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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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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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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她居然叫朵拉

         ——记三岁禾儿打疫苗的小故事

 清早起来的一场大雨,竟把连日来骄阳似火的烈焰浇灭了不少,雨后的空气,清新的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凉意。

 由于凶险的疫情,禾子三岁的疫苗一拖再拖,半月过去了,还没有付诸行动,直到接到医院的电话,我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一大早,不赖床的禾子就起来了,刷完牙吃过早餐,给姐姐安排了学习任务,收拾好接种卡,体检本,我牵着禾子出了门。

 尽管每次打疫苗禾儿都没有哭,但这一次已有自我意识的禾子,表现得多少有些抵触,听说要打针,小东西嘟着嘴不高兴地说:“妈妈我不要去医院了,我不想打针”,禾儿情绪不好的时候经常站着不动,低着头,两个小嘴唇不停的动,我也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总之行动上亮明拒绝妈妈的态度,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看着小家伙故伎重演,我并没有生气,温和地告诉她说:“是因为医生阿姨打电话给妈妈,问你长高了没有,牙齿白不白?妈妈告诉她们了,可医生阿姨不相信,说要亲自看一看,量一量”。这时禾子放下心来,马上眉毛上扬,咧开嘴笑起来,跑到我身边说“哦,妈妈,那我刷过了牙,牙齿白白的,是不是就不用打针了?”我微笑着回应:有可能哦!拉着我的禾儿完全放松起来,像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头发在微风的吹拂下一起一伏,轻松愉快的心情溢于言表。果然,孩子就是孩子,烦恼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们家离医院不远,但需要走一小段没有人行道的林荫路,禾儿抓紧了我的手,走了没多远对我说:“妈妈,我都是自己走路,不要爸爸妈妈抱”。我高兴地回答:“禾子当然很棒啦,自己走路,不仅可以让身体强壮起来,妈妈还不累,非常了不起。”禾子也很开心,用极快的语速回答:“是啊,我都是自己走”!从话语里听得出,对于“自己走路”这件事禾儿充满了自豪感,尤其是得到妈妈的赞扬肯定之后,小家伙对走路更是信心满满。“要是姐姐不上课就好了”,禾子自言自语地说。我故意装出一幅好奇的样子问:为什么呢?禾子回答:“不上课,姐姐就可以和我一起去打针了”。我说“是有点遗憾,不过没关系,回家就可以和姐姐一起玩了”。禾儿:对呀!

  有位学者说:“思想的枯竭是从语言开始的”。禾子的语言能力在每天的对话交流中得到不断的淬炼升华。小家伙对语言的驾轻就熟、信手拈来,让我想到了那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只有积累了大量的素材,写文章时才能得心应手,笔下生花。而语言运用的魅力可能也在这里,只有积累了一定的词汇量之后,语言能力才会有质的飞跃。

  心理学上有个词叫“假性陪伴”,即大人小孩呆在一起,但孩子玩孩子的,爸爸妈妈没有和孩子有实质性的互动,没有语言情感的交流,对于孩子的成长而言,这种陪伴的意义几乎微乎其微。认知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大脑皮层存在记忆回沟,经常出现的认知对象会加深皮层回沟,回沟越多脑结构就越复杂,智力商数也就越高。所以,除了遗传之外,孩子的语言能力和父母运用语言的能力存在高度相关性。

 我们走了一半路程,偶遇禾禾的“好朋友”笛笛也来打针,不过她们是坐摩的来的,遇到我们后就下了车一起走过去,见到“’好朋友”的禾子开心地手舞足蹈,“妈妈,诶呀,笛笛居然也来打针,好开心呀!不过我刷过牙,就不用打针了,但是笛笛要打。”我微笑着点头示意。

