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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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
1996年冬季的一天，金州贸易公司党委书记贾为民向总经理钱书铭反映，公司驻广州办事处主任胡利衡违纪经营，引起钱书铭的警惕；同时，贾为民还提出公司经理部主任老赵退休后，职位空缺，建议在团级转业军人贾鸿云、何干两人中间择选，但钱书铭认为秘书朱婕更适合，二人意见相悖，争执不下，不欢而散。
钱书铭主持召开经理办公会议，决议为了避免国有资产流失，暂时撤销广州办事处，资金调回用于公司基建工程；同时多票通过聘任朱婕为经理部主任。会后钱书铭带领公司审计员、会计前往广州办事处进行财务审计。贾为民心中埋下对钱书铭、朱婕不满的阴影，在后来的工作中伺机寻找朱婕的漏洞，欲撤销她的职务，钱书铭坚决反对。
朱婕的丈夫罗瑞云是金州市物资储运公司的调度，得知朱婕晋职非常高兴，回到父母家中报告了好消息，全家庆贺朱婕晋职。从制药厂下岗的小姑子罗瑞英做医药代表，经验不足，打不开销售局面，央求朱婕帮助。朱婕的哥哥朱家臣是第三人民医院外科主任。大姐朱娥是皮革厂职工，因厂里产品积压，用皮鞋顶替工资；二姐朱媛从钢厂下岗，二人以每天在早市、晚市卖皮鞋为生，继而合伙在义乌商贸批发市场开了一家皮鞋专卖店。朱家人为她俩的辛勤拼搏而兴奋、祝贺，称她们是下岗后的涅槃重生。朱婕央求哥哥给他们医院销售科科长介绍一下罗瑞英，朱家臣答应引荐。
金州贸易公司驻广州办事处主任胡利衡长期瞒着公司，将经营收入转移到秘密注册的公司，购置了汽车、别墅，叮嘱会计越文煜严格保密。钱书铭带人检查、审计财务和资产，发现了账目被改，汽车费用与业务员单笔收入均没有入账等问题，因此断定会计手中还有一本账。审计员建议启动司法程序，但钱书铭不愿意看着军人转业的胡利衡走向贪污国有资产的歪路，对胡利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迫之以法。胡利衡被迫交出所有账本、资产，在钱书铭面前下跪求情，表示执行公司决议，内心却对他恨之入骨，发誓要报复。回到公司后借机挑起贾为民与副总经理魏新亮、程思军，以及中层干部贾鸿云、何干等人对钱书铭的不满情绪，煽动加工厂工人在商务局门前聚众讨要工资，引起行人围观、交通堵塞。他们密谋向北京总公司状告钱书铭违纪经营，虚报利润等问题。
北京中国贸易总公司派出调查组前来调查。胡利衡前往北京利用贸易部领导的关系，取得总公司领导信任，跨越贾为民晋升为总经理。在金州贸易公司新任总经理任命会议上，胡利衡表示今后绝不辜负上级党委信任，一定要团结“一班人”，抓好经营管理，提高职工生活。贾为民也表态要为公司经营管理保驾护航。
罗瑞云告诉朱婕，他们公司最后一次建筑职工住宅，按照国家住房制度改革规定，决定取消福利分房，采取向市场价过渡的价格向职工售房，申请住房者需预交3万元。朱婕和罗瑞云一直住的是父母的旧房，他们商量要新房，但家中没有积蓄，只有向父母伸手。父亲罗顺杰和母亲陈芳商议后，为了平衡罗瑞峰装修房屋、女儿瑞英置办嫁妆需要钱的情绪，决定只给他们出一半。为了筹集另一半钱，朱婕拒绝了鸿韵酒店经理张海平、朋友田正君的馈赠，接受了母亲王兰花、大姐朱娥、哥哥朱家臣的无私奉献，筹齐了房款。
