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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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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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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知识一点儿痛感

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一个出生河边的泥胎,却天生爱慕那些制作女人的原材料。每到夏日,再遇天气晴朗,必将千方百计将自身浸润其中……

 回想起来,自己虽然颇是爱水,可真能通识水性却为时较晚:父亲管得严,不敢接近深水。

直到初中,彻底摆脱父亲的监控,我才乘学校午睡时间将游泳学会。那时候,学校管理有很多空档,午睡是最大的漏洞,每每及此,我们总有一群“不法之徒”,避开老师的视线,悄没声的溜下河去快活一个中午,全然不顾校方下午可能进行的“秋后算账”。

 我们常去的是距离学校千米左右的一个长约三丈,宽在六尺,深度刚好没过我们头顶的小水潭。由于不会水,我只能在水潭边缘蛰伏,即使这样,随着水深水浅的变化,依旧会有呼吸艰难的感觉。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水却不见得,你喜欢水不见得就能得到水的善待。好长一段时间的扑腾之后,我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一旦进入水潭,自己还是“秤砣”一枚,同伴也因此呼我“石斑鱼”。

一损友见我苦闷不堪,便说:“多简单点事儿,只要将你胡乱丢在水中,不去管你,如此反复,必然整出一个浪里白条。”我一听这番恐怖言论,立马后撤,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稀里糊涂的就被推到水潭之中。一时之间,只觉得两眼昏黒,双耳轰鸣,鼻如针扎,几经拼命挣扎,好容易上得岸来,刚刚喘过两口粗气,只感身后又是一沉,又一次跌入潭中,如此三番,脑袋竟然真的露出了水面,身体也有了漂动感觉……自此我的游泳本领就有了初始意义的突破。

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就是在这种稀里糊涂的状态中与水潭“剐”了几次之后,将游泳这个“皇帝”拉下马来的。

 许是顿悟:自此之后,每学新的知识点,无论难易,我都要先“剐”它两下,不意学业成绩也竟一路飙升起来。

后来,我自己也走上了讲台,每到学生遇到不可逾越的知识栏杆,“跨栏”遭挫之际,我常会想起自己学习游泳的经历,先将知识点生生地推到学生面前,让他们先“呛两口水”,如此一来,有的学生就真的过了。不能过的,在我的再次疏导中,大多都会有所收益。

自此,我自认为自己找到了新的教学方法,兴奋异常。不想一次偶然翻阅故纸,季羡林先生的一个小故事让我顿感汗颜:季先生第一节梵文课只带领学生念了一些字母,学生于是就觉得在此之前关于季先生课程晦涩难懂的传言仅仅就只是个传言——开头就舒服着嘛。可第二节课,季先生对梵文复杂的语法规律根本不讲,对教科书上阳性名词变化规律亦是只字不提,而是跑步上篮一下子就读到课后练习题,而且还要学生读练习句子。学生连字母都没学会,语法知识更是一无所有,急得直冒汗。一节课下来一个个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自此之后,对季先生的课只好拼命预习。不想坚持一段时间之后,学生们竟然发现自己还真会了!季先生后来坦言:自己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就是这样被调动起来的。

由此我想到一位刚刚走上讲台的青年教师向我说起过的一件事:因为自己刚刚出海试水,对教法还不能做出精准选择,在她教完小学三年级计量单位之后,一复习,竟然发现学生对自己所讲的东西忘记的稀稀拉拉的。由于年轻,一激动就让学生去实际测量,也不管是长度还是时间抑或两者结合而用,一题不卯,一一让他们具体感知,从而亲身感受这些单位的实际存在。那两节课将孩子们一个个累得黑汗长流。结果发现:这次收效竟然甚是称心。

青年教师问我:按道理对具体的知识点老师耐心讲,学生细致听,上课课件也新颖,我们所传授的知识还经过了教师的归纳、分析,学生的升华、应用,为何就没有这次撒手的效果好呢?其实,这就是“隔岸观火”与“身临其境”的本质区别——切肤之痛。有道是,实践出真知呀。

传授知识,创造点儿身临其境的机会;接受知识,给点儿切肤之痛的体验,我们的教学工作可能就能实现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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