个青木川分为两部分——新街、老街,飞凤桥桥连着青木川的过去和现在。金溪河又名刘家河,发源于青木川,自东向西环绕古镇划出一个弧线后,向南注入了白龙湖、白龙江,最后流入四川。飞凤桥原是一座木桥,新桥是2003年建造的仿古琉檐水泥桥,据说作家叶广芩第一次来青木川时,这里还是一座木桥,她甚是喜欢,说这桥比《廊桥遗梦》里的桥更有味道,更能引起人们的遐想。可她第二次来青木川时,木桥已被拆除,建成了现在的钢筋水泥桥。

飞凤桥不是一座普通的桥,它见证了古镇的兴衰,这座仅有二十来米长的桥,留给青木川人太多的记忆。跨过飞凤桥,步入了老街,一条八百米长的街道映入眼帘。这条老街集中了小镇明清时代的古建筑,两排房子,一排背河,一排背山,形成了一条顺河背山盘旋布局的街道。街道自西向东,再由东向北,街不宽,四米左右,路面是平整的水泥路。路两边的店铺林立,有卖熏肉的、香肠的、豆腐干的、核桃馍的、米皮的、油炸薯片的,酒坊刚出炉的酒糟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整条马路都能闻到石锅鱼店飘出来的爨香。

这条号称“回龙场”的古街,把小镇拉得悠长,街道两边的明清民居错落有致地巧妙连为一体,鳞次栉比的四合院式的、船型的,中西合璧式的建筑比比皆是,呈现出“平盘端凳,雕窗扇门,院落集中,四水倒淌”的格局,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大都留有缝隙,便于排水防涝。几处中西合璧式宅院里面有回廊、天井、木楼,宽大舒展,精雕细刻的窗棂、门楣、瓦当图案精致,风格大气典雅,尽显古镇的静谧安详。当年杜甫过境青木川时曾吟到:“五盘虽云险,山色佳有馀。仰凌栈道细,俯映江木疏。地僻无网罟,水清反多鱼。好鸟不妄飞,野人半巢居。喜见淳朴俗,坦然心神舒。东郊尚格斗,巨猾何时除。故乡有弟妹,流落随丘墟。成都万事好,岂若归吾庐。”

逛完老街,越过金溪河,我径直向东面的小山奔去,在那里,可以看到古镇的全貌。沿台阶路拾级而上,功夫不大就登上山顶。站在观景台远眺,清澈的金溪河恰似一条青龙依街盘旋。老街紧靠河岸,依山顺河,间间房屋,片片黑瓦又构成一条长长的乌龙,两龙盘踞,不见首尾,只现其背。老街背后为龙池山,龙池山被金溪河这条玉龙带缠绕,自成一体。新街背后是凤凰山,凤凰山海拔2300米,是青木川附近的最高山。龙山在南,凤山在北,龙凤戏水。老街的蓝砖黑瓦,和新街的白墙红砖形成鲜明对比。一面是青木川的过去,一面是青木川的未来。据说电视剧《一代枭雄》在央视播出后,在全国产生了强烈反响,每年来这里旅游的人数大幅度增加,高峰期每天达数万人,为当地人带来不菲的经济收益,有力促进了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但愿山清水秀的青木川,明天会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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