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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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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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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夕阳

山那边的夕阳

文/王世华

至今记忆犹新,小时候看到夕阳西下,落入不远处的山梁那边,好奇心趋使几个小伙伴,跑步爬上山顶,看太阳究竟落到哪里。站在山顶,方知山那边阳光依然明媚,可是不长时间,夕阳又落入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山梁那边。小伙伴们再爬上那个更高的山顶,看到夕阳仍然照耀着山那边的大地,各种植物在斜阳下光彩夺目,一群懵懂少年不禁在山顶上欢呼雀跃,对着太阳呼唤-夕阳你要去哪里……

 几十年后,一群戎马人,翻越从军的高山,如夕阳晚照辉映在古城西安。

一日,邀一位将军品茗叙旧,看到老首长精神矍铄,回首往事,不负韶华。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谈论人生,一边分享国家变化的喜讯。他还娓娓讲述了搬家回西安的感受,言语间流露着对部队的一往情深,说到动情处泪盈满眶。我听后,思绪也回到几十年的军旅生涯,仿佛与首长共处的日子历历在目,于是就动员首长把搬家的故事写出来,分享给大家。不多日,就在报纸上看到首长的《搬家》,读后感同身受。首长不仅对部队感情如旧,对祖国日新月异的变化也喜出望外,他多年没去北京,想趁国庆展出未撤,一睹首都的变化。于是我们二人相约,在明月高悬的夜晚,登上奥运村新建的五环塔,京城中轴美景尽收眼底;来到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兴机场,领略电子化办理登机手续的高新科技成果;走进北京展览馆,回顾新中国成立70周年成果展,历数诸多世界第一,沉浸在漫长的回忆之中;来到毛主席纪念堂,缅怀老一辈革命家丰功伟绩,在留言薄上写下心中沉淀多年的感言;荣立天安门城楼,脑海里国庆阅兵盛典再现,仿佛眼前铁骑轰鸣奔驰过长安大街,各族群众代表在天安门广场载歌载舞……我们专门留出时间,匆匆来到香山,无心赏红叶,只为看看当年伟人和中央办公的场所。参观中,二人时而感叹,时而沉思,时而热泪夺眶!

如果说这位军休人,仍然心系祖国、情满军队、传帮后人,而乐此不疲的话,那么另一位军休人翻过军中山岳后,又在文学领域攀登新的高地。

有一次参加战友儿子的婚礼,与另一位老首长同坐一桌,席间交流,我觉的他角色转换惊人,过去见面,寒暄几句话题就转入部队建设、联合作战的战略战术。而当下谈的全是文学创作的要领,他对我说,他的作品源于生活,但不针对任何个人,切勿对号入座。这次见面,我还获悉他的第一部散文集《人生记忆》获2016年中国散文“精锐奖”,最新散文集《归途拾光》火爆全国第29届图书博览会。军人的特质,中外军校的培养,多个军事指挥岗位的历练,使将军眼力入木三分,思维富有哲理,笔锋力透纸背,写出的散文作品还荣膺国家散文最高奖项。战友们无不被老首长退而不休,脱下戎装,拿起笔杆,耕耘不缀的精神和作品所憾动。

盘点见闻,我常常被新时代军休人的精神和风采所感染,他们退休后岀彩的身影随处可见,毎每令人点赞。

有一天,在干休所遇见几位战友,聊起最近生活,他们兴高彩烈地告诉我,要进京演出,惹得他们身旁的爱人们说:看把你们高兴的,又不是小孩子,逢人就说要进京演出!西安市军休人员艺术团的演员们应该高兴!艺术团在韩晓团长率领下,这几年经常在圣地延安、大学校园、贫困乡村巡回演岀,向观众展示了军休老兵一道道靓丽的风景。大家进京演出期间,渴了喝凉水,饿了吃快餐,累了躺椅子,军人风骨不减当年。登上京城舞台,把节目奉献给首都军民,博得观众阵阵喝彩。

学识的广博使人心智明亮,地域的迁徒使人眼界大开,岗位的轮换使人阅历增加,责任的重大使人勇于担当。

当古城第一场雪来临之际,我见到另一位将军,触景生情,他讲了他从军与雪有缘的故事。他从关中岀发参军,瑞雪相送,之后河西走廊的雪,祁连山的雪,贺兰山的雪,金城的雪,帕米尔高原的雪,阿里山巅的雪,莫斯科效外的雪……相伴他在军营、院校四十多载,《瑞雪伴我行》的散文见诸报端,读来令人顿生遐想。他对我说:现在每当看到雪,就想起昔日的战友,每当战友遇到困难,就鼎力相助,继而做点慈善事业。

 还有诸多经受艰难困苦、血火熔融考验,尽显英雄浩气的军人,解甲后永葆本色,续写人生新的壮丽乐章。

几位参过战、抗震救灾、参加过国防施工的园丁式的将、校,我的老首长、老师和战友,只要相见,就如数家珍地讲述培养的高级人才,而且不甘寂寞,挥毫泼墨,书法写春秋;陶冶情操,诗文抒情怀;攀珠峰,了心愿,练毅力;爬山涉水,用镜头记录时代变迁、山河美景;活跃在部队、大中小学的讲坛,传经送宝,讲述战斗故事,培养一代新人。

“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人民军队确实是所大学校、大熔炉,炼化出的金子光泽不退。

一位将军,也是军旅作家,卸任后拿起画笔,幽居老家土屋写生,自创散画一派,而且指导老家学童临帖习画。每逢植树季节,义务植树种草,其乐融融……

来自人民,回报人民,是永恒不变的初心。

我痴心地继续着我在岗时的公益慈善事业,在家乡栽树种草,支教助学,帮困解难,而且办起家族教育基金会,奖励学有所成的学生,帮助无力承担学生费用的家庭。笔耕不辍,记录着所见所闻,文集出版,诗歌散文见诸报刊。

听着、看着、体验着古城军休人的精彩生活,我领悟到,人生犹如日出日落,有旭日的曙光,有午阳的灿烂,还有傍晚的彩霞,但爬上山顶,山那边的夕阳依然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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