胡利衡坐上总经理交椅后，面对前任钱书铭留下的高额盈利、重用中层业务干部、重奖重罚等政策，与贾为民合谋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实施新的改革，重新布局。公司驻阿拉木图办事处主任苏春元在莫斯科合资成立了一家食品有限责任公司，在阿拉木图设立了中国商品贸易公司，打开了局面。不料，由于哈萨克斯坦国脱离苏联不久，经济市场供不应求，社会环境也很不安全，从国内运来的一个集装箱货物被黑社会组织盯上，整车货物被盗，损失巨大；就在苏春元坐地练摊销售残货时，又遭遇蒙面匪徒入室持枪劫掠而受伤。见到公司发来的传真，才知公司领导变动，于是立即回国、回公司汇报。
面对公司内部复杂的局面，胡利衡对帮助他上位的贾为民、魏新亮、程思军、贾鸿云、何干等人的邀功请赏，展开了一系列的攻心权谋。他先以合谋改制、安排子女就业、提拔亲信等办法抚慰贾为民、人事科长吴可卿，以小恩小惠拉拢朱婕，设计将魏新亮、程思军挤出领导班子，将贾为民的亲信、好闹事的贾鸿云调去阿拉木图，将何干视为亲信派往深圳担任金圳贸易公司经理。机构稳定后，他提高了领导班子的奖金、补助比列，获得贾为民等“班子成员”的拥护；同时以强硬手段削弱了中层业务科长的权利，开始整治他认为骄傲不驯服的科长。先以莫须有罪名将粮油科科长刘敏停职检查，安排商务局局长的儿子崔小田上位；同时夺回张铁军负责的基建权，开始与房地产商人林子洋、包工头王庆福等人周旋，抬高公司在建工程标的，谋取高额回扣，将基建装饰项目交于亲戚承包。
罗瑞云的发小张海平原是金州化工厂职工，后下海经商，经朱婕介绍，承包了金州贸易公司的商铺房，经营鸿韵酒店。他对罗瑞云拥有朱婕这样的妻子充满嫉妒之心，特意安排大堂经理胡娇接近好喝酒的罗瑞云。
1997年春节，罗瑞英在朱家臣帮助下，成功打开第三医院药品销售局面，为了推销速冷冰袋，给销售科科长刘汀加大回扣比例。她送货时碰见原来的同事肖筠。被肖筠灌醉说出了回扣比例。肖筠央求罗瑞英约刘汀吃饭，遭到拒绝，他怀恨在心，向检察院检举了刘汀收受罗瑞英回扣之事。刘汀以受贿罪被判刑入狱，院长也受到降职、调离处分。第三医院院长一职空缺，副院长周霞为了上位开始托关系、四处活动，但卫生局党委经过民意调查，最终聘任朱家臣为医院院长。
朱婕的表哥柳牛娃与堂哥朱家国在老家关山县朱家沟村合作开办了一家防水材料厂，但因生产过程污染环境问题，二人产生分歧。柳牛娃撤资后回柳家坪，央求朱婕托关系引进港商或台商投资，准备在家乡开办新厂。朱婕请在外贸局工作的弟弟罗瑞峰帮忙引资。
胡利衡逐渐坐稳了总经理交椅，将自己的儿子胡小军调到金圳公司。在胡利衡授意下，胡小军向何干借出10万元公款与朋友做二手车交易，将一辆宝马车卖给胡利衡。胡利衡带着老婆越英及孙子，让运输科副科长程山驾驶宝马车去云南开会。路上，车被缉私部门查出为走私车，公司为此损失了一笔钱。昆明会议上，总公司成立物流总公司，让各地成立物流分公司。程山为了争当物流公司的经理，借同行机会，极力讨好胡利衡，并送给他贵重礼品。胡利衡权衡金钱与权利交易，利诱朱婕秘密向总公司报上了程山任“物流分公司”经理的资料，致使运输科正科长常丽心身受到伤害成为植物人。