 走近了些,不远处的医院已经排了一条长队,我们自然也加入了队伍!医院对来打针的人并没有放松警惕,戴口罩、量体温、扫健康码一样不落下,自然打针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医院门口是一个健身场地,已有孩子在那里东摸摸西蹭蹭,禾子专注地看着,我告诉她如果想玩也可以加入,禾子兴高采烈的劲直走到她喜欢的器材旁玩了起来,笛笛也追了过去,一会儿,笛笛玩的那头和一小女孩拉扯起来,笛笛毫不客气地把小女孩的手拉开,两小家伙眼看着僵持不下,站在这头的禾子走过去,把小女孩叫过来玩她玩的这边,于是小女孩开心地在禾儿先前玩的地方玩了起来,禾儿则站在一旁看她们玩。站在远处的我和笛笛妈妈都笑了,笛笛妈妈说:禾儿好乖!我们继续观察,一会儿,笛笛那头来了个大的小男孩,直接把笛笛拽下来,哭着跑到妈妈怀里的笛笛很委屈,禾儿则开心地给我说:“妈妈,我让那个小朋友玩”,我亲了他一下竖起大拇指,对她的行为表示赞赏,并告诉她做得很好,大家都可以玩的,懂得分享的孩子妈妈最喜欢,于是禾儿又挂着笑脸去玩别的东西了·······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轮到我们上楼了,我以为不用再等了,没想到上楼一看,各个楼道都站满了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孩子们的哭声、吵闹声、医生们的喊叫声、以及大人们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吵得人心烦意乱,孩子们自然也焦躁不安。我带禾子找了个靠边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窗外的绿茵多少缓解一点烦躁的情绪。这时一小女孩朝我们走来,两岁多的样子,瘦瘦的,头上扎两个可爱的小揪揪,穿着一身白花衣服,两个小眼睛黑得发亮,劲直走过来牵着禾子的手向另一房间走去,我跟在她们后头,不说话也并不阻止,禾子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转过头来看看我再看看小女孩,发现好像这个来牵手的小朋友并没有恶意,于是也不言语,安静的跟着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大厅靠右有一间闲置的空房,两三平米的样子,里面很明亮一个人也没有,应该是医院的母婴室。里面有个可移动的婴儿床,一个沙发,还放置了一个包裹婴儿用的架子,沙发后面的墙是一大块落地玻璃,透过房间可以看到外面的楼道,每一样东西都单调且没有生气地放着。我站在门口,观察两小家伙的举动,小女孩是奶奶带去的,老奶奶应该五十岁上下,用慈祥的声音问禾子:“小妹妹,你几岁啦?”禾子清晰从容地回答:“我三岁啦。”于是和小妹妹又开始交谈起来,禾禾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小女孩回答:“duola”,小妹妹讲话还不是很明朗,禾禾显然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于是旁边的奶奶补充道:“朵拉”。一听到叫朵拉,禾儿显然很惊奇,转过头笑着告诉我:“妈妈,她居然叫朵拉”,在她的意识里,朵拉只有动画片里有,现在有一个小朋友居然也叫朵拉,实在有点意外。两小东西有说有笑非常投缘,这时笛笛跑来找禾禾了,禾禾马上给笛笛介绍说:“你知道吗,她居然叫朵拉”,于是三个小东西一起开心地玩了起来,单调的房间传来了开心的笑声。

  孩子们开心快乐的样子也感染了我,这应该就是童年值得回味的地方,烦恼、喜欢,高兴、开心……所有情绪都不用刻意遮掩和隐藏,而成人随着岁月的跌宕和更替,却用一张无形的网把自己包裹起来,对别人不真诚,对自己也敷衍,于是乎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美其名曰保护自己,其实有时候又何尝不是伤害,拒绝和疏远别人的同时,也许就阻断了可以拓展自己(人脉、视野、阅历)的机会!敞亮与开放的心态还真应该像孩子们学习。

 又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接种室传来了禾禾的名字,我迫不及待的领她过去,小家伙全神贯注地盯着医生的针管一动不动,当医生把针扎进右肩的一瞬间,禾子本能地动了一下,医生夸她很勇敢,我也表扬了禾子。小家伙就像没事一样又开开心心和笛笛玩了起来。体检医生那里的体检本还堆积如山,我们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已经中午十二点半,禾子体检才算完事儿,打针的人们已渐渐离去,笛笛妈妈已经先走了,禾禾说:“妈妈,要是笛笛还在就好了,就可以和我一起走路回家了”,我告诉她:那妈妈陪你一起走吧,可回家的禾子不再愿意自己走路,作为所有表现不错的奖赏,我一路抱着她回到了家········

               2020.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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