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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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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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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幻泡影的梦

今早在舍友旋转门锁卡擦一声响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从一团迷雾般的梦境中醒来,我已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几段零散的梦,唯一记得并且还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最后一段梦。

身上的感官完全被打开,冷,一团雾气从牙齿里呼出,每个毛孔都能感知天上雨意砸下来打在脸上和身上带来的清冷。我瑟瑟发抖抱紧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料,却意外发现自己衣着轻纱,一袭浅绿纱裙拽地,一头青丝铺在胸前,一双翠绿色绣着芍药的花鞋此时已经从鞋面湿哒哒淌着雨,内里也是一片黏腻腻。我慌忙看向四周,四周一片荒芜我正走在泥泞的石子路上,一脚踩出一汪水潭四散开来飞落在飘逸的裙角,散在染满青苔的石子上,顺着石子路望向前方,只见在山尽头隐隐约约有一座寺庙露出半头,端坐在山顶,旁边笼罩黑色影子的大锺开始有节奏得响起。雨淅淅沥沥下着,落在离我三米开外的的小河面上,但见忽明忽暗一团暖光,我迈着步伐急走过去。只见雨打在河中央的一朵莲花上,莲花在暖黄泛着光晕的河灯上伴随着雨滴竟闪闪发光。奇特的是独一枝莲花顽强怒放在河中央并未随盘旋其下的河流冲走,宛如一位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丽人随雨在寒江独舞,多情却又孤寂。这时,突然有朦胧大雾于莲花心处,急剧颤抖得膨胀开来,奔跑之势越来越大,很快,浓雾蔓延到整片大山。我的眼球被一团团浓雾包裹着,自己好似一个白内障患者,等待着手术后的那一点光明,因此我不挺努力眨着眼睛 ,希望能看到脚下泥泞大地突然间冒出星点光亮直至光芒四射照耀整个山谷。我觉得此时,自己置身的场景用电影中的俯视环绕镜头拍出来一定很美 ,从慢速到加速环绕旋转最后焦距推进完全浓缩在我身上,成为一个独立的点,人物情绪的孤寂,害怕,惊慌完全能体现出来。正当我努力伸手试图渴望能够抓住一星半点的浓雾时,一声“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字正圆腔,细听好似京剧,又好似越剧,只见她穿着一袭大红薄纱,手持圆团扇,婀娜得向前边吟唱边移动着,雨却没有打在她身上分毫。这让我瞬间想起王者荣耀中水一样的女子甄姬的游园惊梦皮肤,飘逸端庄并富有才情诗意。就在我冥想间,那袭红色身影已经化为只能看见模模糊糊融入白雾中的一抹粉红,即将化作浓雾的五官回头灿烂冲我一笑嫣红的朱唇弧度依旧清晰可见,我连忙小跑追赶上去,可她移速太快,真如水一般融化在这片片白雾中直至成为一个点或者一滴雨消失在前方寺庙。我一时困顿,匆忙向寺庙的方向跑去,恰巧这时,浓雾又开始四处汇聚起来,像猛兽般像我袭来,散发着隐隐约约的迷惑香气,我一时更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雨依旧砸在我的身上,侵入发肤越发冷起来。

正当我半梦半醒急于寻求一个突破锲机之时,钥匙插在门锁里的金属质感连同那卡擦一声,讲我拉回现实,我大汗淋漓从梦中回归现实,一股脑坐起来,回味着刚才的梦境。来,吃早饭了,我怔怔接过舍友带来还冒着丝丝白气的饼还有我最爱喝的热乎的汤,这白气一下让我想到梦里的那场大雾,白雾以席卷之势迅速如瘟疫般扩散开伴随着雨气充满潮湿的烟味,紧紧包裹着我,让我感到心惊和窒息,手不自觉放在胸口处紧紧攥着。快吃呀 ,发什么呆呢,我的感官又被舍友拉回现实,嗯,好的,我迟疑片刻吃起仿佛带着压迫感的早餐。

我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何会做如此的梦,或许是自己从小心里的古装梦压迫所致,也或者是最近总在微信公众号微博消息推送刷屏的蓝洁瑛有关。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可能大众的印象就是舆论中这几年频繁报道的她是个疯子,谁知道呢,或许她不是,在我心里她依旧是大话西游中俏丽的蜘蛛精,微微一笑是入骨入血的玲珑女儿心。她从孤独中来,在璀璨的星光中见证这一场恍惚的人生梦境,然后,在刀剑的舆论中沉默,转身,最后回归孤独,不留一丝尘土。如我梦中的红衣女子一般美好,行走匆匆,带着人世间的美好,干净 ,整洁,利索,安详得离去。但愿天堂有人听她诉说,有人陪她看海,有人陪她吃着甜蜜的糖,然后开心笑,并且再也不要被人嫌弃,再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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