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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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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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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向晚,暗香浮动

常常感叹,时间局促,岁月匆匆,流年的风,将多少相遇吹成了一笺诗行,绘成沧海桑田的图景。

我们在雨巷,在云烟里缓缓行走,却无法掌控邂逅与离别,只能在得意之时,举杯恣意,离别来临,坦然随缘。闻过花香,不必为花事的短暂而伤感,人生里,注定会有很多离别、遗憾与哀伤,也必有偶遇,意外与惊喜!

“一程山水一浮华,一世浮生一刹那。”

有时我们会问,岁月到底经得起多少期许?曾经围炉煮酒,夜雨述衷肠。可是,时光太瘦,指缝太宽,那些惊艳的画面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谁的背影辗转了谁的年华,谁又将往事深深忆起?

阔别已久,天涯复天涯,终于遥遥无期!

九月本该是诗意葱茏的日子,白露过后,秋意渐浓,秋风、秋叶、秋景,让人恨不得抓住每一缕秋光收藏。风行劲道,树叶镶了金边,萧瑟的情绪从窗外开始蔓延。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秋天的菊当如此气势磅礴。我家花盆里的菊却奄奄一息,一日黄过一日,估计是病了,且病得不轻。去年今日,它们猎艳开放,花盆里热闹非凡,我写作、习字、喝茶它们都在身旁陪伴,像一个个忠诚而缄默的朋友,用欣赏陪我度过那些孤单而清寂的日子。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若陶公还在,我们是不是该为共同的花之隐逸者干一杯呢?想必天下之大,志趣相投者终会千里奔赴吧!

我爱草木,爱它们的无言,爱它们春去春又回,爱它们不矫揉,不造作,自然天成的大美。以农业为赓续的国人,尤其农村,很少听到有谁得精神病,想必多闻草木少识人,一直都是古老而质朴的智慧。只可惜现在的城市,人集中被打包,住进了小方块似的房子,草木有限,识与闻都多么奢侈。

缘起缘灭,随它来来去去。万事万物皆有生灭消长,看着此刻的菊花我释然了,狠心将它们一一拔掉,但我又默默把根埋进土里,人得有希望,花不是也一样吗?我依然期待下一个秋风猎猎之时,它们能如约而至!

闲暇时,喜欢在一首曲子里沉沦,并不是它的旋律有多动听,而是它一瞬间触动了你最柔软的心弦,让你想起曾经的某个故事、某个人。

生命中,总有一些风景,涌动着明媚的葱茏,总有些遇见,唯美了似水流年。

不知是谁将一株红紫色的菊花丢在树林里,叶子已经奄奄一息,但枝干上一堆花蕾含苞欲放,我不忍它们流落山野,于是小心翼翼拾起,因种过菊,所以知道菊花易养活的习性,带回家赶紧放在清水里浸泡一小时,插进花盆里,果然一夜之后,树叶直起来了,花蕾也立在枝头,我欣喜的同时,暗暗敬佩菊花生命力的顽强,不过一夜又满血复活。

所谓的繁华与凋零,聚散离合,不过是光阴赠予的一朵花;人生,无论清浅与刻骨,有一天也会尽数还给时光,所以只需心有暖阳,静如碧水,山一程水一程皆自在欢喜。

越来越喜欢素雅的东西,譬如文字、譬如草木,也如这淡淡的生活,不需要太多奢华与浓烈,偏安一隅,有自己的热爱与坚守,于繁忙中寻一方绿意,恬淡、安稳就好。

岁月暗香浮动,看年华向晚,执笔流年,芳华依依!

沉淀、馨香;念起、温暖。

2023.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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