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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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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黄桑幽谷山寨

昨日上午,游了黄桑老虎跳,下午就急驰皇都侗文化村。

入村,正赶上侗族娶媳妇表演。迎亲长龙,拖着长长的尾巴,要数颈项部位吹竽的乐队最打眼。这些“土”艺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汉子,穿蓝布绣花,胸前竖块红底装饰布条的侗服,很是精神。他们的竽,与一般金属乐器全然不同,是小竹管做的。与动画片中,南郭先生吹的竽,模样儿几乎没什么两样。乐音怪怪的,单调,沉郁而婉转不足。齐奏,洪亮而喜气,但我总感觉少了几分悠扬。

这是我第一次现场听竽,感觉乐器特古老,别有一番侗寨的风情。

新郎在花轿前,帅气,精神着。花桥,也不是电视里娶亲的箱式坐柜模样,而是一竹制懒床,用两根竹杠绑扎而成,须四人抬着走。迎亲的游客,尾随,就形成了条粗粗的长尾巴。我们充其量就是尾巴中的一撮毛。尾在游动,拖曳着入了木制普修桥,上了皇都古村。一路,尾毛掉了不少,我就是其一,没有跟过去,却下河走了浮桥。

我爬上了古村落,竽声越来越大,原来的空轿,已坐了一位打着阳伞漂亮的侗族阿妹。阿妹面容清秀,带几分羞涩,又几分含情。轿前,新郎心花怒放,脸带笑容,神气十足。送亲的尾巴,依旧是长长的在青石板上蠕动。竽声,渐小渐远,过桥那边去了。我已不再是那尾上的一毛,在溪边随意漂移。这溪,比之前打扮得更摩登,色彩斑斓的蘑菇(墩),摇摇晃晃的浮桥,还有那些水上娱乐的脚踏划子(小游船),都无疑给这侗文化村增添了不少生机。

花廊前,拍拍照,留下妻的倩影;小溪边,品着绿,尝着廊桥倒影中的蓝天白云,心里特空阔;残荷前,观着枯枝败叶,叹息一声,今秋又过。

时间飞速,出了皇都,太阳已西斜。山路弯弯,九曲回肠,全听导航的,急急忙忙往寨市黄桑赶。

暮色越来越灰,越来越模糊,一高大气派的苗寨城墙牌坊,赫然入眼,用隶书书写着“上堡古国”。左手边,是游客中心,簇新豪华,遗憾的是,还没营业,没有工作人员,除了我们一行人,可以说没别的活物。右手边,是空旷的停车场,在暮色下,很是怕人。我们也就是胆特大,拽着暮色,赶紧“打卡”。晚上,住黄桑人家。这里原是乡政府所在地,后并入寨市,便萧条起来。

旦日晨,清冷,四围皆山,雾气腾腾,草叶水滴滴的。这里商家很公道,吃住不贵,与公溪河苗寨没什么两样。建良(兄),事先早已规划好了今日的行程,说时间有些紧,我们得先去“鸳鸯岛”。

岛,在溪水边,有条红军路。路,是修缮过的,危险处有护栏,很安全的。一路,有许多名贵树种,如伞花木、黄杞等。溪坎的路,一上一下,忐忑崎岖,仿佛一路顺流下“扬州”,估计回时,要耽搁不少时间。谁曾想,走了一段,见一景,爬上去,方知我们已折回了原地。原来这山,实为一岛,叫“鸳鸯岛”。

过车道,红军路往山上延伸。我与小明在前,其他人在后。山道斜行,越爬越高,树木越来越粗,景色也越来越美。小明不愧是越野户外运动爱好者,麻利着,不多时就不见踪影了。后面的“大部队”,爬之半山腰,就在那里用电话联系我,说要打道回府了。我是前不见小明,后不见“大部队”,心里着实发慌,不敢再往前走,只好原路返回,与“大部队”会合。

下一山体侧,有红军雕塑,一美女(同行者)拿出手机拍摄,说要发抖音。向校宏夫妇、易思平夫妇,还有我夫妻俩,轻抚着红军战士雕像,心里怀着对先烈无比崇敬的心情,被摄入了抖音。我们下的山来,小明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

车驶离了“鸳鸯岛”,朝上堡古国走,于一岔道口右拐,上了村道。到了目的地,我方知这里还不是上堡古国,而是铁杉岭。铁杉,在岭上,路陡峭难行。上之杉林,古木参天,其干粗而直,坚如铁,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奇观。我也是好久没见如此粗壮的树了,而且是一片山岭。建良(兄)指着“誓言树”说:“这蔸铁杉,原来它的根部,裸露在外,盘根错节,特漂亮。可惜了,可惜了,现在已被人工填埋,没啥可看的了。”我听了他的叹息,还真的想象不出,那根是如何盘曲的。建良(兄)说的美,又是什么样子,我是不得而知了。

出了铁杉岭,我们就直奔上堡古国。古国,也不是我想象中的,宫殿荒芜,亭台楼阁残败不堪,宁静而死寂。它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今天,也许是国庆节,沾了节日的光,人气挺旺的,闹热。我试图希望能打听到一些有关古国的故事,但收效甚微。后来从一个绰号叫“皇帝”的中老年男子口中隐约得知,古王朝,由于这里天高皇帝远,就有这么一个胆大的,在这自称皇帝,像模像样坐起了金銮殿,还刻有玉玺。当下,旅游事业蓬勃兴起的时代,挖掘出“上堡古国”这么个景点,的确也吸引人的眼球。再说,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空气,这里的蓝天,都是那么干净纯真,真的是值得来“打卡”的地方。

山路弯弯,忽上忽下,至黄桑“曲幽谷”已是下午一两点钟。入谷的,还真不少。入闸,我还在思考,河道六鹅洞(虾子溪),幽谷深处,一定会有奇观美景。

一路是硬化的水泥道,比“老虎跳”好走且安全。沿途多楠竹,溪边多小竹。危险处,有仿枯木,或仿竹子的栏杆。溪水,没有老虎跳的灵动欢快。就是有激起的浪花,也没有老虎跳的靓丽。虽说也有盆景般的水仙草本植物,也没有老虎跳的绿的阳光,死气沉沉的。一路的苔藓,像绿色的毯子,把山岩装饰。藤蔓,蕨类植物,又把绿毯点缀。有些毯,像是被浣女洗掉了色,还染上了黄迹斑斑的锈水。缀在绿毯的蕨类,也染上了锈水,就像漆工用过试色的布一样。由于要急于赶回黔城,我们紧赶慢赶,在人影散乱中,快速前行。沿途,同心桥,摇摇晃晃就过了。妻,不时臭美,回眸一笑,忽然觉得她年轻了许多。“神狗救世”,几块岩石,大家也瞅不出啥名堂。妻在一段林荫道,叫我拍视频。她走着方步,面带笑容,朝我走来。还未到六鹅洞,瀑布的嚯嚯声,吸引了我。当我第一眼见到它时,我惊讶了,果然幽谷深处有奇观。两条瀑布,从山岭树木中流出,大点的,像只刚退去毛的鹅,在水中清洗;小的,也有点像只瘦鹅,放在布满青苔的岩石上。把瀑布拉近,似鹅的小瀑布还真不少。只要你有足够的想象力,六鹅是能找出来的。

回走,路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走,也许是累了,也许是为了赶时间。下午6点多,我们才回到了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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