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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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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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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必太匆匆

       此刻,我正坐在车上,在窃窃私语的吵杂扰攘里,窗外是早已上灯的傍晚以及熙熙攘攘正在赶路的行人,秋风夹杂着凉意一阵一阵地掠过窗口,似乎在诉说着这一年对人间烟火的焦渴等待,每到一处它都洒下它那无孔不入的凉,大地早已干涸,久违地问候这迟来的爱抚与怜悯,而我的心此刻如这秋风一样夹杂着忧伤与失落百转千回……

人生匆匆,一月不过弹指一挥间,在长久的岁月里它近乎可以忽略,但2022年的八月似乎又很漫长,长到我竟然可以细数每一天发生的点点滴滴……

   “花果园”,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你一定会望文生义地以为,肯定是一个到处花团景簇,美丽如画,如孙悟空花果山一样的洞天福地,然而它却是gy聚集了几十万人口的密集聚居区,初到花果园呈现在我眼前的除了房子就是车子,天上地下都被塞满,所有的空间似乎都密不透风,人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在一栋栋密集的高楼下面,我想起韩少功老师写香港人住的鸽子楼,是如此恰如其分生动形象。果然经济在带动一个地方发展的同时,人的存在早已异化,在庞大的钢筋水泥房里,压抑、不自在就在所难免了!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待上些日子,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与畏惧,幸好是来和孩子们打交道,也就又放宽了心……

一月已不知不觉溜走,此时此刻我正在风里逆行回归,但孩子们却给我留下了无法抹灭的记忆与美好。调皮爱学的欣玥、大眼睛可爱的乐林、文静端淑的雪丹、还有我的贝儿、雅涵、晨昊、尘一、钜淇、雨垚、泓林和开心以及我最真诚、勤劳的伙伴与搭档——郭老师,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圆润丰满的身材,一头短发显得人十分精神,大大的眼睛下一张滑嫩而白里透红的瓜子脸随时充满笑意,顾盼之间都是情义与真诚,随和的性格让郭老师拥有很多朋友,随时来的人都和她认识,即便泛泛之交也足以让我眼花缭乱。她喜欢穿高跟鞋,所以举手投足间又多了几分独特的韵味,我喜欢她的真诚与踏实,做事永远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劲儿。郭老师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厨,她做的饭总是很受孩子们喜欢,那怕是一个烙饼在她的手里也有各种做法,南瓜馅的,杂蔬馅的、鸡蛋的、红薯的、上桌的菜品除了主食外,汤也不重样,各种杂粮均衡搭配,我们夸她做的菜好吃,她总是谦虚地微笑说随便做点你们将就吃。除了为人低调谦卑,郭老师还很爱学习,平时老师讲课她都在记笔记,不时还翻出来复习。我记得分享给郭老师一句话,“没有任何道路通往真诚,真诚本身就是道路。”郭老师竟然记在笔记本上以此勉励自己,我深受感动。学习不一定是正襟危坐地听讲,而是每有所得随手记之,而郭老师正是这样一个勤于学习、善于思考且埋头苦干的人。大闺女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学习不怕根底浅,只要迈步总不迟”,我相信只要心中有决心,学习何时起步都不晚,也算是给郭老师的祝福吧!而今我们纵有千般不舍,却也无力阻挡人生无常,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缘起缘灭随它来来去去。生命需要故事来填充,而所有的结束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开始,期待下一次再相逢我们都不必太匆匆!

谈到教育,至圣先师孔子的形象立马进入检索,在那个朝不保夕战乱四起的年代,尽管惶惶如丧家之犬,依然怀抱“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的理想匡世济民,“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知其不可而为之”,艰难跋涉依然义无反顾……

是啊,“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我们常常讨论教育的本质为何?《中庸》开篇“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因此教育一定是对教育对象(不仅指孩子)天性的修改与循循善诱,傅佩荣先生在谈《论语》时说人性向善而非本善,我非常赞同,即人出生时皆无善恶之别,但人的本质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所以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没有道理。

就教与学这个狭窄的场域来说,给受教育者选择是何其重要。谈到选择就不得不谈“跟人学”还是“跟技术学”的问题,跟人学又得甄别,跟什么样的人学?若眼睛只盯着技术,单一的技术叠加还有多少“文化”与“智慧”的成分?而教育必是对人的心智灵魂有所启发的活动,决不仅仅是技术的花样翻新!

心理学研究表明,一个正常人,若人格完善(包括持久的注意力、认知能力、感知觉的协调性以及人际交往等)心理健康,那他(她)的很多心理品质是可以迁移到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上的,反之,若一个人学了一堆技术,却是个心理不健康的变态或是神经病,恐怕再多技术傍身也毫无意义。技能和智慧肯定不是一回事,所以聪明人总是在不断地筛选和寻找与智者同行的机缘。

今天,在大数据、各路自媒体的炒作与包装下,各种江湖乱象层出不穷,搞得人心神不灵无所适从,在大数据推手的操控下,教育亦是各路大神你方唱罢我登场,不是贩卖各种焦虑就是倒卖各种技术,我终于理解了收藏界那句“劣币驱良币”的无奈。想象一个场景,若孔子他老人家还在世,儒家推崇的天下大同的理想有几个资本家愿意掏钱资助?想必一个糟老头子,光凭几句现代人看来不着实际的空话大话,可能要想求吃喝都难?毕竟在物欲横流的当下,人们更亲睐那种兜售如何日进斗金的法术,如何从屌丝逆袭高富帅白富美的神话,尽管代价是堕入骗子的陷阱,直到生活一片狼藉依然前赴后继。有几人真正愿意静下心来修身养性谈文化学智慧?前几日先生和几位致力于传统文化复兴的老师聊天,大家都一致认同文化与商业的关系,商业是手段而文化才是终极目的。所以那些想借文化发财的投机家们当及时明白此路不通的道理,趁早另作打算才好。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文化对人类进程的影响怎么估量都不为过,所以夫子被尊为至圣先师,其创立的儒学以孝道仁义为赓续,传承几千年不断裂,成就了中国士大夫“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做人典范,到今天的家族内部,人们依然秉持礼义廉耻孝悌忠信维持传承与更替。至此我想到了某张姓校长,以一己之力成全了无数渴望通过教育改变命运的孩子,与其说她是时代楷模,宁勿说她的出现是对这个时代传统文化与精神正在流失的呐喊。先生说“德不孤,必有邻”,于是我又在恍恍惚惚的人间复活,信心满满形影相吊地往前走,至少每一个时代都有为了理想而踽踽独行的人,我只是加入了其中而已!

作为奥斯维辛集中营活下来的幸存者,弗兰克尔没有抱怨与憎恨,而是站在哲学和生命的高度去诠释苦难给自己带来的意义和价值。也许对于每一个普通人来说,生命意义的诠释是不一样的也必须承认不一样,而对我们的人生负责任当是人类存在之本质。所以此生当为意义而活着,哪怕是小到为了我们的孩子、小家亦或是个人梦想。

我渐渐懂了,尽管与历史上的那些智者未曾谋面,但人类历史的延续不就是因为有人始终愿意去传承与践行吗?相逢何必曾相识与人生无处不相逢一点儿也不矛盾,至少我正努力走在与智者同行的路上·······

   “有些人生命的意义就是帮助他人找到生命的意义。”(弗兰克尔语)而这也必定成为我恒久地努力奋斗的目标········

    

    202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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