罗瑞英作为医药代表揭发“潜规则”的名声在医药界传开，再次陷入困境。在金州仕宁科技公司老板张仕宁的事迹启发下，萌生自主创业的想法。朱婕支持她的决定，并通过在科技厅工作、开了一家专利事务所的朋友田正君，介绍瑞英与正在申请“甘草提取液”发明专利的孙祺见面。瑞英与孙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合作成立了“金州瑞祺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甘草提取液。罗瑞英任总经理，负责销售，孙祺任副总经理，负责生产，实现了他们下岗后的涅槃重生。在工作中二人渐生好感，孙祺向瑞英诉说了妻子肖筱从药厂下岗后在一家歌舞厅当服务员，经不住诱惑沦落为坐台小姐，并讥讽孙祺“吃软饭”的痛苦。罗瑞英深表同情，并对孙祺心生怜爱。两人渐生相爱之心。
朱家臣接到焦桃山公墓区管理委员会要求迁坟通知，得知金州市政府为了缓解山谷盆地型的古城大气污染问题，决定削平堵在东出口的焦桃山。朱家臣与母亲及妹妹商议后，决定将父亲的坟迁往老家关山县关山乡朱家沟村祖坟地。堂哥朱家国听说朱家臣已升为院长，便要求他有条件的时候多照顾亲戚，造福乡梓。朱家臣说正好医院在扩建，可以选用他们的防水材料，但质量一定要过关。
孙祺发现妻子肖筱被一个老板包养的秘密，提出离婚。肖筱的哥哥肖筠怂恿妹妹索要房产及孙祺在瑞祺科技公司所占股份的一半，否则坚决不离婚。孙祺无奈，为了尽快结束这场令他痛苦不堪的婚姻，答应了肖筱的索取。二人正式离婚，但肖筠作为股东肖筱的代理人进入了公司，负责西北片的销售工作。
罗瑞英在上海推广瑞祺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的“甘草提取液”，历经磨难，上海万民制药厂王老板独具慧眼，签订了月供2万吨的合同，并介绍她与上海中康药业集团董事长兼总裁石锐认识。石锐前往金州调研，在第五届金州贸易洽谈会上，签订了山民县中药材代理合同，并决定向瑞祺公司投入5000万元，扩大“甘草提取液”生产规模。
肖筠要求参与南方市场销售，遭到瑞英的拒绝，又心生恨意，偷偷潜入车间，在上海订单生产中加大了麻黄素的分量。药品发出后，他让肖筱向质量监督局举报，招致公司被查。孙祺和罗瑞英紧急召回已发出药品，并全部倒入下水道。罗瑞英查出系肖筠故意破坏，将其开除。肖筠更加怀恨，在市场上造谣。于是瑞祺制药厂将麻黄素超标的甘草液倒入黄河，下游蔬菜、池鱼已受污染，食用者如吸食大烟而上瘾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发市场恐慌，商户聚众发生骚乱。
金州市委、市政府启动紧急处置，公安局逮捕了肖筠；环保监测站惩罚了瑞祺科技公司，勒令停产整顿；工商局为平息市场商户损失，另瑞祺科技有限公司赔偿30万元。
刚刚初见成效的瑞祺科技有限公司经肖筠的折腾，近乎夭折。但是上海中康药业集团石锐和万民制药厂王厂长通过他们勇于召回不合格产品的行为，更加相信他们的诚信，邀请他们到上海合作发展。瑞英与孙祺同意以专利技术作为投资，整厂搬迁，到上海重新经营，犹如二次涅槃重生。临行前，他们举行了婚礼，朱婕祝福他们，并预祝他们在上海取得成功。
罗瑞峰受朱婕委托，找到一家愿意在金州投资建厂的台湾祥祺木业公司，老板叫金台生，其父本金州人，曾担任过盛世才的卫兵，后随盛世才到了台湾定居，仙逝时嘱托他有机会一定要回金州看看，并寻找亲人。罗瑞峰陪同金台生到柳家坪村考察，受到乡政府和村政府的热情欢迎。金台生了解到市、乡政府给予投资优惠政策后，同意与柳牛娃合作经营“金柳木地板厂”。各项筹备工作结束后，木地板厂生产如期顺利开工。
朱家国的防水材料果然因生产污染环境被村民举报，被环保局勒令整改。朱家国悔恨交加，朱家臣劝其不要颓废，先调查市场，选用新型环保材料。朱婕也允诺委托朋友帮忙寻找新型环保材料和生产技术。田正君受朱婕委托，帮助朱家国找到金州水立方环保材料有限公司，促成他们合作经营，将公司总部开在金州，便于拓展市场，朱家沟村只是生产基地。
罗瑞云在鸿韵酒店消费积累很多，却没钱结账。张海平派胡娇到金州贸易公司找到朱婕，出示了有罗瑞云签字的账单，说是看在朱婕的面子上，已经打了7折。朱婕羞愧、愤怒不已，晚上回家忍无可忍地怒斥罗瑞云。罗瑞云又到鸿韵酒店喝闷酒，胡娇将酩酊大醉的罗瑞云带回了自己的宿舍。第二天，罗瑞云酒醒，见胡娇在身边，先是对自己的出轨感到自责，后又迷恋与胡娇交欢，从此，面对朱婕便隐藏了一份秘密。
陈一清是朱婕的大学同学、初恋，被金州化工公司调到金穗酒店担任总经理，自负盈亏。为了照顾他的生意，朱婕介绍他认识了胡利衡。经公关部经理王艳游说与特殊服务，胡利衡将公司业务招待放到了金穗酒店。从此，他将金穗酒店视为自家厨房，纵容妻子越英、儿子胡小军等在酒店公款吃喝，包养公关小姐王艳，为了弥平高额支出账目，令朱婕让陈一清虚开发票并索取空白发票。
朱婕在金穗酒店结账时发现了胡利衡的违纪秘密，在与龙兴房地产公司老板林子洋、包工头王庆福交谈中又发现了胡利衡的违法猫腻，考虑到自己的政治前程，还不敢得罪胡利衡，便听其命令，违心地执行了一些明知错误但不得不做的事情。但对胡利衡愈演愈烈的玩弄权谋，以权谋私、以钱谋人的做法极其反感，特别是在被胡利衡整得成为植物人的常丽面前，她因自己知情却不得不隐瞒的行为倍感内疚。
随着经济市场深入改革开放，金州贸易公司的经营管理完全落于时代潮流之后，财政发生严重赤字，为了弥补亏空，胡利衡采取“寅吃卯粮”的做法，挪用客户定金，后来又发生出口羊绒掺沙子在境外被拒收，损失巨大，不得不利用朱婕同学李文的关系，抵押固定资产向银行贷款维持周转。为了减轻负担，他吸收“优胜劣汰”法则，命令人事部起草鼓励员工停薪留职、调离、下岗等办法削减人员；同时一再降低员工工资。面对国企大厦将倾的局面，副总经理王振忠以及一大批优秀的业务骨干走出了国企，实现人生的跨越与涅槃重生。
胡利衡的儿子胡小军在海南嫖娼被收容，女婿安东在高楼擦窗户时不慎摔下惨死。这一切都没有遏制胡利衡的利欲熏心，他继续凭着手中的权力在人员录用、干部任用方面收受贿赂，在接受了亲戚寇建军数万元大礼后，他顶着贾为民、张铁军的反对，设计让朱婕腾出经理部主任的位子，步步为营逼迫朱婕交出权力，将朱婕陷入“废人混日子”的境地。
朱婕意识到自己也如刘敏、常丽一样，成了胡利衡权钱交易下的牺牲品，精神上备受打击与煎熬。就在他们乔迁新居，亲人齐聚新房“暖房”时，胡娇不请自来，曝光与罗瑞云的外遇，直言怀孕，让朱婕让位，将朱婕彻底击倒。原来，胡娇的出现都是张海平做的局，他瞧不起罗瑞云，又嫉妒罗瑞云拥有的一切，特别是朱婕，所以不动声色地让胡娇引诱罗瑞云出轨。见朱婕与罗瑞云从此拉开了距离，时机成熟，他便像一个贴心的老朋友靠近了朱婕。对于罗瑞云的背叛、张海平的觊觎，朱婕采取了封闭情感的办法，冷冷地距他们于千里之外。她告诉亲人，离婚是迟早的事。
朱婕结束休假，上班后发现公司的氛围对自己更为不利，通讯员马必青已倒戈投到寇建军麾下，寇建军则以办公室主任自居，凌驾于朱婕之上。朱婕不软不硬地抗拒，并请胡利衡协调。不料，胡利衡借机在干部会议上大谈了副职必须服从于正职的理论，朱婕恍然明白这一切本来就是胡利衡想要的结果，寇建军的步步相逼，都是胡利衡的授意，从此彻底放弃了对胡利衡的幻想，同时产生了想离开国企的想法。
刘汀提前出狱，来找朱家臣，要求回医院上班。见朱家臣犹豫，便以罗瑞英是他的亲戚为由相要挟。朱家臣让朱婕联系罗瑞英，安排他前往上海医药公司工作。罗瑞英同意接受，电话中听出朱婕精神状态不佳，劝她干脆走出国企，来上海帮助他们打理公司。朱婕苦笑着，没有答应。朱娥和朱媛劝朱婕顺应大潮流，不要委曲求全，工作不顺心就不干了，索性走出国企，去轰轰烈烈的市场寻找新的人生定位和价值，不要怕下岗丢人，并邀请朱婕星期天早上与她们一起去早市练摊。星期天早上，朱婕到早市帮着姐姐卖皮鞋，有个民营企业老板告诉她，她的气质决定她不属于这个群体，并邀请她到自己的公司工作。
在胡利衡强势的权力倾轧面前，朱婕日益身心颓废，无所事事、聊天混日子，看似闲逸，但她却感到如一种慢性自杀般的危机。她想起林子洋讲的“青蛙定律”，很害怕自己就是那个贪图安逸而死于沸水的青蛙。在参观基层工人瞿世荣《百方砖刻》作品展览时，深深地被瞿世荣不屈不挠的执著追求所感动。瞿世荣鼓励朱婕不应颓废，要勇于追求自我，保持人格魅力，追求人生境界的超越。
寇建军在年终评议中，得了差评，胡利衡归咎是朱婕不配合造成的。面对胡利衡的要挟、讥讽、软硬兼施，朱婕彻底心寒，下决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向张铁军辞行时，她将自己为保仕途荣华，助纣为虐的经过，以及胡利衡违法乱纪侵吞国有资产的事实，做了汇报。张铁军庆贺朱婕觉醒，挽留她一起战斗，见她下岗之意已决，只有祝愿她：“前面的路很长，相信再见到你时，你已经脱胎换骨。”
胡利衡见朱婕主意已决，害怕她知道的秘密太多，派寇建军给罗顺杰送礼，让他劝朱婕不要离开公司。又请陈一清出面游说，表示可以满足朱婕的要求，恢复她以前的工作状态。见软的对朱婕没起作用，胡利衡便和老婆越英一起，在罗顺杰、陈芳面前上演了一场闹剧，造成罗顺杰受伤。
朱婕猜透胡利衡的用意在于暗示、威胁自己，投鼠忌器，她放弃了向纪检部门的举报，给胡利衡写了一封信投进邮箱，然后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工作了十年的金州贸易公司。犹如一次凤凰涅槃，她跨出了赖以生存、自诩为主人公的国企，走上了一条进入社会熔炉，以期得以浴火重生，追求更高人生境界的不归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